一郎对现在的状况很放心,警戒魔法卷轴没有发出警报,说明没有敌人靠近。这个东西属于高级魔法,是花了他五十枚金币买下来的,虽然很昂贵,可是任务完成以后获得的报酬更加丰盛。
遗憾的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魔法对于楚守来说,根本没有用。楚守看到这个浑球一只腿站在山坡上,拉弓准备的样子,乐得触手乱颤。
嘿嘿,你这个姿势还真销魂啊,做好要被推的准备了么?
好,已经瞄准了,发射……
突然觉得脚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一郎滚下山坡,箭也射偏了。
这一下子摔得真不轻,一郎是遍体凌伤,头昏眼花。尤其脚上被石头划伤了个口子,那是血流个不停啊。
敌袭么?一郎近战的能力并不那么出色,甚至说是薄弱的,如果能躲过这个高级魔法还能逼近自己,那肯定是个恐怖的家伙。
仔细地观察来袭的敌人,发现某只小东西在那里张牙舞爪地挥动着触手,对自己表示威胁。
原来侵入动物的领地了……一郎的国家并没有这种动物,只从艾斯伯那里得到关于原始兽的一些基本信息,就是这种动物没有什么智慧。至于魔免这项功能并不了解。
看着狼狈的敌人,楚守那是乐啊,小子,你这是自寻死路啊。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老子以前也是一名冒险者,自从膝盖中了你小子一刀……
一郎一拐一拐地爬上来,想将这只碍事的小动物丢走。
楚守看到比自己高大的对手逼近了,仿佛听到比赛的钟声响起。
第一回合结束,小子,先放你一马。楚守边说边逃,躲进了乱草堆里。
看到这只生物自己逃掉,一郎松了口气。真是可恶,这里店铺的老板就是个奸商!花了五十枚金币,给我这种假冒的警戒卷轴。还好我以前的警戒卷轴还保留下来,可以先用着。可惜那五十枚金币了,回去一定要和店铺老板算账。
调节了一下心理情绪,一郎又恢复了杀手本色。麻利地从行动空间拿出警戒卷轴撕开,当进入警戒状态的时候,再搭箭上弓,准备新一次狙击。
站着的腿虽然受了点伤,可是并不影响一郎,一郎抛开一切杂念,箭也慢慢瞄准科琳的心脏。
在一郎入静的时候,楚守也活动了筋骨,准备第二轮的比赛。
comeon!楚守嚣张地向一郎挥动触手,遗憾的是,一郎根本没有留意他。
诶呀,诶呀!居然无视自己,那个混球居然无视自己,楚守生气了,他决定使出触手流最终奥义。
“赐予我力量吧!樱〇花道!灌肠!”五六根触手凝成的巨棒向一郎的要害捅去。
太卑鄙,太无耻了,这简直是不但好孩子不能学,连坏孩子都不能学的招式!
一郎一时间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不停地流。立马把武器丢到一边,捂住自己的**,不停地打滚。太痛苦了,痛倒不是很痛,就是非常难受。那种从仿佛被什么贯穿的感觉,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
当当当当,第二回合结束,触手怪获胜。楚守仿佛冠军似的又跑掉了。
喂喂,这第二回合也太坑爹了吧?总共就这么几秒……
正在草堆里高兴的楚守突然想到什么,停止了那手舞足蹈的庆祝,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不停地在地上擦着触手。天哪,自己好歹也是触手怪,居然用自己的触手去捅男人的那里!这简直就是对男人施暴嘛!太恶心了,太没节操了!不行,这一招连自己都承受不了,要封印起来……嗯,又开始恶心了……
好吧,第三回合,要怎么做呢?看着在开弓的一郎,楚守脑子里满是那种自创的猥琐的触手流大招。
好吧,决定了,用那招……
楚守边决定边靠近一郎,打算让他知道触手流的厉害。
这时候一郎猛地转身,对准在靠近他的楚守,射出一箭。
哇!好痛,这次不是射中膝盖了,直接来个透心凉。
“混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一郎对着被箭钉在地上的原始兽做了个很下流的胜利手势,突然想起什么,耸耸肩膀。
虽然这只生物很讨厌,可是自己居然和这种没大脑的生物较真,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某种资格,或许严重点,是作为人类的资格。
一郎摇了摇大脑,将这种无聊的想法抛开。
只是可惜那只箭了,那不是普通的箭,而是涂过毒的箭,箭上的魔法符文是销毁和隐形。
那毒药只有在他们国家才有,是一种很可怕的药,从毒蛙身上弄到的。关于这种毒药在他们国家还有一种传说:有只拥有巨大力量,但是无法被杀死的九头巨蛇在他们国家为恶,后来在仙女的指引下,某位猎人弄到了这种毒药。猎人用涂上这种毒药的箭射进大蛇的体内,大蛇虽然没不会被人杀死,可是剧烈的痛苦让它痛不欲生,最后自杀掉了。
虽然只是一种传说,但可见这种毒药是多么可怕。不但见血封喉,而且中毒以后那种痛苦,连传说中的猛兽都无法承受。
啊啊啊啊!好痛,那混蛋打不过我,居然下毒!作为低级生物,楚守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这时候他感到某种无法言喻的痛,那种痛不仅仅是肉体的痛,仿佛从灵魂里透出来然后又钻入骨髓的痛,无所不在的痛,痛不欲生,快要昏死过去了。
“没时间了,要马上杀掉科琳.吉诺尔。”一郎对自己说道,又从空间里取来一直箭。
听到“杀掉科琳.吉诺尔”这句话,楚守沉沉下去的意识又猛地回来了。
混蛋,原来想杀了我的后〇宫二号……绝对不会……开后〇宫不一定是人渣,但是连后〇宫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绝对就是人渣了!好痛,混蛋,我的后〇宫不是你随随便便能杀的啊!!!!我是不会让你杀掉她的!!!
楚守使劲地将身体从箭中拔出来。这把箭原本会自动销毁的,可是楚守的体质吸收了它符文的魔力,魔法失效了,一直钉楚守在地上。
痛,痛啊!毒药带来的痛苦,身体从箭羽中抽出那种来如同被锯子在体内锯着的痛苦,差点又要失去意识了……混蛋,不能,现在还不能睡下去……
楚守缓慢地将自己身体抽出来,这时候全神贯注的一郎还没发现背后的异常,瞄准已经完成,只要放手,一条生命将会在自己的手中结束,他也会获得客观的一笔财富。
去死吧!啊啊啊啊啊!使出身体最后的力气,楚守冲向了一郎。
这次的撞击没有第一次那么厉害,可是一郎心里一惊,这一箭又偏了。
向下看去,更加让他恐惧的是,那只动物爬在自己脚上的伤口上,它混着毒药的血流进了伤口里。
一郎刚想蹲下来处理伤口,一种极其剧烈的痛苦立马袭遍他的全身,一下子就痛得意识模糊起来:这种是什么生物?这个毒药对它无效吗?一定是这样,这种痛苦,绝对是任何生物都无法承受的……
这是这名最高酬金的杀手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