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守看到敌人死而复生,脸色凝重,他紧握拳头,想要再对那团黑色液体来几发精神打击。
“等等,别动手,是老夫!”那团黑色液体察觉到了楚守的敌意,急忙挡手表明他的身份。
“潘凤?”楚守从声音和说话的语气上认出了黑色液体现在的身份。
“你抢了这具身体?”楚守警惕地问道。
“没错,老夫夺舍了这具身体。”潘凤慢慢化成人形,回答楚守。
潘凤可是见识了楚守精神攻击的霸道和狠毒,他此时刚刚夺取了岚的身体,精神还很不稳定,如果挨上那么一拳,估计要成白痴,因此他对楚守说话相当客气。
“太好了,呼!”听到这话,楚守脸上露出笑容,仿佛松了一口气。
这名男子这般纯洁的表情,潘凤第一时间是想到其或许受到了杰奎琳那名善良小女孩的感染,至少有一些正义感和同情心了。
为此潘凤微微有些小感动,他说道:“老夫虽然算到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有你的帮助也无法办到,老夫真应该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你能从樱的身上出来就好。”楚守笑容是那么的开心,然后突然脸色一变,说道,“老子有几次想和樱嘿嘿嘿了,就是担心中途不小心突然变成你,那就太恶心了。幸好你出来了,否则我绝对要想办法驱除你。”
听完楚守的话,潘凤有种吃到苍蝇般的感觉且不说楚守那厮说的在行苟且之事的时候自己突然觉醒,这种两个大男人做的事情已经让潘凤起了鸡皮疙瘩,而且潘凤还是受的一方,如果不是这具身体体质特殊,潘上将早就吐得稀里糊涂了。
当然,潘凤对自己刚才有那么一丢丢对楚守的感激更觉得无地自容,他真想给自己扇几个耳光子,提醒自己以后不要那么白痴。
“狗改不了****!”潘凤面对楚守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忍不住想到自己国家的俗语。
“好了,你可以走了。”楚守对潘凤挥了挥手,故意拦在两名少女面前,不让这个老夫吃豆腐。
“老夫可曾是登徒子!?”看到楚守这个表现,潘凤又气又笑。
“难道你就不想从老夫这里知道些什么什么吗?”潘凤已经对眼前这个狗改不了****的混球感到有些习惯了。
“哈?我要知道什么?”相比这个重要的问题,楚守更在意潘凤是否吃了两名少女的豆腐,他巴不得这个老夫快点离开。
“例如说,”潘凤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含笑说道,“老夫之前说的,早就算到有这么一天了。”
“哈?算到就算到了,很奇怪吗?”
“竖子!”潘凤气得直跺脚,“我通晓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有鬼神莫测之机妙,这可是逆天改命的最好东西啊,你到底想不想学!?”
潘凤终于沉不住气了,潜伏在毛利樱的体内那么久,楚守这小子除了一些基础武技和讨论八阵图的东西外,几乎对自己不闻不问,这让潘凤觉得非常之憋屈。
“啊,那种东西啊,无所谓了。”楚守耸了耸肩,“算命这东西,只要随便说说让女孩子相信就行了,算得太准没意思。”
“竖子不足以为谋!”潘凤如果不是担心楚守翻脸搞精神打击的话,他绝对要上去给这小儿一击暴打。
“喂,我说你,你之前并不是因为看得起我才想帮我的?”楚守摸了摸头发,看着发脾气的潘凤,随意地问道。
“废话,你这小子随便说个故事就让老夫我上你贼船,当然不可能!”说到这里,潘凤脸有得色,“老夫是算准了老夫重生的机缘在你的身上,所以才打算帮你的。”
“哼,老夫差点就逆天改命,比你小子厉害多了,你小子简直就是井底之蛙,不学无术!”潘凤继续教育眼前这个改不了****的青年人。
“结果还是失败了啊。”楚守一脸不以为然地说。
“你,你小子!”潘凤又被楚守气得跺脚,“你知道什么!?”
“老是在嘴巴边说天命天命的,难道不觉得烦吗?”楚守抠着鼻屎,说道,“我那时候的故事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什么很清楚!?你故事里的人并不知道天命,而我却已经了解了天命!”
“所以啊,你就去否定进一步的努力了吗?”楚守反问,“如果这样,你太小看命运这东西了。”
“什么?”
“我们总是用自己的思维来判断世界,在我们眼里,命运就像是一条线一般,我们只能沿着这条线前进,是这样吗?”楚守摸了摸头发,“不,我认为命运这东西是更高维度的存在,它不是线状的,而是更为复杂的网状,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人们思维的一种存在。”
“网?”
“非常复杂的网,复杂到我们已经无法想象的地步。”楚守难得认真回答了对方的问题,“生物产生意志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本来一切东西都按照物理的概率和法则进行,然而意志参入了一腿,让这一切变得更不确定了。”
“例如,一个球向前滚动,你看到了你可以有多种选择,上前挡住球,拿起球,或者无视,这些选择都会导致球的物理运动发生或者不发生改变,也就是说,这个球的物理变化因为你的意志参与在改变,而你的意志是由你所主宰,而你每一步的选择都是命运的一条线,而这些线甚至还包括你的呼吸,你的肌肉运动都可能形成一条命运线,你可想而知如果这些线条组成人一生的命运的话,那有多复杂了,甚至连网都不足以形容其复杂性。”
“所以在我看来,那些口口声声说天命的人才是最不尊重命运的。”楚守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他不过是抹杀了意志在命运中的可能性,把最复杂的高维度的过程想象成了最简单的一维线段而已。”楚守也不管潘凤听不听得懂一维二维这种概念,只是继续表达自己的看法。
“他们从来不考虑意志到底会将命运引导到什么地步,也放弃了自己意志选择的权利,把一切的可能性都否定了,那么就像我说的故事里的人一般,即使这种可能性会发生,你依然无法把握它。”
“所谓的人定胜天或许不存在,但生命也绝对不会是任由天所摆布的玩具,很多情况下,生命的意志都可以进行自我选择,正是以为这种选择,命运才有复杂得意思啊。”
“所以……”楚守顿了顿,“我并不想知道什么天命,因为它太复杂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把握现在,将我的意志一步步贯彻到底。”
潘凤看着楚守良久,然后扬天大笑。
“小子,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说罢,潘凤一脸认真地对楚守说道,“老夫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老夫现在要打一套‘凤舞九州’,看不看随你的便。”
说罢,潘凤也不等楚守回答,一招一式全神贯注地在对方的面前演示了他一生最强的绝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