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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紫苏面对周峰的不解,便继续解释道:“有些男同志在开始登记时,不愿意多付钱,这时候就会用到这样的婚托。”
“如果是未婚的、有点经济基础的男孩子,就安排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来婚介所与他见面。”
“针对离异的男士,就安排一些相貌好、身材不错的少妇来见面,这种少妇对男士有很强的吸引力。”
“还是有一些姑娘或少妇愿意来从事这种婚托工作。反正双方见面约会的吃喝等费用,都会由男方来付账。”
“当然还有长的帅年青小伙子或大叔来扮演男婚托,对一些讲究男性相貌的女同志也很有吸引力。”
“自己不用掏一分钱,还可以从婚介公司拿到介绍费的分成。见过一次或二次,就会用各种理由推脱不见。男方一般也不好强求。”
“只是这种行为如果被客户查觉,影响很坏。我们若想长久做生意,最好不要采用这种方式。”
周峰是第一次知道,婚介所还有专门从事这种事情的托。真是一行有一行的生意门道。
不过他并不打算雇佣这种婚托,由这样的婚托带来的生意肯定不会长久。
周峰现在知道慕容婉儿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放心不少,就向她介绍了钱英的基本情况。
只是“天意“婚介公司开办时间不长,与钱英相配的合适人选一时还没有。
等到后来终于有了相对合适的人员,周峰问询钱英时,发现她已经在谈恋爱了,相亲体验就只能放弃了。
周峰这边的工作和生意都开始走上正轨,而陈刚却闯了祸,不过,这是被逼的。
陈刚与林燕一起搭档工作了近一年,还是非常默契的,双方都感到很舒心。
林燕比陈刚大四岁,二人不太可能产生男女间的暧昧情感,而是渐渐产生了
姐弟般的亲情。
林燕没有亲弟弟,而陈刚没有亲姐姐,在举目无亲的城市打拼生活,自然而然地互相以姐弟相称了。
那天是周未,“金樽”休闲会所晚上的生意比往常要更好一些,因此也更喧哗一些。
穿着保安服的陈刚,正微笑着,悄悄地伸手揽住一个少妇模样的腰间,并顺手滑向臀部。
女人开始不为意,可是从紧翘的臀部传过来的感觉,让她有些脸红,毕竟是在公众场合啊。
她便伸手稍稍用力拍开,笑骂道:“放规矩点,现在又不是春天,你发什么春啊。”
陈刚有些暧昧地笑道:“林姐,你就是我的春天。”
“贫嘴,滚。”这位被称为林姐的少妇佯怒道。
就在二人说笑时,陈刚的眼睛不经意向门口一瞄,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林燕觉察到了陈刚的神色变化,也把头转向大门口。
她看见一个穿着粉红色短连衣裙、很性感、又时尚的女孩子走了进来,身边挽着一个面相英俊、有些戾气的年轻男人。
看到陈刚的目光一直盯着这个漂亮性感、腰身不错的女孩子,林燕就轻轻地拍了拍了陈刚的后背,“陈刚,你那贼溜溜的眼珠子在看什么呢?要知道,在这里,盯着女客人看,是很不礼貌的。”
停了一下,林燕对陈刚有些开玩笑道:“难道你那个东西上火了?姐给你找个美女消消火吧。”
本来林姐叫陈刚“小弟”的,但几次叫过后,发现有些客人、有些服务生看向陈刚有些暧昧、有些狐疑的目光,甚至有几个保安捂着嘴偷偷地乐。
林燕一问,才知道“小弟是男人一个隐秘器官的代用名。”也是“林姐是大姐大,陈刚是跟班”的说法,当然也是包养小白脸的代称。
从此以后,林燕就一直叫陈刚的名字。
主要是“陈弟、陈小弟、刚弟、刚小弟、陈刚弟、小刚”之类的,叫着别扭、听着更别扭。
陈刚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知道林燕是在开玩笑,他也没有说穿,反而嘻嘻一笑:“那些小美女没有味道啊,看我现在这样的可怜相,还是林姐出手帮忙吧。”
“没大没小的货色!”林燕有些恨恨地在他结实的臀部上,不重不轻地拍了一掌。
与此同时,在大门口的那个女孩子已经走了过来,当然也看见了陈刚,一时有些发愣、有些惊讶。
这个女孩子名叫孙琦,是陈刚的初恋情人。
一年前,陈刚来到明宁市,说是从部队退伍了,具体的工作也没有进行安排。
当然陈刚也可以去其它城市工作,而他坚持来到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女友孙琦马上要大学毕业了,她想留在明宁市工作。
当孙琦听到陈刚这样的情况,想到他既没有了做军官的可能性,又没有一份象样的工作,心里就很不高兴,不过,当时也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
可一个月后,孙琦就向陈刚提出了分手,理由只有一句话:“我们之间不合适。”
这简直就是笑话,几年的感情,岂是一句不合适的话就可以解释的?
真实的原因很残酷。
孙琦在向陈刚说了这句话后,就毫不在意地坐进了新男友的奔驰汽车扬长而去,这是非常明显的在嘲讽陈刚的落魄困苦。
陈刚来到明宁市时,在明宁市火车站附近的“心成”劳务介绍所,因出手教训想耍流氓的小混混,而被林燕看中,于是到“时光”休闲会所做了保安队长。
孙琦向陈刚提出分手的那一天,是一个雨丝密集的晚上,是在“时光”休闲会所的门前。
从来不相信宿命的陈刚,觉得被命运无情地摆了一道。
陈刚无心也无意地向孙琦进行解释,觉得象这样势利的女孩子,没有必要去拉回。再说,按照自己目前的经济状况和身份地位,也拉不回来。
好多年的感情啊,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陈刚还是觉得有些心痛、有些难过。站在细雨中,望着绝尘而去的奔驰车,难免怅然若失。
细雨并不大,但下的很急很密,不一会儿就淋湿了陈刚的衣服、模糊了陈刚的眼睛,更是彻底地寒透了陈刚的心。
忽然,头上的细雨没有了,原来有一把伞帮他挡着,那只轻轻握着伞柄的手,修长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