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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八十步、六十步……
在这支似怒龙般的队伍涌来的队伍越来越近时,仓促应战的清军,也在整结着他们的阵形,这些身经百战的清军,反应确实极为迅速。
一开始是无甲的弓箭手在贝子罗托的指挥下,排成箭阵朝着明军放箭,试图阻挡他们的脚步,而更多的清军则在那里穿戴着盔甲,每当有人穿好盔甲后,立即提着兵刃随着牛录们的指挥,冲到队伍前列,列阵迎敌。
双方越来越近,罗托的额头上慢慢渗出数滴冷汗。
不是第一次和明军交手,但是但像眼前这样的明军,他却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在按照他以往的经验。任何一只明军,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往往都会土崩瓦解,而眼前这支铠甲上涂成白色的明军。却依旧在顶着箭雨在徐徐推进,似乎真的有种“锐不可当”的势头。
而更让人心虚的是,他们居然还保持着相同的节奏。相同的步伐发出的脚步声是整齐划一的,以至于让人感觉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致的,这反倒让本身就杀气腾腾的军阵平添了几分神秘,几分威严。
“换破甲箭,换破甲箭,快换箭。”
罗托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中带着某中恐惧。
那些身经百战的奴才们,并不需要他的提醒,在射出了几轮箭,见没有效果后,就纷纷换上了破甲箭,那些箭矢无一例外都是汉奴阿哈们用血汗锻制的,每支箭都是锋利非常,每每都可以射穿明狗的重甲。他们又一次拉满硬弓,将破甲箭射了出去。
叮当、叮当……
在破甲箭的撞击下,走在最前排的虎贲营的将士们身上,不断传来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这声音就像是新年时鼓楼的钟声一样,在空气回响着。箭头撞击钢甲时难免迸出些许火星,宛如晨星一般。
当然,也有人一些战士运气不好,被破甲箭从板甲的缝隙处射了进去。他们闷哼一声,然后就主动退去,他们留出的空缺,迅速被第二排弟兄填补,数千人组成的锐阵,依旧锐利如刃,依然锐不可当。
这条钢铁洪流依旧在推进。
不疾不徐!
整齐划一的步伐踩踏着大地发出一声声闷响和着哨声,就像是战鼓似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清军的心脏,尽管他们身经百战,曾无数次与明军交手,但是他们仍然被这个声音惊得头皮发麻,心头发颤。
这和他们过去见过的明军截然不同!
距离越来越近,披着重甲的清军同样排列着整齐的阵列,他们手拿重刃,喘着粗气等待着明军的进攻,他们知道碰撞会在下一瞬间开始,在撞击即将发生时,他们无不是深吸一口气,他们明白,这或许是他们今生,最辛苦一仗,必须要以逸待劳。
虎贲营的将士们随着哨声,迈动整齐的步伐。从容不迫的随着军门前进着,他们仿佛要去享受一顿盛宴,这将是他们许多生命中的最后的盛宴。
刺耳的哨音中,罗托深吸一口气,他身边的兵力足足是对方的两倍以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没有底。
这还是第一次,他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透过头盔面甲的缝隙,在甚至能够看清建奴的模样时,陈无敌大吼道。
“准备!”
下一瞬间,他猛地将自己手中斩马刀举起来,大声喝吼道。
“杀奴!”
“杀奴。”
在这一瞬间,哨声猛地一变,凄厉的欣长哨声中,原本持肩的斩马刀,被双手握持,斜置于战士们的身前,微微前伸。
斩马刀,刃长四尺、柄长四尺,全刀皆由精钢打制!
八尺长刀置于身前,就像怒龙的利爪、利齿一般,随着明军的脚步前进,不是一刀一刃的前刀,而似像绞肉机的利刃似的,层层向前,徐徐而行。
最后撞击的瞬间,其实就是意志的角逐,往往最先崩溃的一方,会首先挥兵进攻。
“……”
伴着一阵叫嚷声,他们对面饱受心理压力的建奴叫嚷着女真话,首先挥舞着手中的长枪、重刃,向明军发起了进攻。
他们手中的所有长枪一齐向前捅去,他们拼尽全力试图用长枪击退对方,可是他们举动换来的却是怒龙的咆哮。
这是最后的撞击,沒有破绽、没有漏洞,只能硬碰硬,只有意志的薄弱,当然更重要是谁的铠甲更结实。许多枪尖迎着明军捅了进来,但捅在板甲上,尽管看似阻挡了他们前进的脚步,但却没有任何意志……
“杀奴!”
哨音在这一瞬间汇集成了一道龙吟。
在这声龙吟中,冷锻的斩马刀猛得一下,从半空中斩落的瞬间枪崩刀折。
枪崩刀折的瞬间,金属的撞击声伴随着肉破骨碎声,在战场上回响起来。
“叮”
那是盔甲被砍破了的声音,“噗、咯……”这是斩马刀破甲后斩断肉骨的声音,令人浑身发麻,头脑发木,用水力锤反复冷锻打制出来的斩马刀锋利的刀锋毫无阻碍地刺穿了清军身上的铁甲,就像撕纸似的切开了他们皮肤、肌肉、肩骨,然后将他们整个人劈斩成两截。
大部分被斩断身体的建奴,甚至并没有当场气绝,他们的身体断落时,甚至还在血泊中挣扎着,一些被斩断了肩膀,身首分离的建奴,甚至还在血泊中大声惨叫着。
“啊……啊……”
没有任何迟疑,在第一轮刀锋落下的瞬间,领着卫兵冲在最前排的陈无敌,再一次扬起了手中的斩马刀,他身边的卫兵也是如此,锋利的斩马刀在他们的手中,变成了绞肉机的绞刃,随着他们的动作,机械而整齐的落下,……
在双方撞击的瞬间,伴随着那一道道扬起落下的白光,红色的血雾就在双方阵形间升腾起来,就像是人被突然送进绞肉机中似的,猛的一下人变成了一团肉泥,飞溅起一团团血雾,血雾在空中弥漫着、升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