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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敏政到两狼山书院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两狼山书院便彻底建造完毕了。
五进五出的大院,对于一中等小县来讲,也算是颇为气派之处了。
新建成的这书院比马家的那处院子还要强上不少。
说来说去的,谢至还得是感谢马家聚敛的这笔横财的,若是没这笔横财,依靠徐经那里所赚的银子,何时才能办成现在这些事情。
程敏政答应坐镇两狼山书院却是不肯以院长自居。
没办法了,这个院长只好由谢至来担当了。
按理说来,谢至好歹也连中过三元,又有在贡院门前一口气写下五篇策论的名头,担任个院长,倒不算折损两狼山书院的名气。
只是,程敏政好歹是谢至的座师,谢至做这个院长,怎么说好像都不太合适。
怎奈,程敏政那老头太倔,谢至怎么求都不肯答应。
不答应就不答应吧,不过只是一个虚名而已,谁做还不一样,只要程敏政能把两狼山书院的事儿负责起来便是。
站在两狼山书院的主殿之中,谢至率领县中众人给孔圣人画像上了香,行了礼。
之后,众人才在主殿中坐下,道:“现在书院已成了,最关键还是要招生,若这些学生能在三年之后春闱之中拿几个进士回来,那我两狼山书院的名声才算是彻底打出去,所以说,还是得收几个有把握中进士之人,对这些人可免除在两狼山的一切开销。
另外,对贫寒子弟真正优秀之人,也要有同等待遇...在两狼山书院还未有名气之时,也无法指望,招收那些世家权贵子弟前来,一切用度恐还得如学堂那般由县中出银。”
谢至弄这个书院,是为多培养些高中的士子,好给自己的阵营多些帮手。
自然,也是希望能从中书院中赚些银子回来的。
不过现在也才起步,指望赚银基本没这个可能。
反正马家留下的银子不少,再供用两狼山书院三年也完全没问题。
顿了一下,谢至又道:“自然,在招收之时还得是注重学生人品的,夹杂阴险之徒,如此之人要不得,能入两狼山书院读书之人不比学堂的那些小娃娃,他们性子已养成,对如此之人很难再教化向善,若教此人高中入仕,是朝廷的损失,也是百姓的苦难,德之后才可是才。”
谢至作为院长,自是要为两狼山书院日后的发展定个方向的。
谢至话音落下不久,没人反驳,才道:“唐教谕书院之事还得是你帮衬着程先生多操心些才是。”
唐寅起身拱手,回道:“知县放心便是,此乃在下应为之事。”
最后,谢至又安顿道:“书院有何需要之处,直接去账房支取银子便是。”
有程敏政在,两狼山书院的事也无需谢至操心了。
程敏政既然当初能被安排做主考官,无论学识还是人品都是过关的,仰慕他的士子有的是,当知晓他在两狼山书院之时,自会追随而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有程敏政这个大仙足够撑起两狼山的门面了。
从两狼山书院,谢至又与王守仁和朱厚照去了云中卫的营地。
王守仁主动道:“在下想着先使所有兵丁各项皆有涉猎,用到之处可随便委派,骑射兵器都还可行,只是燧发枪有些困难,火药造价高,若经常练习,县中恐是供应不起...”
这支云中卫完全是靠县中自己养活的。
几月时间,在这云中卫这里耗费之银已达到其他几项事情的总和了,若再次无限制的用火药的话,从马家抄来的那些钱财,很快便得消耗殆尽。
沉思一下,谢至道:“先莫要装备火药,多练习燧发枪发射姿势,在不熟悉燧发枪之际,太多的训练也无济于事,最关键的是要有人枪合一的感悟,以火药练习,效果其实并不如这个大,装填火药,只注重快感,反而很难感受其中诀窍,先行训练骑射和普通兵器,每日训练完毕,可在训练半个时辰的据抢,保持燧发枪射击姿势,不可活动,时间久了,还可在抢下挂上重物,保持胳膊的力量,在发射之时也就不会因晃动而发生偏差。”
谢至一番话之后,朱厚照点头道:“有道理,习武之人还得从小扎马步呢,燧发枪所依靠的就是胳膊的力量,自得是多加练习的,只是如此所耗费时间应该不短吧?”
谢至微微一笑,道:“无需那么久,加紧练习的话,也就是个把月...”
留下这个建议,谢至也没在两狼山多待,直接便回了县衙。
......
转眼间,半个月已过去,两狼山书院已有二三十个学生,云中卫兵丁燧发枪的发射已比先前强上了不少。
再有八九日便要到中秋节了。
谢至没特殊旨意,自是不能回京过节的。
再说了,弘治皇帝也不会给谢至这个特权让他回京的,但朱厚照可不一样,他来云中本就是为了历练了,他把若想回京,不需弘治皇帝的同意便能回去。
可那厮好不容易才出来,自是不会回去的。
人既然不回去了,礼物总得是有的吧,这样才显得跟随谢至出来一段时间是有所成就的。
“殿下,可想好送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礼物了?”
朱厚照大吃一惊,道:“呀...还要送礼?”
谢至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道:“殿下随臣出来将有半岁之久了,若在中秋团圆之际未有表示,陛下肯定会想,殿下出来如此之久竟还不知孝道,生气之余便得把殿下召回去了。”
朱厚照恍然大悟,问道:“你准备送谢师傅何物?”
谢至拿出一双手套,道:“臣请徐经找针线活好的妇人缝制的,不仅家人都有,陛下,皇后娘娘,以及太皇太后那里都有,再过几日,臣便吩咐贺良送回京师去...臣穷啊...自到云中上任,都不曾置办过一件行头,吃酒也都是有需要宴请之人才吃,臣能送出的孝心也就只有此了。”
朱厚照回道:“本宫知道了,本宫会帮着你把这些东西都告知父皇了,只是太皇太后那里,你怎也想起送东西来了?”
谢至扯起了一道笑容,无奈道:“太皇太后年岁大了,不知晓宫外情况,也是被庆云侯蒙蔽所为。”
周太后可并未善茬之人,其为人可并不容人说道。
谢至送出的东西,周太后扔与留,他不关心,他要的是弘治皇帝看到他的心意。
朱厚照不情不愿,不再回应,问道:“那本宫该送何礼啊?本宫也并无好送的啊?”
谢至抠搜着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小盒,打开后,房间中顿时有了一股清晰的香味弥散开来。
“这个是徐经从一佛郎机商人那里得来的,殿下可以此送给皇后娘娘和太皇太后...”
朱厚照从谢至手中拿过盒子,诧异问道:“这是何物做成的,怎这么香?”
谢至笑了笑,摇头道:“这个臣就不知了,殿下可自行查验一下这里面的东西,然后再弄些新的出来。”
顿了一下,谢至神秘兮兮的道:“殿下,臣有笔卖卖...”
请着朱厚照靠近,谢至耳语一番后,道:“殿下,这可是一笔万利的买卖啊,成了之后,臣只需两成利润,剩下皆是殿下的。”
巨大利益驱使之下,朱厚照来了兴趣,只是还有些不太确定,问道:“这若是不成呢?”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若是不成,只当没这东西,送与皇后娘娘的礼物再想办法便是,殿下只管去做,莫要有压力。”
朱厚照又道:“你说能赚到银子,怎么赚?”
脑子是干啥的,自己不能想象,怎所有的问题都要问。
谢至笑了笑,道:“殿下可说这胭脂用料珍奇,造价颇高,若有需要者只出原料银子便是,殿下可辛苦配比,如此一来,殿下既挣到了银子,又落到了仁孝之名,多好啊?”
朱厚照恍然大悟,指着谢至道:“本宫明白了...对了,你就是这般哄骗父皇的吧?”
这厮会不会说话。
谢至给了朱厚照一个白眼,一脸委屈的的道:“殿下这是说哪里话,天地良心啊,臣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的啊,殿下若是不愿听臣这个方法,也不必这样编排臣啊。”
谢至能有今日的形象可不容易,他对自己形象可是在意的很,可千万不能让朱厚照这厮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