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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修哲站在前院的一片狼藉里,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名老者,上百把刀枪弓箭,只一个照面,便将吕家大宅的大门和影壁轰成了渣。
当时声势如天威降临,家中平日里鼻孔朝天的供奉们被惊得瑟瑟发抖,屁都不敢放一个。
吕修哲也很怕,但在恐惧过后,愤怒和憋屈就溢满了他的胸腔。
这里是吕家祖宅,琼果县既是吕氏发迹之地,又是吕家的国中之国,他麾下五千精兵便驻扎在城外。
在这儿,他就是名符其实的王!
可他这个王,被人家砸了场子,抢了人,还轰碎了祖宅家门,却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一声不吭。
“大人,飘香馆老鸨带来了。”
身后传来下人的汇报,吕修哲深吸口气,转身看着跪伏在地上颤抖的妇人,冷冷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说清楚,不得遗漏半点细节,否则老子剁了你喂狗!”
“是,是!”
老鸨用力磕头,哆嗦着将英雄和墨屠自进店开始所做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什么?那另一人受到了琼娃的青睐?”吕修哲敏锐的抓住这点,“为什么?”
“老奴不知道,娃儿没有说,只是派了她的丫鬟拿着玉簪来找老奴。”
吕修哲眯眼沉思片刻,阴声下令:“去把那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给我抓来!”
话音刚落,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孔元龙出现,跳下马,却不敢擅自走进已经不存在的正门,满脸惶急。
“滚进来!”吕修哲大喝。
孔元龙忙快跑进院,跪倒在吕修哲面前。“总兵大人,那凶徒已被押进县衙。”
吕修哲一怔,旋即大怒:“好大的狗胆,竟敢蒙骗本官!”
他脚下一动,地上的一柄刀便跳进他的手中,举起便砍。
“大人饶命!卑职没有撒谎,是那凶徒主动自首的。”
刀刃堪堪在孔元龙脑袋上方三寸处停住,吕修哲蹙眉:“他为何自首?”
刚刚孔元龙吓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很用力的咽了口口水才道:“他说……说对老大人送的礼物很满意,这是他给吕家的回礼。”
“回礼?”吕修哲喃喃重复,忽然眼神一凝,撤回刀,“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就这些。卑职以为这应该很重要,所以第一时间赶来向大人禀报。
另外……另外……”
“有屁一次放完!”
“是!卑职感觉那人能御使天人境如奴如仆,想必来历不凡,因此没有将他关进大牢,而是在县衙里另外腾出了一间客房。
卑职自作主张,请大人责罚!”
沉默片刻,吕修哲丢掉刀,淡淡道:“你处事果断,做得很好,何错之有?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待事后,本官再论功行赏。”
“不敢!能得大人赞许,卑职便已欣喜若狂,怎敢再妄图赏赐?”
“不要废话,此事也不得再与任何人言说,明白吗?”
“卑职明白!卑职告退。”
孔元龙弓着腰一直退到大门外,这才翻身上马,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说瞧大人的态度,那位公子十有八九讲的是真话,能让洗马大人巴结的人物……
不能想不能想!孔元龙,人家神仙打架,吹口气都能让你这种小臭虫粉身碎骨,瞎琢磨啥?就你那点儿本事,还想一步登天不成?
贪心会死人,赶紧忘了,回家抱婆娘睡觉才是正经!
宅院内,吕修哲已经回了书房,快速修书一封,喊来亲信,吩咐道:“飞鸽传书去都城,不得有半分迁延。”
亲信领命而去,吕修哲走到窗前站定,抬头望向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的天空,自语道:“英雄,八极宫,你们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就是突发奇想做个小尝试。”
县衙前院一间简单的卧房内,英雄躺在床上,指尖逗弄着黄囡囡的耳尖说,“昨晚哥哥认识了一位姑娘,从她的身上,我发现了一种可能。若是最终能够如愿实现,将至少能避免万千人命丧生,功德无量!”
“姑娘?什么姑娘?”黄囡囡瞬间就忘了自己刚刚的问题,跳上英雄胸口,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幽怨,“你都有妻子,有家巧,有田婉兮、瑶光、还有囡囡了,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姑娘?”
呃……等等,这事儿我是干得有点不地道,但你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田婉兮跟瑶光是什么鬼?什么叫还有你啊?
你是只小狗狗耶!作为宠物,管的也太宽了吧?!
英雄哭笑不得,弹弹小狐狸的鼻头:“别闹,乖乖陪哥哥睡觉,哥哥晚上还有事儿呢。”
黄囡囡哼了一声,转个身,大尾巴呼在他的脸上,嘟囔道:“坏哥哥,晚上不管你去哪儿,都别想再甩开囡囡!”
英雄不理她,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窗外光线已经黯淡。黄囡囡从他胸口抬起头,小声说:“哥哥,有人来了。”
“嗯,我知道。”英雄笑笑,打个哈欠道,“咱们可以回去了。”
片刻后,房门被敲响,等他应了一声,外面的人才推开门。
两名侍女低头走进来,一个掌灯,一个跪在床前为英雄穿鞋。
待她们都退出去,一名三十多岁年纪的男子出现在门口,对他躬身行礼。
“琼果总兵,吕修哲,拜见公子!之前鄙人多有失礼之处,请公子见谅。”
“不知者不罪。”
英雄走到门前,看看天色,问:“什么时辰了?”
“快到卯时。”吕修哲乖乖回答。
英雄微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还算不错,比大部分纨绔衙内都强得多。”
吕修哲眼角跳了一下,“公子谬赞!为弥补前错,鄙人已略备薄酒,还请公子赏光。”
“都说了不知者不罪,喝酒就免了吧!
别担心,事情其实很简单,告诉令尊,萧纲回不来了。”
吕修哲瞳孔急缩,差点没能控制住表情。
他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宫主殿下说话风格会如此直白,毫无转圜余地,让人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父亲如今是太子洗马,假如太子没了,那洗马还有何用?
“若是他感觉前路迷茫,可以回琼果,或许我能为他解惑一二。”
英雄背着手离去,一条火红的大尾巴自他肩头垂下,晃呀晃的,悠游自在,又傲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