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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锥帽起源于梁国开国王萧敬业。
在那之前,锥帽只有常年在阳光下劳作的贫民才会戴。
萧敬业是渔民出身,从小就喜欢锥帽,后来当了将军,便把锥帽做了改良,加了些红穗子,又添了根花翎,看上去显贵了许多,但大红大绿的,品味始终没脱离低级趣味。
他的子孙为显示对他的崇敬,花翎锥帽便在王室和贵族圈子流行开来,所谓上行下效,慢慢的就变成了梁国的一个标志。
梁国人以此为荣,但对于英雄而言,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帽子都相当的刺眼,必须狠狠打击,碾进尘埃。
不过话说回来,梁国开国王叫萧敬业,萧承安给自己的儿子起名萧建业。一个没敬业自立为王,一个当了纨绔啥业也没建,真够讽刺的。
而且,梁国没有避讳长辈名字的规矩吗?萧承安对这个小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宠爱呀,就是可怜了他那一直勤勤恳恳的大儿子。
想到这里,英雄的笑容又冷了几分。
抬手让行刑虎卫退下,他问:“萧建业,今有赵家庄赵大郎状告你杀父夺妻,你可认罪?”
萧建业在哇哇大哭,哪里顾得上回答?
“你不说话,本使就当你默认了。”
“不认!”
萧承安再坐不住,冲进公堂,大声道:“我儿是无辜的,绝不认罪!”
英雄蹙眉不悦:“萧承安,本使念在你护子心切,暂且不追究你藐视公堂之罪,退下!”
萧承安不动:“如今我儿无法开口,老夫在这里替他说话,何来藐视一说?难道,若碰上嫌犯是个哑巴,殿下就会直接判他有罪吗?”
“谁说你儿子无法开口的,本使看他哭声很嘹亮嘛!退一步讲,就算他不能说话,点头和摇头也不会么?”
萧承安一滞:“他……他正在因被冤枉和刑讯痛哭,根本没有余力应付殿下问话!还是说,这正是殿下用刑的目的?”
“想让他不哭,很简单。”英雄笑笑,“左右,若萧建业哭一声,就抽他一刀,再哭一声,就抽两刀,如此类推……”
话都还没说完,萧建业就不敢再哭了。
“看,你儿子还是在很认真的听本使讲话嘛!”
说着,英雄重重一拍惊堂木,“萧承安,还不退下?”
萧承安还待说什么,忽然余光瞥见一个眼神,咬咬牙,冷哼一声,拂袖退出门外。
“萧建业,本使再问你一遍,你可认罪?”
萧建业用力摇头。
“好!本使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带人证。”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有四五人被带进了大堂,经过自我介绍,分别是赵家庄族老和赵大郎的左右四邻。
不需要什么你来我往的话术,英雄一问,这些人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竹筒倒豆子讲了出来。
内容基本相同,都是萧建业带人去赵家庄强抢刘小妹,赵大郎父亲上前阻拦,被萧建业一脚踹倒,脑袋磕在井沿上一命呜呼。
还有事后萧家派人去赵家庄,每家每户给了五两银子,勒令大家守口如瓶,谁敢乱说,全家没命。
听完,英雄摆摆手让这些人离开,然后冷冷的问:“萧建业,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建业急的哇哇大叫——他嘴巴肿的老高,又没牙漏风,说出的话没人听得懂。
门外萧承安的脸早就黑了,正打算不管不顾再冲进去,就见陆坚城对英雄拱手道:“殿下,方才那些人都是赵大郎的亲族。正所谓‘亲亲相隐’,通常情况下,他们的证词是不足采信的。
更何况,上次刘氏本人还亲口指证了赵大郎是撒谎诬告。”
“民妇那是被逼的!民妇怀了大郎哥的孩子,那些话都是他逼我说的!”
刘小妹愤怒的指着萧建业,大声道,“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要毒杀民妇肚子里的孩儿。
民妇以为萧家势大,大郎哥根本不可能告赢,为了给赵家留下一条血脉,民妇这才不得不答应污蔑大郎哥。
民妇自知罪孽深重,不求活命,只求大人等民妇生下孩子之后再治民妇之罪。”
说完,她就梆梆磕头,疼的赵大郎赶忙紧紧抱住她。
夫妇两人抱头痛哭。
“那刘氏,你所讲这些,可有人证?”
陆坚城问道,好像他成了正审官似的,不过英雄也没阻止,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有!”刘小妹道,“当时,萧建业的丫鬟小红和小翠都在场,她们还骗我说我喝下了毒药。”
“带小红小翠上堂!”这次英雄没等陆坚城再开口。
很快,小红和小翠被带了上来,路过萧承安时,俩小姑娘都缩着脖子低头,不敢看他一眼。
瞧两人的模样,萧承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不安,但他仍不愿相信,这两个从小就养在萧家的奴婢会背叛他。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事情的走向完全脱离了现实,就像是在做一场荒唐到极点的噩梦一样。
小红小翠证实了刘小妹的说法,期间没有半点犹豫含糊,连萧建业的伴当怎么出的主意,又是怎么吩咐她们的,都如实招了出来。
让人将两个丫鬟押下去,英雄笑望陆坚城:“陆叔叔,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陆坚城沉默片刻,道:“那张借据……”
“带天九赌坊相关人等!”
英雄此言一出,陆坚城眼底就快速的掠过一道精光,不露痕迹的摇了摇头。
没有意外,赌坊的掌柜承认了伪造借据一事。当然,主使者正是萧建业。
案子审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没了再继续的必要,所以英雄一拍惊堂木,沉声宣判。
“本案已经水落石出,萧建业见色起意,强抢民女,行凶杀人在先,又伪造证据,威逼利诱,企图逃脱罪责在后,恶贯满盈,十恶不赦!
着判其斩立决!
来呀,给本使把他押下去,待午时三刻,行刑!”
萧承安闻言大惊,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胳膊忽然被人紧紧抓住,转脸一看,却是玉柏先生。
“主公三思,此时进去已是无用,还会累及主公身陷囹圄,这恐怕就是英雄允许您旁听的目的所在。”
公堂内,同样震惊不已的陆坚城开口道:“殿下,按我霜州刑律,凡死罪判决,需经刑审司复核,无误之后方可秋后问斩,从无斩立决先例呀!”
“陆叔叔此言差矣,现在正值秋后,此时不斩,难道还要等到明年吗?”英雄嘴角翘起的弧度冰冷至极。
“另外,没有先例,那就从本殿下这里开个首例。
本殿下乃陛下亲命巡抚使,有专断之权,陆叔叔若觉着不妥,大可上奏参小侄一本。
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议,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