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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大楼的走廊墙壁,有一处告示栏。
用来张贴各个社团的宣传图纸,花火画的重振剑道部宣传图就在最右的角落边。
百褶裙微漾而起的女高中生们从这里笑谈而过,看见画中那对峙的竹刀都会去侧头看一眼。
她画的画,是在学校里一眼就能认出来的那种。
体育室内,女孩子们白嫩的大腿在休息区排成一排。
啦啦队的队员们正在休息,下周体育祭就要正式开始了。
“花火,怎么今天我总感觉你家上杉在时不时的看我一眼。”满头是汗的九十梨香喝一口水问。
“...啊?”
正在纠结清晨上杉给自己喂的液体是什么的花丸花火抬起头。
刚晃过神的小脸有晶莹的汗滴滑落,白色裙子下探出的白皙纤腿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泛出红润。
小花火看着班长清丽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谈了恋爱的缘故,听到关于上杉的事情,她就会变得很敏感。
心也开始慌乱起来。
“没...没有吧...”
“不清楚。”九十梨香对这事儿也没个大概。
下午体育课过后,一身清凉运动装的花丸花火偷偷跟在上杉櫂身后,他正推着一车筐篮球去往体育器材室。
上杉櫂早就听到了她的动作,停下脚步目视前方笑了笑,对身后笨手笨脚的少女说:
“怎么了?今天这么粘人?”
听到他的声音,花丸花火急刹车般赶紧停下,眼神的打量他的背影说:“没、没什么,花火只是想帮櫂君的忙。”
上杉櫂回过头,看到她躲躲闪闪的眼睛。
这证明她有话没说出来。
上杉櫂:“花火是想问早上我给你喝的是什么吧?”
其实小花火是想问中午班长说的事情。
她害怕那天打扰到了织女大人相会的时间,织女大人因而厌烦她的请求,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关于早上那个给她喝的东西,她也很关心是什么。
花丸花火愣了愣,顺接他的话点头,小小的说:“嗯,白白的颜色,但又不是牛奶,好奇怪的味道。”
“那是好东西,世界上独有一份。”
上杉櫂这么正直的好人,理所当然不会想歪纯洁的她所说的话。
“是什么呀?”花丸花火好奇地问。
“乳白色的营养液,保证你不会生病的。”
还花了他10个属性点。
刚说完,上杉櫂就忽然觉得这几个字变得奇奇怪怪的。
嗯...?好像有谁不对劲?
花丸花火是疑惑脸:“櫂君...什么时候去买的这么奇怪味道的东西?”
“很早。”上杉櫂随口说,“不过重要的是有效果就行。”
“可是花火并没有感受到什么。”
“营养液怎么会有特殊的效果,它只是保证你不会像上次那样跑到跑到就晕倒。小花火晕倒一天大家可都是很关心的。”
上杉櫂面露微笑。
“嗯。”花丸花火也浅浅地微笑起来。
一起将装有篮球的推车赶到没什么亮光的体育器材室。
上杉櫂拍拍手,回身看到一身清爽运动装的花丸花火。
短裤下的纤纤肉腿十分惹眼,略有粉汗湿濡的白色上衣勾勒腰肢到上胸的曼妙曲线。
名为青春的少女,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极致。
特别是她可爱的小脸,有着根本无法忽视的灵动。
校园内、黯淡的光线、只有两人的体育器材室、运动装少女。
简直令人浮想联翩。
“櫂君...”
花丸花火发现他在看自己,低下头,下意识的抿抿唇。
上杉櫂甩了甩脑袋,拉住她的手说:“走吧,先回去。”
走出门,耀耀阳光照拂在脸上。
花丸花火侧头看一眼他的背影,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前几天在后苑他偷偷亲自己,差点被风纪委员抓住。
害羞的花火好几天都不敢在学校里牵手。
他们俩现在可是风纪委员的重点关注对象。
——————
下午的花火又去训练了,虽然上杉櫂很想看她穿露出小肚子的队服,但那地方现在禁止男生进入,他也是进不去的。
那可恶的后援会会长从不在他在的时候去剑道部,好几次都没遇见。
拜托汐姐关照一下他,他也只是说照片不是他偷拍的。
但作为会长,他这家伙一定知道什么,上杉櫂准备回头再去找这家伙算账。
弓道部。
一身弓道袴服的上杉櫂目视前方,长弓高举过肩,一发弓矢飞射而出。
毫无意外的命中了。
准头已经接近无敌,弓道没有任何挑战性了该怎么办?
上杉櫂从不认为这是问题,从加入弓道部后的两个星期开始,这项运动就被他当成了修身养性的养老活动。
静谧的弓道部,竹弓在优雅稳健的身姿中缓缓张开,射出的那一箭便是心之所向。
道场青草的芳香扑鼻而来,令人感到舒心、宁静。
清脆的弦音可比隔壁剑道部全是猩猩吼的气合要舒坦的多。
新加入的部员们正在后面观摩他的射型。
他们还处于练站姿,拉皮筋的阶段,对能站在射位上拉弓的前辈们很是羡慕。
电话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上杉櫂手捏竹弓走下射位。
按通电话。
上杉櫂:“喂?”
上杉汐:“咳咳,阿櫂知道我们的顾问去哪里了没有?”
上杉櫂:“不知道。”
上杉汐:“他的电话打不通,两天都没有来剑道部了,再不来学校可就要把他解聘了。”
上杉櫂:“学校还聘用了他?”
上杉汐:“不然阿櫂以为他是来给我们白打工的?他天天念叨剑道很无聊可不是白念叨的,虽然他也很厉害就是了。”
花丸佑月教人教的是很认真。
见剑道部部员们的基础不行,步法薄弱,什么送足、开足、继足、步足等一一亲自指导。
上杉櫂:“所以汐姐打电话过来是?”
上杉汐:“我这边要教部员训练,抽不开身,所以就只有拜托你去找一下他了,我怕他喝酒喝出毛病了。”
上杉櫂没想到小叔还挺受人关心的:“去歌舞伎町找他?”
上杉汐:“嗯。”
上杉櫂:“那地方我一个帅哥去不好吧。”
电话另一头的上杉汐不禁撇了撇嘴里的棒棒糖:“虽然阿櫂你是挺帅的,但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向来如此。”
上杉櫂挂掉了电话,随手揣回兜里。
听佑月叔说过,歌舞伎町那边被整顿过,现在大多都是正经的料理餐厅。
“部长!”他喊了一声。
青佑雅也回过头:“又要早退?”
“只是有事情要去做而已。”上杉櫂说。
抱住计分板的千岁真依好奇地凑过头来问:“听说学长加入了剑道部,还是大将,是不是真的啊?”
“嗯,是真的,不过剑道部的水分很大,我这大将也只是充数的而已。”
“也就是说现在的剑道部不是很厉害?作为新人的学长都去当上大将了?”千岁真依问,“学长的剑道水准怎么样啊。”
“一般般吧,毕竟我剑道没有段位。”
听到谈话,家里不缺钱、弓道六段的杉田漱平回过头说:“你的弓道也是无段,现在...被弓道界称为不世的流星。”
这是个令人尴尬的称号,上杉櫂只是想拿到那100万円而已。
说起来都怪那个记者,瞎弄噱头。
千岁真依笑了起来:“感觉学长穿袴服挥剑的样子会更帅啊。”
弓道加剑道?
上杉櫂随口回应一句:“还行吧。”
——————
歌舞伎町一番街,位于日本东京新宿东口。
这里是全日本,乃至全亚洲都有名的红灯区。
曾经,这里非常危险。
半平是这里的案内人,敏锐机敏的狭长眼睛不断打量走进这条街道的行人。
其中有西装革履的社会人士,有在白天看起来就烂醉的酒鬼流浪汉,有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女子,还有一些好奇走在这里的外国游客。
行有行规,一般这种外国游客他都是不去拉的,有些店会收,但大多都会被当成肥鸭子给宰掉。
虽然现在正极力收敛,但总归还是有的。
在他的心目中,案内人不是皮条客,案内人是有底线的导游。
在这条歌舞伎町一番街为那些想要想要享乐,但又怕被坑的人们指明方向。
少了案内人,他们在歌舞伎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将会寸步难行。
他只是在那些店内,吃一点小小的回扣罢了。
半平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许多看着就对这里不是很熟悉的人被他的同行不断拉走。
这才傍晚,还不是人数最多的时间,一个个都饥渴的跟个饿狼似的。
生意难做啊。
他不禁摇头。
不过半平的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赶紧冲了上去。
——————
上杉櫂正打量着街道内这些花花绿绿的招牌,心想要到哪里去找小叔?
他怕不是晚上喝醉酒躺在街头睡一天?
“小哥,想玩什么?”
上杉櫂回过头,发现一个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正在询问他,语气亲切和蔼。
“多少钱?”上杉櫂明白他在说什么。
中年男子嘿嘿地笑了一声,“一小时,八百。”
八百日元,一个小时也就四瓶水的价格。
“事先说明一句,我们店是只陪酒的,小哥你长的这么帅,这是额外优惠。”
上杉櫂莫名有些好奇这一行:“未成年人也行?”
“你还未成年?”
中年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又回到原来的表情,继续说,“今天警察是不会来的,你不说,我不说,自然没有人会知道。”
“这是违法的吧?”
“啧......”
瘪瘪嘴。
这一句话,让中年男子明白了他确实是个啥都不懂的雏儿,应该还是个高中生。
不过他以往接待的高中生也不少,没少见他们进店后激动的样子。
“呵呵,小哥,歌舞伎町里边儿,每天都有违法的家伙,他们都没事,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在这儿只要有钱,什么事情不行?”
中年男子指了指远处角落里,黑色打底的r字标示。
里边有个很小的通道。
“小哥知道那地方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上杉櫂看那边一眼,周围还有很多其他店子的招牌,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那块没发光的黑色招牌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中年男子打量周围,压低声音说:“那里边儿,是个会所,会员有三千多人,可都是有钱人呐。”
他凑到上杉櫂的跟前,脸上攒出笑容:“会所周六和周日才会开放,他们会聚在一起,在那时候戴着面具,再带上自己的——”
中年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被打断了话。
“喂喂,义时,这小子交给我怎么样?”左手少了半截小拇指的半平拍着中年男子的肩膀。
“抢活儿?”名为义时的中年男子不满地看他一眼,脸上露出狠厉的表情,与刚才做导游时的和蔼全然不同。
半平瘦长的脸上没有太大变化:“大家,都是同行。”
侧头看一眼上杉櫂,义时撇了撇嘴回头对他说:“同情心又泛滥了,真不知道你这家伙以后怎么过活。”
说完,这位中年男子便转身离开在了视野,又站在写有“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大招牌在驻足观望。
这时,上杉櫂才看到街道两旁的路灯上挂有很多醒目的宣传语。
“这上面不是说不准拉客吗?”
半平回过头,双手插在衣兜:“警察在的时候当然不准,警察不在的时候,自然就是允许。”
“你还是高中生吧?来这里干什么?”半平问。
“找人。”上杉櫂说。
“找人?”半平上下打量他,“长得是挺帅的,以你的条件不需要来这儿找人吧?学校里更清纯的女高中生不更好?”
“我会是这种人?”上杉櫂发现这里的人说话都很痞气。
“都来这儿了,就别说自己没什么心思,你们这种年轻的高中生我们这些家伙都懂得很,也没少见过他们欢乐的模样。”
半平说。
“知道刚才那家伙是想干什么吗?”
上杉櫂没有说话,这事多少都能猜个大概。
“宰客!威逼利诱!拉你去做牛郎!说是正经的陪酒店,但你点酒的时候是1700円一瓶,结账的时候就是17000円一瓶。”
半平见他没什么反应的样子,继续说:“这里的每家店都是极道在管控,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像你这种单纯的高中生一定没法偿还债务。
“你长得又帅,自然就让你去做牛郎拉客,拉什么?专门拉那种年轻的女孩子,让你去瞎骗!
“有些没什么钱的、没有经济能力的女孩子就又被骗在鼓里,喝完酒以后完全付不起钱,他们就让她去卖,走入一条永远都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喂喂!你小子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吗?还不赶快滚回家去,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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