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爷爷,要是遇到打不过的敌人怎么办?”
“那逃啊,你又不是笨蛋。打不过还不跑,找死嘛。”
“那万一逃不掉呢?那又怎么办?”
“跟他打呗,能打败就最好,实在胜算不大,可以用耍些小手段来制服他。”
“什么小手段,如果人家是高手,我这些手段有用吗?”
“你真是笨,再聪明的人也有愚蠢的时候。就算是一名高手,也有麻痹大意的时间。这个机会稍纵即逝,只要把握住,那往往就是致命一击。再说我不是给你一双鞋子吗?你没看见鞋子底下那把小军刀吗。只要你可以灵巧地操纵玄气,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把小刀跟敌人某个重要部位来个亲密接触。那样子说不定就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你明白了吧?”
“哦,那我明白了。原来古爷爷也是一个卑鄙的阴谋家,喜欢算计别人。”
“你这臭小子皮肉痒了不是,找打了不是?”
古老亲切的话语又一次浮在李云凡耳边,只是这一次李云凡没有以往的那种嬉笑放纵的表情。他在余扬威面前,已经使出两次侧踢,而作为代价,他的左腿已经被余扬威打碎了几根骨头,换了普通人别说是抬到齐腰高,就算动一下也要疼的喊爹喊娘。不过李云凡依靠寒气来麻痹自己的感觉,在阴寒之气的笼罩下,他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哪怕是腿部全碎,不过这只是暂时而已,就好比打了强效杜冷丁,只能起到麻醉作用。但是等到他玄气耗尽的时候,哪怕不用余老出手,仅仅是疼痛的折磨就足够让他归西!
李云凡高抬的腿离余扬威的脖子越来越近,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余扬威如同上两次般,依旧是给予李云凡铁拳打击。可是这一次,余扬威却没有料到。在被他打落下来的那条腿的鞋尖处,一道明晃晃的小刀篷地一下弹了出来,闪耀出危险的气息,藉着李云凡身体下坠的时候,被李云凡狠狠地往下一拉。只见雪白的刀子悄无声息地快速划过余扬威的脖子,不仅如此,还带着余扬威颈后的一大片肌肉拉了下来。
“这….”余扬威只觉的脖子一疼,只是半秒的时间,小刀已经拉过他半侧脖子。他放弃往李云凡打下的几拳,转而是一个急跳,离开了李云凡的小刀范围。而李云凡那把小刀,虽然割了余扬威脖子不浅,却没有把余扬威整颗脑袋割了下来。
余扬威依然生蹦乱跳地站立在李云凡面前,只不过他的脖子上一片血红,鲜血如同泉眼般汨汨而流,转眼间已经把他肩膀上的衣服染红一片。余扬威捂住受伤的脖子,脸色发青,变得极为难看,他望着李云凡的神色不再没有以往般轻松自在,反而变得阴沉很多。以他几十年的经历,如果一个家伙仅仅是想拿这藏刀的把戏来对付自己,就算自己再糊涂,也能躲得过来。不过像李云凡这样,不惜以自身肉体为代价,再三地重复这一招,借以麻痹自己。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也幸亏李云凡的冰寒之气,能够止住自己骨头撕裂般的疼痛,不然的话,就算他有百计千方,也难以实施。
“好小子,我真的太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巴结的人,能够跟我堂堂正正比上一场,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充满阴谋的奸诈之人!”余扬威寒声而言,脸上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狰狞。余扬威拼命调息运气,在他浑厚的玄气下,他捂住的脖子,半分钟前还是猛流不止的鲜血开始凝滞,不再继续喷涌。
这一幕落在李云凡眼前,心中唯一的希望也似乎在这一刻幻灭了!
李云凡最后一击固然是生效,但却偏偏只能让余扬威重伤,但却没有毙命。他这一下非但没有让自己站到更为有利位置上,反而把自己逼上一条绝路。这一刀如同把一只下山的猛虎逼上悬崖绝境,不,更贴切来说应该是把余扬威所有的愤怒的苗头都点燃起来。一个接近天意境界的高手,盛怒之下,所发出的威势竟然让荒野丛林发出一种死亡的低鸣声音,脖子被伤到的血脉虽然还在不断渗出温热的血液,但是余扬威还是紧紧用手捂住脖子,免得让伤口进一步扩大。而他本人,如同地狱来临的掌控生死大权的鬼差般,迈着低沉的脚步逐渐逼近李云凡。
“真是可惜啊,只是差那么一点时间,就可以一刀了结我。不过,你到最后却没有成功。只是区区的一名炼皮境界的修炼者,能够有如此的毅力和算计,实在让我自愧不如。虽然你的潜力很大,日后或者会成为耀眼的星辰,但是遗憾的是,我今天就要逆天而行,将你这个未来的紫薇星捏碎至渣!”余扬威发出沙哑的声音,他的颈部气管由于被李云凡最后的一击所伤,使得他说起话来如同漏风的风箱。但是即便如此却依然中气十足,他却如同不死之身般,依旧巍然站立在李云凡面前,就算脚步走得有点蹒跚,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让我看看,我要如何报答你这样一个好心人,我多久没有被你这种蝼蚁伤害过了。哦,不,不。我不应该直接杀掉你的。我觉得一个人如果能够快速得到解脱的话,那并不是最坏的结果,反而算是一种美好的幸福。要不这样把,我跟你打个赌。我把你的手筋脚筋都一一挑断,然后再往你整个身体淋上蜂蜜。我想,那些昆虫会爱上你的,爬满到你身上,然后啃你的千疮百孔!”余扬威疯狂地大笑起来,他的那稍微愈合的伤口却被又一次撕裂开来。但是尽管如此,他却疯狂地大笑。
“那就谢谢你了,如果是放蜂蜜的话,请放上一些纯天然的吧。最近听说有些厂家拿蔗糖来养蜜蜂,那样的蜂蜜成分确实是太伪劣了。怎么说呢,假的东西就好像你妈妈那个乳,房那样,摸起来手感不错,不过会害怕劲头大了会被捏爆。”李云凡淡淡而言,整个人瘫在地上,无力地横卧在黄土地上,慢慢等待死亡的来临。刚才他最后一击,已经达到了他肉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了,所有的力气也被一抽而空。现在的他就好像一辆用尽所有汽油的货车般,再无半点动作的能力。他知道,现在哪怕自己能动上一个手指头,都有一点希望。可是他办得到吗,别说是动,就是连呼吸都感觉困难了。反观如同婴儿入睡的安乔,浑然不知地微缩抱成一团,懵懂不知面前发生的一切。
也许,有时候不知道死亡的来临比知道更让人快乐一些,起码不用受到那种压迫的感觉!
“哼!嘴贫的家伙,我会折磨到你死掉为止的。想拿言语惹怒我,直接宰掉来让你死个痛快,你想都别想。”余扬威举起鞋跟,一脚狠狠地往李云凡苍白的脸上踩去,不仅如此,他还哈哈大笑地把鞋尖往李云凡脸上故意地揉了几下,才发力重重地往下压下去。
冰冷的夜色,如同染血的弯月,发出血腥的味道,弥漫在这静寂无人的荒野之地上。余扬威发出胜利者得意的笑声,他俯身下去,凑近李云凡的耳边,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问道:“被人踩到地下,如同烂泥般,这滋味感觉怎么样?”
“确实不好受,要不你也来试一试?见鬼了,难道我快要死了?我似乎看见你妈妈在地下向你挥手,还有你老婆也在那里向你打招呼呢。不,她肚子好大,该不会是被地府里面那些傻x给那个那个了吧?”李云凡尽管半个头部被陷入到黄泥地里头,嘴上依旧扬起丝丝微笑,就好像被折磨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的余扬威。
余扬威看着李云凡这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表情,并没有发怒,只是笑意更浓了:“老子有千百般折磨你的方法,今天你跟这丫头是逃不掉的。得罪了洪家的人,注定你是悲剧的下场。放心,你旁边那位漂亮的丫头,洪家大少爷会好好招待她的。阉掉洪家的人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洪泰鉴被阉掉?哈哈,原来这样,难怪洪家会那么暴怒。不过我倒是好奇,一个不能人道的家伙,还能够做什么,难道拿或萝卜来招待别人,要知道植物也有尊严的。莫不是你吃屎吃多了,连脑袋也跟着他们一块烧坏了?”李云凡冷冷一哼,只觉头脑发疼,四肢百骸周身无力,没有力气可以使得上劲来。他强迫自己跟面前这可恶的家伙说话,不然的话,他怕自己稍微停止跟人家争辩,整个昏昏欲睡的大脑就会停转下来。
完全消耗自身的玄气,近乎是透支的方式来跟余扬威相斗,却无法得到最后的胜利。难道自己最后还是要葬身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吗。他想起自己这才从监狱出来不足一天时间,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就连自己也要在这一天后,被余扬威残忍地折磨致死。
真是讽刺啊,原以为能够掌握玄气,就可以做到傲立人群。却没想到还没长出苗头,木秀于林的时候,就在幼苗期就被人掐断生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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