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凡从怀中掏出那古罗松树制成的木盒,小心翼翼地从盒中摸索出五根银针。在秦中堂夫妻的注视之下,开始对秦映涵进行治疗。
秦中堂女儿这得此病实在是怪异到了极点,据李云凡了解,秦映涵生病之前,完全是精神奕奕,跟常人无异。只是突然某天早晨,吃过早餐之后,就突然晕倒在家中。
本来家人以为是食物中毒,可是经过医院一番检查,却是毫无大碍,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白天之时,秦映涵可以像常人般稳稳沉睡,但是一到晚上,病情越加严重,特别是到了午夜时分。娇躯更是冰冷的异象吓人,如同寒冰般让人不敢触摸。
尽管秦中堂购买了入冬才会用到的电热器和电热毯,可是却只能稍微缓解了自己女儿的体温,不过越是这样子,反而让自己的女儿日渐消瘦,病情似乎变得更严重。
就算是邀请的中医名家,也只是做出阴阳失调,阴气过盛的答复。那些老中医也开出了一些提升阳气的药方,以此来抵抗秦映涵体内的诡异阴气,只是可惜这些药方都明显不见得有什么特别大的作用。
秦映涵服用了这些药方,虽然有所好转,但是体内的阴阳变得更加失调,到了最后,更是导致了体内同时出现两股异然不同的气息。
一阴一阳,攻守逆转,如同对垒的大军,在秦映涵体内大打出手。到最后,竟然变成了秦映涵白天体温酷热异常,入夜寒彻心骨。
在阴阳对抗之中,秦映涵病情急转极下,就连最后,秦中堂一听那些家伙开出大同小异的药方名字,都恨不得一脚将他们从窗口踹出去。
李云凡轻叩秦映涵那混乱一团的脉象,隐隐间觉得这其中大有问题。
要是普通的病情,按照黄帝内经所说,开出的这些药方是足够可以使得秦映涵阴阳调和的,可是到最后却完全将秦映涵的病情推向危险的山崖。
李云凡眉头皱了皱,飞快地将银针刺入手太阴肺经一脉,先刺入中焦,然后运气游走大肠、胃上口,穿过膈肌,横出至中府、云门两穴。银针在李云凡如臂使指之下,飞快地依此刺入天府、侠白、尺泽、孔最、经渠、太渊、鱼际、少商各大经脉。
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只见淡淡的热气从银针插入的手指中慢慢散发出来,虽然很淡,却依稀能够看的清楚。
李云凡收回银针,他心中明白这手太阴肺经中运行的主要是气态物,这一番银针刺入是为了加速秦映涵体内的高温气体从胸部排出。随后李云凡分别用银针刺入手阳明大肠经的一系列散热的经脉。
等他做完所有经脉穴位的排热之后,秦映涵涨红的脸庞减却了几分热气,呼吸平稳了下来。可是李云凡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虽然那些庸医开出来的药导致病人过多阳气的问题得到初步解决,可是秦映涵体内还带有蕴含着一股阴寒之气,这可不是单单利用金针刺血就可以解决的。
李云凡眉头一皱,在排清秦映涵过多的热气之后,手指微微按住秦映涵的人中,手指刚一接触到聚集在秦映涵上半身的寒气时,他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置换了场景,正被某个陌生的家伙注视着。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而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治疗的途中,竟然有人在窥视自己。
李云凡微微抬起头,张目四望,只见周围只有秦中堂夫妇跟自己三人,整个房间除了安眠的秦映涵更是没有别的人在周边,就连窗户都被关得严实,窗帘更是遮挡外头的一切!
不对劲!李云凡摇了摇头,突然间心中莫名一跳,紧接着从手指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好像被某物狠狠地咬了一小口!
这是?李云凡张大眼睛,看着从秦映涵身上散发的一股阴寒之气缓缓上升,而这时候天色早已渐黑,入夜的气温随之下降。
“原来如此,看来并不是秦映涵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而是有人故意利用妖邪之物作祟!”
李云凡微微一笑,手指在被秦映涵体内某种气体叮咬了之后,并没有立刻驱散这股阴寒之气。反而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将生物能量注入木佩之中。顿时间秦映涵本来开始冰冷的手脚慢慢恢复了温度,只不过体温还是比常人还要低上两三度。
只要能够保持在正常的体温值范围内,对秦映涵的病情还是有一定的帮助,李云凡自然是可以利用生物能量来吞噬这阴寒的气息,只不过李云凡却没有这个意向。
按照他的推算,如果这样做只会治标不治本,既然这寒气不是秦映涵本身自有的,那肯定是外邪之物强行入侵!
“想不到在南陵市还有这样的高手,我今天倒是想见识一下。”李云凡冷笑不已,挥了挥手,往秦中堂耳边叮嘱几句,秦中堂闻言后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止住了。
原本他是不太相信李云凡这家伙的,可是李云凡一连串的治疗,确实让自己女儿病情得到缓解,从秦映涵恢复红润的脸色和正常的体温,可以看出这名大夫还是有几能耐的。
秦中堂走出房间,对下人吩咐几句后,然后转回秦映涵的房间。
一整天下来,秦夫人也感觉困乏,秦中堂见此便贴心地让自己的妻子去休息一下,秦夫人本来还想继续留下的,可是秦中堂却摆了摆手,让自己妻子离开这个房间。秦夫人不知道自己丈夫葫芦里卖什么药,也只好点了点头退出女儿的房间。
待到自己妻子离开后,秦中堂脸色才稍微有点松了下来,毕竟按照李云凡刚才所说的话语,似乎待会会出现一些让他们始料不及的奇异现象,为了不使自己的妻子被惊吓了,秦中堂也只好劝说自己妻子离开。
“不过,他吩咐我准备的那东西真的有用吗?”秦中堂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猜疑看着那正襟危坐的李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