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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激情的,由单纯的乐器所演奏出来的歌曲。
节奏旋律几乎是那种几秒循环一次的感觉,但是如果真正演奏起来的话,没有一定技术却是没办法将其演奏出来的。[bsp; 同时也是现代人无法接受的,老掉牙的歌曲。
不,说歌曲不太对,与其说这个是歌曲,不如说,这只是单纯的,没有任何人唱也没有其他伴奏的,调逸心情的小乐曲,那种年轻人所无法接受的只有老一辈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特殊性的歌曲。
“这还真是久违的见面啊,榎日家的现任当家——榎日谦介。”
就算是宴席,也不会选择脱掉自身那沉重的铠甲的男人,像以前一样,继续穿着那看似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铠甲。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看见他脱下来吧?或许,他会将这套铠甲带到坟墓当中?
谁知道呢,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坐在骑士对面的那个男人——榎日谦介也很好奇。
“久违的见面嘛……某些方面来说,还真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今日榎日谦介不是来询问“你能让我看看里面这面目吗?”这样无聊的话语的。就算是单纯的坐在一起吃饭叙旧听着这老掉牙刺激着耳朵的奏曲,也比那种无聊的问题强。
榎日谦介是这么认为的,因此,他选择主动开口,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铁桶上面移开。
“我还记得,当时你刚刚诞生的时候样子,没想到小时候爱哭的胆小鬼,今日却拥有如此的成熟的外貌与强大的影响力啊——”
这话说的没错。
虽然榎日谦介这个男人有一些让人感到羞愧的黑历史,但是却不能否定他在人间之里的势力。
“那么,榎日家的家主,邀请我这个一只脚踏上三途川的老人有何贵干呢?这些宴席也好,这个奏曲也好,都是我十分喜欢的。”
不要开什么玩笑,不要给我打太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些话,就差指名道姓的说出来了。
再配上那僵硬死板的语气,可以说为这几句话和其中的含义添加了不妙的僵硬感
“你真是爱说笑啊,骑士大人——”
也许是处于对眼前的人的尊敬,榎日谦介,缓缓的走上前,与骑士同席,为此还给他缓缓的倒了一杯清酒。
“创建了我们【新贵族】,促进了【新贵族】诞生的,不就是骑士大人你直接间接下的影响吗?在过去的大战的时候,强大的指挥,统帅,还有变革的建议,说我是被你扶植出来的,也不足为过。”
而对于榎日谦介的话语,骑士不置可否,没有说什么,连手中的酒,都懒得喝,那头盔只是轻轻转动,头盔后面的视线,锁定着男人的身影。
“一个人将新贵的势力放在我一个小伙子的身上,却负责那群下层乌合之众的生活,悠闲度日,实在是太狡猾了。”
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
榎日谦介喜欢这个动作,他听说某个妖怪贤者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引起话题。
因此,他稍微学习了一下,而且也有意外的好收获,最少之前的动作,为他添加了迷幻的感觉。
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也不知不觉养成了在宴席、会议上,开口以前打开折扇,啪的一下打开折扇这样的动作。
给他人施加压力,为自己添加虚幻的气氛,来方便谈判。
有些可惜的是,眼前这个人无论是阅历还是实力,都远远的高于榎日谦介。
这种行为,对于骑士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鬼头故作成熟的反应一样,就好像是看着儿子站在镜子前穿着父亲的西服一样的感觉,可笑而又幼稚!
“人若老矣,身心俱疲,年纪轻轻的你,应该不懂得这个道理吧?”
“不,我懂的……”
人若老矣,身心俱疲。
无论年轻的时候得到怎么样的汗水锻炼,得到怎么样鲜血的洗礼,都没有办法阻止肉体与灵魂上的衰弱。
骑士他自然清楚这一点,因为他现在已经深深的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可能像当年一样展现出过去的实力了。
哪怕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停止自己肉体的汗水锻炼与实战的适应,但是他仍然不可能像当年一样灵活、强大、残忍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杀伐果断了。
“懂?你根本不知道所谓的衰老是什么。”
让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体验衰老?怎么可能!年轻人和老人,永远是隔着厚厚的一层墙壁的,无关对错。
没错,无关对错,但是就是无法理解,谁都无法互相理解。
比如说现在的乐曲,骑士偶尔摇头晃脑,享受着那久违的旋律,那几十年前,尚未衰老的时候经常听的,被当时的年轻人们在篝火之夜所颂唱的乐曲,围着妖怪的尸首兴奋的大吼的人们。
而作为新一代人的榎日谦介,虽然脸上仍然保持着晴朗的表情,但是那微皱的眉角在否定着骑士这个人的存在与含义,否定着那过去之光,否定着过去的流行,今日的古典怀念。
“向前看是一种好事,但是,小心掉在河里。”
骑士如此警告着无法掩藏住秘密,故作成熟的小鬼。
“…………不过,一直向后看的话,你会腐朽的。”
乐曲已经停止,演奏的乐师,放下了手中的乐器,轻轻的,缓缓的,将手中的乐器放下。
非常没有礼貌的插话,如果要是按照年轻的方式解决的话,必须要自断一指才说得过去啊。
不过,榎日谦介是【贵族】,骑士是个老人,他们并非那些粗鲁之辈,他们在懂得武艺的同时也要照料一些其他的东西,所以,他们不能那样没头没脑的说话,你可以敷衍,但是不可以以这种方式开口。
乐师,坐在了二人中间,带着手套的漆黑单手,颤抖的拿起一个酒瓶,轻轻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似喝非喝,只是轻轻的吻一下,好像是否定什么一样,摇了摇头,拉开了距离,三人鼎立。
乐师的身影充满了危险的感觉,在这种寒冷的人间之里冬天穿着都无法让人理解,浑身上下都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漏出来,好像是遇到阳光会死星人一样,紧紧的将身影包裹起来,外套厚的吓人,说肥胖都可以了,那是愣愣的能将一个瘦弱青年变成胖子的肥胖发汗的怪异打扮。
脑袋上带着一个兜帽,那是来自外界的衣物。
也许是因为光线问题,骑士也好,榎日谦介也好,都没办法看清他黑暗下的表情,那个被兜帽与不合时宜的光所遮盖住的表情。
“莫远极?”
“——、——”
“真的是你。”
平淡,单单要是论台词含义的话,也许能登陆热血小说也说不定呢?但是很遗憾,骑士的话语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波动,而莫远极,被称为莫远极的影子,好像是重患的病人一样,带死不拉活的点着头,犹如木偶一般,如果不是眼中尚有人类的感情,骑士会毫不犹豫的打碎眼前这个妖物的头骨!
“没错,就是我。”
那兜帽下的视线与声音是异常的铿锵有力,甚至强于骑士,强于榎日谦介。
真挚无比,诚恳无比的语气,仿佛就是在说“我就是我,不会改变!”一样的语气,没有犹豫。
“我不请自来了,骑士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介意,相反,我要称赞你,你的演奏技术,非常的好。”
骑士无视那真挚到病态的声音,伸出手,用那强壮的手指,玩弄着手中的小小酒杯。
“嘶呵呵,当然了,我小的时候,我的家人可没少教我这无聊的演奏。”
明明只是轻盈的小酒杯,莫远极却好像是拿着沉重的哑铃一样,颤抖的,将那说淡薄无味都不过分的酒水,艰难的吞下。
声音是那么的有力而从满情绪,眼睛是那么的人性化,但是身体却好像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差劲!
“那么,继续转入正题吧。”
慢慢的看着这一幕的榎日谦介,不急不忙的将手中的折扇合起来,轻轻的放在了挤着三个人的小桌子上,一只手拄着脸,开口了:
“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推翻稗田家为首的保守派统治。”
语气仍然是那么不紧不慢,充满着教养,犹如是看到了最佳逸品的富豪一样的冷静,不像那些愚蠢的暴发户一样大吵大闹。
蜡烛危险的摇曳着,冬天的冷风钻入窗户让那小小的蜡烛更加危险了。
呼的一声冷风,蜡烛的灯火,被吹灭了。
然后,再一次的被点燃。
摇曳不定的油灯火,照映出三个不同的气氛,二个不同的表情和一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面具脸。
“我怎么可能同意你们这种自毁根基的行为?我在一天,我就不能允许你们肆意妄为。”
骑士的沉默,只不过是因为意外——意外这群小鬼,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在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就打算实行了?
冷静却又冷酷到极点的否定语气,在那盔甲的衬托下,将气氛染上了几分压抑。
“——、————也就是说,你要保护那群背叛者吗?”
莫远极那看似衰弱的身躯,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难道你认为,你能比藤原妹红强大吗?你能比上白泽慧音睿智吗?你能比稗田家更懂幻想乡吗?”
“但是……她们是妖怪那一方的!藤原妹红与上白泽慧音不是人类!你难道要让妖怪统治人类吗?”
别这种玩笑了!你是在背叛人类!
莫远极的话说是嘶吼都不为过,简直像老旧的乐器一样,发出刺耳的声音。
“哼,蠢货……看来世界上,总是不缺少那种碰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的蠢货啊。”
“就算是蠢货,也比你这个出卖人类的家伙强!居然将人间之里的权力分给三个跟妖怪有关的势力的家伙身上!”
“哼……”
看着狰狞要拔刀的莫远极与放任这种情况,保持着虚伪微笑的榎日谦介,骑士没有任何意外,他们今天,可绝不是来请一个濒死的老者吃饭喝酒风花雪月谈论乐曲未来这种美好的事情的,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早就被确定了————
“真是久违的杀意啊,我自从坐上这个位子上后,就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了……”
仿佛是叹息,仿佛是怀念,又仿佛是自嘲。
“我劝你们不要轻易妄动,小子们!你们现在,可是在我这个老狮子的狩猎范围当中!”
蜡烛,因为突然刮起的强风而被弄的忽明忽暗。
沙沙沙的声音,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在烛火暧昧不明的气氛当中,在那冷风消失后,原本只有三人的房间,出现了第四个,犹如鬼魅一样的身影,逆手拿刀的男子。
而他的刀,架在骑士身上。
“哦——?这种速度,是忍者?”
骑士头也不回……
也没必要回头,因为,刀子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并非是对身上穿着的这身铠甲而自信,实际上这身沉重笨重的东西也不过是区区凡品罢了。
而凡品,自然会被攻破。他没有回头,主要出自于一个常识与手段——在危险的情况下,虽然知道谁害你是件重要的事情,但是因为回头而失去先机与姓名的情况也不在少数,比起回头看,还不如来点对话或者作出点别的反应来躲避比较好。
“……原来如此,莫远极,榎日谦介,你们想开战吗?”
“怎么可能,我们根本不想与你开战……阿拉基,将刀给我收起来。”
“不不不,没必要这么麻烦,嗯,叫阿拉基对吗?名字还真是有些古怪啊,但是反应却很不错,居然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我的杀意,同时也让我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被锁定的感觉,已经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怎么了?骑士大人,你在怀念战场的味道吗?”
“我从来没有怀念过那种东西,因为那个只会让我感到紧张,我已经做了不少次梦了,梦见我回到了战场的时候……面对敌人的杀气的时候,一不小心,就顺手干掉了他,干掉了自己人……结果我还浑然未决……打个比方来说,比如,阿拉基,你没有注意到,你已经死了的事实吧?”
已经,少了一个人。
温度本来就不高的房间,已经被打出一个大洞,沾满着鲜血的大洞。
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了,饭店外面传来女人与孩子的惨叫与哭泣。“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死人啦!”这样的悲鸣惨叫。
那个名为阿拉基的男人,已经,只剩下一堆残渣肉汁了。
原本祭奠死者的夜晚,沉默的死夜,因为突然出现的尸首而变的热闹起来。
“呼——”
熟悉的无醉清酒,拳头上的铁锈味,被锁定的敌意,暗处窥测的视线,这些,都是久违的战场醍醐味。
以此拳为信号,1,2,3,4,5,……十多个黑暗鬼魅身影,出现在了这一层房间内。
“真是可惜,如果这种力量,能用对付妖怪的地方有多好?”
而榎日谦介与莫远极,已经早早的,与复苏的战场修罗,拉开了距离。
面对复苏的修罗,榎日谦介仍然悠然自得,扇子再一次的被打开。
修罗又怎么样?再怎么说,他也没要脱离人类的范畴,那一拳虽然快,但是榎日谦介也是稍微能捕捉到的。也就是说,他还是人类!既然是人类的话,就无所畏惧,人类再怎么厉害,是无法敌得过凶悍的狂犬的,他饲养的这些不畏惧死亡的这十个犬宠物!
“说的还真是一脸凛然的样子啊,榎日谦介,比起现在的你,我还是更喜欢小时候爱哭鼻子调皮捣蛋的小孩。”
修罗,也不畏惧这十个人。
“迷茫失去目的的暴力狂,拥有极大权欲欲望的贵族,哼!人间之里交给你们这群家伙,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玩完!”
“看来真的是谈崩了——”
啧啧啧,虚伪感叹着这一切的榎日谦介,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为这种东西而苦恼,从开始就没有抱着多大的信心,对谈判成功的信心。
“……那么,杀了他。”
专职暗杀的十个鬼魅之影,开始向仍然坐在那里,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的骑士发动攻击。
没必要试探,他们不是战士,没必要单个上,他们不是武士,没必要讲究规矩,因为他们是暗杀者!是战场上带着荣誉感的战士们的克星与终结。
十个人,十把刀,插在了铠甲的缝隙处。
脖子上的一把、眼睛上的两把、腹部上的一把,膝盖上的一把、肘部的一把、手腕的一把、肩膀的一把、还有一把,贯穿了胸腔的一把。
“呵呵、这就是年轻人的实力吗?”
诧异!
十个暗杀者诧异无比。
十把刀,涂着毒的十把刀都已经插在了肉体了,没错,是这个样子,他们的经验在告诉他们已经插在肉体上了。
黑光闪烁,一瞬间的闪烁。
咚咚咚,咣咣咣,咕噜咕噜,十个脑袋,全部落在地面上。
并非是刀伤那么温柔的东西。
他们的脖子与脑袋当中有个粗暴的断裂痕迹,非常不整齐的断裂痕迹。
好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黄光一样,断截面粗糙难看。而这个现象也表情,骑士只是空手,将这十多个暗杀者的脑袋在一瞬间斩断!
“好久没有进行的一次复苏运动,居然是要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空气开始凝固,开始冻结。
并非是寒冷的冬天所造成的。
这是一种气质的转变,一种变化的过程。
空气逐渐的被压缩起来,被凝聚起来,在短时间内凝聚出来。
强大的风压炸裂,咣的一声炸裂!让头疼欲裂,压缩的气质与风压,外带着快百年积压下来的威余,犹如核弹一样,犹如那投入地面的核弹
一样,轰的一声炸裂!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浑身发寒。
尸首因为强烈的风压,瞬间的风压诞生而被撕碎!
刀具?那种稍微结实一点的东西早就被弄碎了。
地面上剩下的,也只有一地红色的鲜血与咕噜噜的犹如足球一样在地面上滚来滚去的人头,证明着那些生命的逝去。
“已经多久没有卸掉这个东西了。”
盔甲早就已经不在了,在那一刻,就已经炸裂了。
本身,盔甲就是凡品,只不过是用来装饰的衣物罢了,并不能起到保护作用!
骑士已经不是名符其实的骑士了,因为那象征性的铠甲已经毁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白发老者。
两米以上的身高优势,君临着全场,俯视着远处那两个人,面对鲜血仍然没有任何其他波动的二者,新贵族代表榎日谦介,统治罪人的暴力之王莫远极。
浑身几乎可以说是恐怖的健壮肌肉,没有因为衰老而变的逊色,结实给人压迫感的肌肉,犹如秦恩猜测的那样,里面是充满力量的健壮老者。
“在我未死的时候就来威胁我,认为我碍事的,就是你们吧!”
声音苍老而又有力,好像忍耐着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拉起嘴角,但是却将表情渲染的更加狰狞。
身体尚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健壮、敏捷、残忍与嗜杀,眼神犹如狮子一样霸道,被时间所冲刷掉的白色长发随着寒风而晃动。虽然说自己已经垂垂老矣,但是脸上根本看不出多少时间碾过的印迹,或许……那一身健壮充斥着压迫感的强壮体格,就让人忽视了“这是个老者”的事实吧?
让人脊背发凉的骨头咔吱咔吱的运转的声音。
肌肉要撕裂一样的膨胀!仿佛随时要爆炸一样的隆起。
干巴巴的身体,却开始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活力与压迫力。
漆黑的斗气与杀意从眼前这个两米以上的老者身上散发出来。
肌肉仍然在膨胀,身体逐渐复苏,来自战场的修罗,沉睡的修罗,即将要复苏!
但是————
“看来,我真的是估计错误了。”
失败!失败!失败!榎日谦介认为自己的决策失败无比!
“那么,我也只能亲自上场了,终结掉你这个人间凶器了。”
榎日谦介轻描淡写的评价者眼前足以开无双的实力。
一个滑稽的锤子拿在了手上。
这边有两个人,榎日谦介,莫远极。
“嘶嘶嘶嘶————”
冰冷的抽气声音,颤抖的身体,简直说是一脚踏入棺材也不过分,但是……
人间之里的统帅……不仅仅要有影响力,会说话会做人。最重要的是,作为领袖,也要拥有实力。
榎日谦介与莫远极都是这样的人,在正常的状态下,二人也会跟骑士斗一斗。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呢,这种威胁到生死的情况下呢?
“呵、呵呵——”
莫远极犹如衰老的病人一样,颤抖干枯的手,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外貌为刀,但是却给人【剑】这样的感觉的奇怪武器。
“草……薙……”
仿佛犹如抚摸着情人一样,轻轻的抚摸着,但是又好像是看到宿敌一样,恨恨的咀嚼着……两种相反的情绪融合在一起。
这样,就能斗一斗了!
△作者的话△
本想描写一下战斗和局势的变化的,但是考虑了下,以后还是采取插入的形式吧。改来改去,变成了这个样子。用惯了第一人称突然转换还真不习惯啊。
这个,应该算是幕间吧……
另外,一分便当已经准备好了,另外两份正在制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