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森近霖之助勉强才将精神提起来。
即将崩坏都快晕厥的意识强力的粘合成一团给予精神上的创伤是非常大的，若是没有战斗的时候晕过去就晕过去也没差……可是在反叛以后幻想乡当中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香霖堂也好、博丽神社也好，他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能打哈哈过去的。
躺下就代表着永眠，退让就代表着被压倒，不一直采取进攻早晚会被反应过来的妖怪大军撕成碎片，只有趁着他们还在混乱当中迅速采取自爆般的行动才是最正确的指挥。
……在没有详细周密的计划、也没有其他人支持的情况下，霖之助只能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窘境。
他有些后悔唐突的反叛了，不知道这份错误要扣在三神器不足的力量上还是该说幻想乡的居民们并没有预料当中的那样好收拾。
“……错了……么？”
身心俱疲，仅仅是挑战掉了博丽神社、八云一家、白玉楼、红魔馆，就变成这幅鬼样子。这样的结果让他不得不深深的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是正确的。
曾经是右手的地方已经消失了，手臂被破坏掉了，连一只眼睛也跟着失去的半妖松开了堵着右手残缺处的左手，沾满自己鲜血的左手轻声呼唤着，很快……飞到不知道哪里的草薙剑回到了左手当中，但就算功能得到了补足也没办法掩盖右手彻底消失的真实。
残缺狰狞的伤口流淌着生命之血，这样重的伤害就是在提醒森近霖之助与大妖怪巅峰级别的怪物战斗的陌路，实际上若没有下毒的话，恐怕八云紫都会将反叛者给压制下去。
“……”不可思议的，虽然右肩在喷血，可是霖之助的头脑却平静了下来，心情也变的格外冷静，也没有什么生气啊、愤怒啊存在，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
无法理解，这样的心情变化是怎样产生的连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感觉非常像曾经平淡的敷衍着博丽灵梦与曾经在香霖堂捣乱的少女们日常。
那段日子当中，半妖从未将那些女人放在心里，的确有些因为阶级上的差别而有些怨言，可那实际上的级别连牢骚都没有满足，他就是觉得有些无聊但却平静的度日，从来没有声嘶力竭般的争取也没有像赌上一切般的赌徒疯狂情感在内。
或许误解了什么？其实只是被凭依了一些狂热的东西？
……不对，其中似乎少了些什么，突然不受控制回味过去的半妖发现曾经的认识之人当中有个人是空白的。
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金发还有非常晴朗的男孩子般爽朗笑容，模糊的记得那人是个女人并且年龄不大的少女，可其他的却没有一点印象了，初次邂逅也好还是最后一次见面都完全没有一点记忆了，与曾经被称为【————】的少女，称呼自己为【——】的少女之间的日常已经完全消失了，认真思索所找到的却是让人发狂的空虚与虚无。
“——呜！”右肩的伤口膨胀，然后噗的一声爆炸，血花喷洒在了干涸的湖底，被刚刚被高温所炙烤过的大地蒸发掉了，脑海当中的冷静也慢慢消失，再一次的升温，那无端的空虚与空白让半妖的再一次变成了那位要剿灭幻想乡的幻想乡之王。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刚才几秒钟的感慨也消失了，附身的东西重新凭依回来了，三神器们虚伪的关心让心境变的更加稳定起来，右肩大出血的伤口也恢复了，唯一的缺点是那断掉的右手与爆浆烂掉的眼球彻底消失了，视线变的更加狭隘了，战斗力也下降了不少。
更加狭小的眼珠看到了那个在阳光下变的更加虚弱的芙兰朵露，恨意涌上心头。
那位吸血鬼少女还没有死亡，她因为超了负荷筋疲力尽意识模糊，可没有死亡是个事实。
“吸血鬼……必须死……”
不能允许意外再次发生了，难受的咳嗽出一大口血痰，用仅有的左手缓慢的拖着草薙剑，慢慢的走向芙兰朵露，这一次的他用了最大的力气放弃掉了无聊的嗜虐性，仅为了干净利落的杀人而进行行动。
最初反叛的时候的yin欲，被教训一番后变的单纯，然后又因为这次的吃亏变的更加的精明。
让人感到讽刺的是：虽然目标变的更纯净了，但身体却越来越虚弱了。
如果……如果在跟博丽灵梦战斗的时候有现在这样干净利落的话，他的目标早就完成了，现在却是有一点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心脏……心脏……挖出她的心脏。”
疲惫的脚步蹒跚犹如虚弱即将走入生命终点的老人……不，就算是老人也没有这么慢的，随便从养老院拉出来一个老头子的速度跟他相比那都是快如刘翔般健步如飞。就算跟老婆婆的轮椅玩竞速半妖也会非常痛快的输掉。
对于外人来说不过是十多分钟的事情，可对于霖之助来说就像是走过了无数的日日夜夜。在短暂的时间内跨越了好几个月般的情况。
大量的血气与妖气的流逝让心情愈发焦急，挣扎着、残喘着，终于来到了芙兰朵露的面前。
没有死，小丫头已经恢复神智了，但是她却跟森近霖之助一样在用意志进行抗争。
“哈。”像是乌鸦般的笑声。
芙兰朵露－斯卡雷特在阳光的烤问下挣扎的也想起身，饱含仇恨与憎恶的眼神，可以得知自己要是被她抓到的话会落到什么样的结局，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但不巧的是，胜利的是森近霖之助，而不是芙兰朵露，大人的意志力超越了小孩子，固然小孩子的纯真与某种特别的执着比起大人来说更加认真，不过始终还是略逊一筹，论吃苦耐劳来说，有着自己世界观的大人做起来绝对比小孩子更出色。
“所以……赢的是我……”
声嘶力竭、脸上表情扭曲成一团的半妖举起草薙剑。
然而在动作进行一半的时候森近霖之助的眉心一跳，他感觉到这绝佳的机会又一次被浪费掉了。只是跟之前发生过的阻拦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敌人的目标是瞄准自己来的。
半妖的幸运数值若是用字母来表达的话，大概等级就是e了，最低等级。
而他也察觉到了杀意，改变了自己的攻击，用仅有的左手装备的八咫镜来抵挡攻击。
跟预料到的那样，另外一个乱入者出现在了霖之助的面前，她缓缓的降落到了雾之湖底层，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与对力量非常不自信的举止说明她很少战斗……别说杀戮了，就连打架的次数都没有几次的娇生惯养小小姐。
“kenaz（火焰啊）──”
烈焰似鞭的线条抽在了霖之助的左手上，这种层次的攻击八咫镜还是能抵挡住的。
但是在防御成功以后，那燎向眉毛的火焰让半妖忍不住后退一步。
防御……变弱了！
半妖意识到了这一点，仅仅八咫镜防御住的地方才能发挥效果而不能直接发动到全身了，非常有效的温度隔离也废掉了，灼热的温度与刚才骤然收缩的心脏在告诉他——要是后退稍微晚一点，半妖的白发与眉毛就要被火焰给烧掉。
也因此，这个算不上多么出色的火焰剑，造成了不可一世的半妖森近霖之助的退让，也将芙兰朵露扔在了管理的战线之外，独臂的半妖根本做不到一面防御一面攻击的程度了，他只能进行单项选择来保全自己或者强挺着火焰赌上性命也要杀掉芙兰朵露。
他选择了前者，保重自己。
火焰很强，就算用八咫镜挡住了，半妖也觉得这个温度高的有些过分了。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但是时间稍微延迟了几秒他就意识到操纵这个魔法的人有多么强大了。
“──pu
isaz－naupiz－ge
o（赐与巨人痛苦的赠礼）！”
热浪、闪光、爆炸声、黑烟四起。喷射的火焰剑已经不再执泥与普通的剑的姿态，像是遇到岩石的水似的将半妖包裹在了里面。
变弱的八咫镜连忙抽出半妖体内的妖力强制拉起超越他能力的防御护盾。森近霖之助被火焰团团包围住后发出了非常有精神的惨叫。八咫镜不顾一切抽出妖气的行为已经损伤到了半妖那已经变的虚弱的身体。但这作为没有被烧成木炭的代价还是非常划算的。
小恶魔擦机警的看了眼燃烧的人形，迅速的抱起芙兰朵露。
“太好了，妹妹大人，您没事……”首先确保的是芙兰朵露的安全。
不过芙兰朵露没办法回答小恶魔的话，她的眼睛注意力在森近霖之助的身上，那个男人凄厉的惨叫比起自己被得救的事实来说显得更加振奋人心，愉悦的享受着那个男人的惨叫，看都没有看小恶魔一眼。
对于小恶魔来说这是无关紧要的，她也理解二小姐的想法，不过现在的时间也不允许她浪费了，在临行前，小恶魔用图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全方面的强化……包括反射神经与一些预感，虽然比不上一些高手，可靠着图书馆的支援，只要回到红魔馆她就能发挥出跟帕秋莉本人在这里相同级别的战斗水准。
抱紧了妹妹大人，小恶魔开始跑向了红魔馆的位置，紧促的时间连让她体验红魔馆机关的悠闲都没有。
“该死的低级恶魔！”
“——！”
燃烧着的半妖稳固了情况，火焰的高温与被抽走的体力让他浑身清醒，受伤、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明显更加可怕。好在小恶魔早就有准备，在将二小姐带回来以后，小恶魔就开始进行了第二手准备。
以施法者为中心开始扩散的圆环，大小与尺寸正好是容纳小恶魔与怀中的芙兰朵露的距离。
空间移动，属于空间系列的特殊魔法，跟八云紫的隙间近似却又不太一样，需要充足的准备才能进行的神话时代魔女们才会的奥术。
需要点时间，敌人并没有被火焰杀死，燃烧的火焰随着时间与他的抵抗开始慢慢变淡了，仅有的那只左手已经驱散掉了附身之火，运转妖力形成风之漩涡中和掉魔法之火，缠绕的灼热慢慢的被吞进去，那皮肤在烈焰灼烧下只是变的通红，好像只是进了热水里被烫一圈般轻松。
“消失吧！幻影，我将化有形为无形；忘却吧！黑暗。无形之物将无法碰触；没有疑问，答案显而易见；我的左手持有光，右手持有真理。”
小恶魔冷静了下来，脑海当中浮现了图书ai所提示的面对如此场景最推荐的魔法，并以接近限界的速度咏唱咒文。
——对于魔法而言，咏唱咒文除了大幅度的增幅魔法强度以外还有给予个人的自我暗示的能力……其实换一种角度来说，魔法咏唱咒文现在已经不像神话时代那样繁琐并且附有必要因素了，随着时代的进步魔法也在跟着进化。虽然神秘逐渐流失让魔法威力下降，但在这样的时代当中魔法仍然存在也说明了其特殊性，光是技巧与对本人的要求上就没有神话时代那样严厉苛刻了。
其实就算是小恶魔，她也有着能瞬间在心中吟唱的功能，以前在没有获得图书馆支持的她若是带着自灭的觉悟来使用魔法的话也是能做到的。
但说话下令操纵灵言也是必要的，小恶魔每一次的说话下令，有点像是子弹的功用，如果只是在心中想，会混进很多的杂念，命令就会变的不明确，很有可能会失败。
没办法，毕竟是有智慧生物，难免出现的瑕疵——也是对魔法使来说是致命的瑕疵。
大部分魔法使都是三无并且不爱说话也跟经历和这种必要性有关系。若是不成熟的魔法使在释放禁咒魔法的时候心中莫名其妙跑来了：“今天晚餐吃红烧肉”这样的一时兴起不受控制的想法或许一个毁灭城市移山填海的禁咒会变成从天而降香喷喷的红烧肉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需要靠着自己的嘴说出命令来凝聚自己心中的想法，如同子弹一样发射出去。就像在背英文单字的时候，口中念出来比较容易记得住一样。
毕竟小恶魔不是帕秋莉……不过，就算是帕秋莉，在某位特别阳光的魔法使面前也容易因为那胡思乱想的心思而变的没办法安心瞬发咏唱。
而从单纯的时间上分析来说，小恶魔的咏唱似乎有点太过于彰显自我浪费时间，看上去给敌人留出了很大的空挡。
但霖之助因为八咫镜的防护被减弱了被那火焰剑弄的非常麻烦，暂时没有办法干扰。认为在魔法使咏唱的过程当中冲上去打断咏唱就是机会的人——这种人，很容易死。就像游戏按键一样，她长时间按住咏唱键除了必要的过程与增强威力以外也有陷阱的因素。
除非……能保证级别上的压制和战术上的新颖。所以，霖之助要是在自身问题都没有解决好的情况下贸然冲上去，就算是小恶魔这种学园理论派也会乐呵呵的中断咏唱送其下地狱，幻想乡之王已经没有最开始挑战博丽灵梦那样强大了，虚弱还失去了一只手的半妖，已经能让小恶魔在图书馆知识的协助下与其对峙了。
受到帕秋莉耳濡目染的影响下也有了原本没有的优点，她的咏唱也能说的上是优秀了，既不夸大也不过长，用最低限度的韵文，以及包含让自己精神高扬的话语，咏唱的发音连两秒都用不上。
“我是万物真理，在我之前，你终将自取灭亡！”
小恶魔在抱着芙兰朵露的情况下伸出一只单手，在森近霖之助完全摆平火焰剑的灼烧影响后的一瞬间——在空间转移的前几秒，完成了魔法。
大地开始震动，雾之湖的地面夸张的龟裂，犹如干旱了数年的荒芜之地似的。从地面摇晃升起的海市蜃楼般，青色的火海将这片凹下去的大地吞噬殆尽。仅仅只花数秒的时间。从天空上来看，这就像是有人将大量的燃烧材料扔到了曾经是雾之湖的坑中点燃的壮丽景色。
短短一瞬间，夺去这片领域的大量氧气，已经远远超过千这个单位的度数，不管什么动物都能将它如奶油般从固体转化成气体。中间变为液体的过程，恐怕连十分之一秒都不到。
然后小恶魔与芙兰朵露范围内的领域开始动荡。
虽然没有震动晃动的感觉但是视线开始扭曲起来了。
小恶魔明白了，这是空间移动的魔法已经完毕了。
半妖森近霖之助完全被魔火所吞噬，小恶魔也不再关心这个敌人了，学院派也有学院派的优势，那就是能达成理论上的正确选择。让她害怕的斗气也被现在的大魔法魔力所掩盖了，被遮蔽了恐惧的学院派不见得会输给所谓的实战派的。
随后眼前的景色扭曲了，小恶魔抱着芙兰朵露－斯卡雷特，来到了地下图书馆的里层，平时帕秋莉大人所用过的仪式场。而其他人也在这里，拉出了帕秋莉大人的床昏迷的十六夜咲夜与脸色苍白却意外、并且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小恶魔这个没啥实战经验的菜鸟胜利的归来。
“我做到了……”
安全下来后才感受到，品尝到名为胜利的甘甜。
小恶魔的语气有些颤抖，有些欣喜若狂，她没有想到，在帕秋莉大人离开以后、没有帕秋莉大人的支援，她也能击败敌人。虽然这是有其他人将霖之助给打残的功劳在内，可小恶魔也仍然觉得高兴。
“小恶魔……你也很强呢。”
芙兰朵露－斯卡雷特也肯定了小恶魔的能力，冷静的语气一点都不像那位疯狂的妹妹大人了，在听到这样语气的时候，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知觉的咲夜也颤抖了下，想必，她从其中也感到了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存在吧？
“嗯嗯嗯，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从未有过的壮大胜利与价值证明的成功，让小恶魔激动的留下了泪水。
而芙兰朵露默声的，擦掉了她的泪，一点都不像躺在怀里的小孩子该做的动作，就犹如一名真正成功的大人，真正的上位者对下属的安慰与鼓励。
红美铃目瞪口呆的看着芙兰朵露的表现，又看了看沉睡的咲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没有发言权，她连责怪都不能，连质问都没有资格——就算是咲夜也不能那样做！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整个战斗过程，不过十秒。
但这不代表着结束。
“红魔馆，防御阵启动。”
小恶魔忘却掉这泪水，放下了妹妹大人，开始进行了第二次战斗的准备。
“他没有死吗？”红美铃有些意外的问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理论上，我也不能忘记这点。”
成功的理论派，也不会被眼前的胜利所迷惑，小恶魔平复了下心情，以防万一，借用帕秋莉的图书馆，进行了第二次的布置。
胜利果实所给她带来的美好燃起了她的斗志与雄心，进入了指挥房间并且从容建立自信的恶魔开始用帕秋丽留下来的知识内容和自己的头脑与森近霖之助进行战斗。
所谓的魔法使、所谓的魔法、还有这个工房——帕秋丽－诺蕾姬留下来的知识财产，就算是小恶魔也能用的很好，宅在红魔馆很久的魔女，可不仅仅是坐在那里好看的。
吞下不安，小恶魔在其他人看不到、却散发着强烈魔法波动的地方向着魔法程序展现了自己的权限，红魔馆内的巨大齿轮开始运转了起来。
很快，红魔馆又传来了警报的声音。
大概是信心的出现，小恶魔的动作也变的熟练了，像是帕秋莉－诺蕾姬那样从容的打开了红魔馆内的监视机关，看到了红魔馆门口像是蛮牛一样撞击着已经闭合大门的半妖。
他的杀气，让人感到畏惧，让人感到恐怖，就连红美铃在看到那个样子的森近霖之助，也觉得胆寒……小恶魔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可这方面情感在远距离观测也没有什么体验，结果她是除了怀着憎恶的芙兰朵露以外，是最有斗志的人了。
“防御就交给我吧，帕秋莉大人所留下来的魔法阵，就让我小恶魔利用吧。”
自信，从未有过，信心，也是如此强烈。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身体格外的轻盈……
连犹豫与疑惑都没有了。
从未有过的精神与身体上的强大体验。
力量盈满身体……
随着红魔馆的大门被破坏的震动，半妖森近霖之助正式踏入红魔馆，而在踏入第一步的时候，他就踩中了不会用在客人身上的魔法机关，被吞了进去。
防守者与侵略者的战斗，真正的魔法使之间的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