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天象突然大变,曾今明显的天机再无法清晰的预知,据说从那天开始,天上便出现了五颗表征帝王气运的星星,这预示着天下将有五个身负大气运的人出世,混乱的神州将破而后立,重归一统,这同时也将是各教各派再一次争夺气运的开始。”章蓉的声音十分严肃和郑重。
高兴虽然光着身子守着两个如玉如花的女人,但此时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骚动,只是静静地趴伏在床榻上,仔细地聆听着章蓉师徒的交谈。
对于袁天罡的话,高兴还是相信大半的。
伟大的科学家牛顿,经典力学的奠基人,最后却是相信世界有神。而能够预知未来科技走向的爱因斯坦,在最后他和牛顿走上了同一条路。曾今人类认为天圆地方,所有能够观测到的自然现象便得到了很合理的解释。当哥白尼的鲜血证明,地心说的荒谬后,才几百年时间,因为恒星的运动,日心说的脚跟也被狠狠地敲动。
这一切只说明了一个道理:所谓的科学,便是人类的自圆其说。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和科学一样,只是一套诠释人类对自然对宇宙合理认知和皆是的说辞,其实他们的本质并无什么不同。
生活中有些事情是如今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但如果仅仅用迷信而去定义,却是不合理的。袁天罡给人看相算命的本事,史书中有着明确的记载。《新唐书》说,袁大神棍曾今给自己算过啥时候死,结果他果然如他自己所说,死在任职“火井令”上(火井令是个什么官职无从考证,但应该是主管宫廷祭祀占卜之类的神官吧)。
连穿越这种事情都真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高兴相信袁天罡亲自找到自己绝不仅是无稽之谈,但对于五颗帝星所对应的五个人,除了自己和杨坚之外,高兴实在猜测不到还有谁。
如今的周武帝宇文邕,在将北齐差不多完全覆亡后自己就挂了,他儿子宇文赟呢,倒是很猛,历史上皇后最多的一个主,但也和如今的高纬没什么区别,残暴荒淫,简直就是败家玩意变态加三级。
再看南方,后梁就不说了,连独立主权都没有,谈什么称霸。至于南陈,可爱的陈叔宝同学,做些艳词,唱些艳曲儿还行,至于征战天下,就他那细皮嫩肉,胆小怯懦的样,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高兴在邺城一直在寻找着袁天罡口中在北齐的另一人,与高兴有缘法的那人,只是在邺城混了也好些时日,纨绔草包没少见,身负才华的人也大有人在,但却没有那种胸怀天下的人。
而此时听张丽华提起此事,高兴心中不由来了兴趣,便安静地趴在被窝里,仔细倾听起来。
章蓉喜欢或者说是爱高兴,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他们相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但爱情这种奇妙的东西很多时候是没有理由的。章蓉身为拜月教的教主,肩负着组织生死存亡的责任,但她与张丽华的交谈却没有避开高兴,这其中除了他对高兴的爱恋与信任,还有想要笼络高兴的意图。
对于自己说出拜月教教主身份时,高兴脸上真切的茫然和对自己的真诚的感情告诉章蓉,面前的这个少年似乎并不清楚隐藏在社会和国家背后的一些组织。这就说明高兴不是同类人,也就不可能是敌对组织的人。
高兴那堪比自己的高强武功,偶尔露出的气质与才华,无疑都在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如外表一般浮夸的纨绔。一个组织的发展,最需要的便是人才,身为拜月教教主的章蓉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无论她是为了自身幸福还是组织的壮大,与高兴交好都是必须的。
“那师父知道这五个人都是谁吗?”张丽华可不知道屋中还有第三者,认真地问章蓉。
章蓉先是摇摇头,眼睛一亮,稍有些激动地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已经确切知道拥有争霸天下的五个人都是谁了?”
张丽华先是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等一脸困惑的章蓉开口询问,张丽华说道:“今年十二月初八,北周太子宇文邕将迎娶杨丽华为妃。杨丽华,乃是北周大将军,随公爵杨坚之女。杨坚自小便容貌气质出众,不像凡间之人,他应该就是应征帝星的其中一人。”
“至于其他四人是谁,如今并未传出。不过传闻,有个名叫袁天罡的道长知道一些。此人颇精通星相占卜,幽善与人相面,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只是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又无人真正见过他的面貌,教中弟子也无法明确找出他的行踪。前一阵,他似乎现身盱眙,只是不知有何意图。”
张丽华说完,便住口不言,静静地看着章蓉。
“盱眙?”章蓉紧蹙着秀眉,喃喃念叨了一声。
盱眙有谁,整个北齐上到百官,下至黎民没有人会不知道。兰陵王高长恭,不仅因为勇武过人,能征善战,更是貌美如花,羡煞了无数美人。当吴明彻率领着十万陈*军北伐,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时,是高长恭和王琳站出来,横亘在吴明彻的面前将他挫退,保得一方平安,是北齐民众心中名副其实的英雄。
当英雄的际遇悲惨时,会出现什么事情?人们在更加同情崇敬英雄的同时,对于给与英雄伤害的人无疑会更加痛恨。
纵观整个北齐,若是揭竿举事,推翻高纬能够成功,高长恭绝对是不二人选。这不仅是因为他是神武皇帝高欢的直系子孙,血脉高贵,更是因为他宽厚仁和,能征惯战,比之整个禽兽家族,人品和威望都是杠杠的。
在章蓉看来,高长恭起事的可能并不大。曾今他手握重兵之时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这样的意思,在受到了被高纬逐出家族的莫大耻辱后,他都没有乘机爆发,可见他对于北齐是极为忠诚的。
“对呀,我怎么忘了他?”突然,章蓉想起一个人来。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中突然绽放出更为夺目的精光来,让张丽华一时间不敢直视。
章蓉一下子便想起了高兴,这个浑身透着神秘的男人,高长恭的独子。自从与高兴发生交集后,章蓉对高兴便进行了详尽的调查。前几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盱眙传回一个消息:将吴明彻打得大败亏输的两千黑甲骑军,真正的教官不是高长恭,而是年仅十三岁的高兴。
一个能够训练出一支威武军队的人,会是表面看上去浮夸奢靡的纨绔公子吗?一个身具深厚内力,煞气惊人的人,会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弱不禁风,娇柔如女子的酒色之徒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这一刻,章蓉隐隐猜出,高兴做这一切的真实目的之所在。若是只为高长恭的安全,那卸甲归田,不问政事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但高兴擅长练兵,又经商敛财,似乎都在隐隐释放一个信号。
若高兴果真有问鼎天下之意,凭他父亲如今在整个北齐无两的声望,只需登高一呼,天下必然云集响应,以北齐如今这般昏聩的朝政和动荡的民心,绝对有超过六成的希望推翻高纬。
见师父本来紧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眼中流露出极其兴奋的神采,张丽华不禁疑惑地问道:“师父,你想到了什么?”
章蓉轻“啊”了一声,道:“没什么,没什么。”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既然袁天罡曾今踏足盱眙,那就绝对是有原因的,吩咐下去,让暗部仔细注意淮州动向,尤其是盱眙城。但也警告他们,一定不能开罪淮州刺史!”
章蓉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严厉,张丽华虽奇怪,但却不敢多问,恭敬地领命。虽然她自幼便是由章蓉抚养长大,名为师徒,实际上关系却亲如母女。但拜月教教规森严,身为教主的章蓉更是有着莫大的权利,她的命令,张丽华必须严格执行。
高兴就在身后,章蓉可不能明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否则可能会引来祸患。
而高兴听章蓉要派人去查盱眙,不由皱起了眉头。虽然他是自心底喜欢上了章蓉,但他却不希望自己的秘密提前暴露出来,从而影响他的计划。
因为心中不满,高兴便将手从被子下滑了出去。章蓉本坐在床榻边上,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的影子打在薄薄的帷幔上,高兴很准确地将魔爪放在了章蓉那丰润的臀部。虽然隔着好几层布料,但高兴还是感觉到其上惊人的弹性与滑腻,先前压下的**刹那间便剧烈燃烧起来。
“丽华,咱们有没有派人与杨坚接触一下,探探他的想法?若是有机会与他合作,我教也就不必再躲躲藏藏了!”章蓉问道,声音中透着希冀,还有淡淡的落寞与无奈。
“嗯,”张丽华正要回答,却听见章蓉鼻腔中发出一声酥麻的轻哼,而她的脸也霎时变得通红如血,双眸竟然有些羞涩的迷离。
“师父,您怎么了?”张丽华担忧而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章蓉深吸口气,强自抵抗着来自臀部不断传来的酥麻感。
章蓉虽然知道是高兴在作怪,但此时徒弟就在身侧,她又哪里好意思乱动,万一将床上的高兴暴露出来,定会惹来很多事端,尤其是长老会的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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