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儿睡?”屈爽突然站起来,走到郑楠面前,将他拉了起来,就这样搂着他的胳膊,边说边走。郑楠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扔在桌子上,然后迷迷糊糊的跟着屈爽走了出来,他开口道:“真的呀?好吧,我看有一家天一宫挺不错,今晚上去那里吧!”
屈爽咯咯一乐:“好呀!”她看了看咖啡厅门口,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不知道躲藏到了哪个角落里,她和郑楠上车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有人跟踪我!”
“谁?”郑楠讶然道。
“不知道!”其实,屈爽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猜测,但并没有说出来,她眉头一皱,刚才的那一瞥,依稀看到了他的身影,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监视自己?表情目目的盯着后车镜,只有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子钻进了一辆本田车里,然后发动轿车很快离去。
“你认识他?”郑楠问道,他并不是没有发现那个男子,只是不想多嘴什么,郑大神医的灵觉和气敏锐,他知道屈爽什么也不想说,所以就没有追问下去。果然,屈爽摇了摇头,止住了这个话题,然后转身道:“那今晚就去天一宫吧!”
“呃。。。”郑楠无语了,“你还真有这个打算呀?逢场作戏咱可以,弄假成真的事儿我可不干!”他说的嬉皮笑脸,整个人很无赖的样子,盯着屈爽的胸口看了半天,挺拔的双峰果然够劲爆。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干笑两声,然后使劲儿的搓了搓双手手心。
“去你的,死色狼!”屈爽瞪了他一眼。两颗眼珠子滚圆滚圆,她开口道:“不许乱来啊!”
郑楠心道:“不让我乱来,那你还死皮赖脸缠着我,非要跟我睡?”他正想着今晚上发明哪个姿势呢,轿车已经嗖的一声朝着前面疾驰而去,他不满的抗议道:“咱慢点,成不?撞到老头老太太,我可是真赔不起。浑身上下就剩下十八块钱了!”
“郑十八,你给我闭嘴!”屈爽白了他一眼,把车里的音乐打开,这是一首劲爆的歌曲。没看出来,这丫头还喜欢这种快节奏的英文歌。郑楠调侃道:“美女,你有没有去国外留学深造?”他也了解到,好多国安的人员都是高学历、高技术,相信屈爽肯定也是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或者说是警官学校毕业出来的高材生之类。
屈爽摇摇头:“我学医!护理助产专业!”
郑楠直瞪眼,“我靠,不至于吧?”他愣了愣,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一个国安,竟然能隐藏的这么深。混进医学类院校读完大学专业?
只听屈爽开口道:“我念的是卫校,说起来。学历确实低了一些!”卫校毕业,在国安内部成员中,也算是学历够低的了,但在年轻一代中,她的成就无疑是最高的。说白了,这个女子搞“特务”太牛叉了,她一路飙升的升迁,在国安已经传为佳话,当然,谁让人家上面有人罩着呢!
音乐声高亢而又激情,虽然屈爽在讲着一些陈年旧事,但心情还算不错,起码这种音乐声可以调节气氛,不用让人变得更加低沉萎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很想倾诉,想跟郑楠说点什么,她的美目悄悄瞥了郑楠一样,发现这个家伙正在眯着眼睛细细聆听。
“我的出身并不是很好,孤苦伶仃,在小的时候,我家附近的治安不好,目睹过有人在大街上砍人,有人在店门口公然抢劫,都是一些黑社会的坏人,那个时候就觉得以后必须要当警察,惩治犯罪,为民除害!”屈爽的神色一怔,再一次回想以前的事情,她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幼稚。
有一次,她与姑姑逛完街回家,被一伙小偷盯上,然后一个人过来明抢了姑姑脖子上的“金项链”,金灿灿的项链,曾几何时,屈爽也暗暗羡慕,想要试着戴一戴,可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抢走了,姑姑还不敢吭气。过了几分钟后,那一伙儿再一次找了上来,把抢走的金项链使劲儿的甩在姑姑脸上,其中一个还叫嚣着:“尼玛的,买不起金的也犯不着戴假的吧?害得老子盯梢半天,浪费时间!”
还有一次,她路过一处网吧门口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个年轻人被一伙人拿刀砍,硬生生剁掉了他的一只耳朵,一条右腿。据说,那一家网吧是黑社会的人组织的,在上面的二楼有游戏厅,三层有特设赌场,这个被砍的年轻人无力偿还巨额赌资,对方就砍掉他的一耳一腿偿还那部分巨额的赌账。
“你不知道,那里有多么的乱!”屈爽苦笑一声:“从小的时候,我就梦想着做一名警察,再后来终于在一个巧合的情况下,加入了国安训练营,前期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个组织就是‘国安’,等训练营结束的时候,我们几个通过考核的人就成为了国安的预备成员,然后各自选择前程,加入到各行各业中去!”
郑楠不由得觉得好笑:“你不知道,警察和国安压根就大相径庭?”
屈爽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意识,只是简简单单的认为,国安就是警察的一份子,也是为了老百姓服务,为了惩处犯罪,让黑社会彻底从人间消失的组织!”她那个时候年纪轻轻,一直以为,伸张正义才是一个好人。
郑楠轻叹一声,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开口道:“黑与白,谁能分得那么清楚?”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一首歌,貌似曾经在哪里听到过,那英的《白天不懂夜的黑》。可问题是,黑与白。就类似于物极必反的常理,黑白两道,界限哪有那么清晰?
屈爽的眼睛盯着前方,她沉默不语。这也是她问过自己无数遍的问题,曾几何时,有过彷徨有过恐慌,她无助的对世界绝望,对社会绝望。终于有一天,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用上级的领导的话来讲,“我们干国安一行的。目的就是保家卫国,不惜一切手段完成组织赋予我们的任务。”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轿车驶向了天一宫的停车场,夜里的风景格外的美丽。郑楠站在大楼下面,两只眼睛盯着天一宫三个字,霓虹灯闪烁着,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此刻,显示屏上面正播放着一段mv。是某一位港台歌星唱的老情歌,有零零散散的客人路过此处,也轻轻哼唱着。
郑楠等了两分钟,他特意留意了四周。发现某一辆车一路跟踪而来,看见屈爽和郑楠来到这家酒店。那辆车才缓缓驶离,郑楠松了一口气。暗道:“麻痹的,我还以为又要打一架了!”曾经,他也认为,经常打架的人都不是好**,可问题是,更多时候,还得靠拳头才能解决问题。
跟踪的人仿佛已经完成了任务,远远离去了,郑楠四下里瞧了瞧,再没有发现一个可疑人物。他也哼着小调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刚才是屈爽一个人去了停车场,而他则在酒店下面站着等候。“咦?”他侧头看了看一旁椅子上的小男孩,这丫的正在唱歌呢,随着大屏幕里传出的音乐声,演唱着一首翻唱版《忘情水》。
曾经年少爱偷摸,一心只想玩双飞,尝遍**和唇膏,一夜几次不知累;蓦然回首它已软,垂头丧气大腿间,才明白欲火焚身,最伤最痛是阳痿!如果你不曾阳痿,你亦不会懂得我伤悲……啊,给我一杯壮阳水,换我一夜七次郎,所有萝莉美女,还有美腿老师,一夜射她好几回……
“噗”,郑楠那个狂晕,麻痹的,这年头,小屁孩唱的什么歌儿,好端端的把一首歌改的面目全非不算,还把一首情歌演绎得成为酣畅淋漓的黄歌,这让人情何以堪?党的下一代,哎,不知道又是哪家的伤心人,培养出的伤情娃?正应了那一句话,“好色要从娃娃抓起,吃饭要从吃奶学起!”
“狗日的,坑爹呀!”郑楠不停的摇着脑袋,暗自伤怀,援引网络流行歌曲也嚎叫了一声:“伤不起,真的伤不起!”对面走来了屈爽,她瞪了郑楠一眼,很自然的勾着他的右胳膊肘,调侃道:“你傻了吧?唱的什么疯歌?能不能换点儿好听的?”
“呃——”郑楠一愣,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着旁边的小男孩,低语道:“好吧,我不唱了,那一位才是真正的疯歌情圣,屈小姐细细听听,弱弱的问一句——爽不爽?”
“一脚踹死你!”屈爽作势要抬脚踹郑楠,可耳朵里却传来小男孩的疯狂情歌,“啊,给我一杯壮阳水,换我一夜七次郎,所有萝莉美女,还有美腿老师,一夜射她好几回!”屈爽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两只脚跺了跺地,很生气的追向了郑楠,骂道:“你,可恶!”
“哈哈哈哈!”郑楠狂声大笑,朝着天一宫的大门走去。
“先生,几位?”有一位漂亮大方的迎宾小姐走了出来,将郑楠迎了进去,又看了看他身后一脸气急败坏的屈爽,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笑吟吟的问道:“这位漂亮的女士,请问,你与这位先生是一起来的吗?钟点房还是豪华间?”人家的意思很委婉,你们是来打炮的,还是来住店夜宿的?
屈爽一脸怒意,冷冷道:“我跟他不是一伙儿的!给我单开一间房!”
郑楠突然挤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老婆,这样不好吧?咱晚上还是睡一起的好!”
一旁的迎宾小姐偷着乐了,目光贼兮兮的看了看屈爽,又看了看郑楠,敢情这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可迎宾小姐突然又想,该不会这俩是来偷情的吧,故意表现出这么一副架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