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刘毅的别墅,震慑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可是后来在恒轩厅,易知言随意的让牛犇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蹦跶,完全就好像一个耍猴的人在逗牛犇等人。这种举动已经彻底的让牛犇等人对易知言产生了一种畏惧跟崇拜。
在恒轩厅制造机会杀死易知言本来是牛犇等人计划好的,就算是易知言是周凤凰的未婚夫,可是在恒轩厅死了,那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恒轩厅。古道六街的大佬们能够置身之外,而现在他们不仅了解了易知言高深莫测的一面,还必须要考虑易知言身后的周凤凰,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毕竟古道六街现在只剩下三个大佬,就算蹦跶,在易知言面前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沉稳而又聪明的牛犇自然明白现在唯一的路就是跟着易知言,或许能够在天京市打出一片比古道六街更大的天地,对于整个天京市来说,古道六街完全就不算什么。充其量也只是沧海一粟,牛犇的野心远远要比古道六街其余的大佬们要大,目光要远。
看着陈妖给易知言打完电话,躺在病床上的牛犇轻声问道:“妖哥,易哥说什么?”
这声妖哥对陈妖很受用,几天前,他还是一个见到刘毅、牛犇这些大佬点头哈腰都不见得人家会搭理,这么一转眼的时间竟然让牛犇这等大佬喊声妖哥。陈妖心里想着:人生真他娘的操蛋,难怪别人都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尼玛……老子回去一定得拜祭祖宗去!
听到牛犇叫出一声妖哥,陈妖心里美滋滋的,不过他也知道牛犇之所以能够这么点头哈腰,完全是因为易知言的存在。陈妖虽然不聪明,但是也知道在牛犇的心里,自己根本就没啥分量。陈妖也没有倚老卖老,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递给了牛犇一根,递给了刘云志一根,笑着说道:“牛哥,你这么叫,这可是让小弟折寿啊!咱们都是跟着易哥混的,你比我年长两岁,如果牛哥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老弟,或者妖子都行。”
“好,既然老弟这么不见外,那老哥我也不墨迹。”牛犇微笑着说道。对于陈妖没有因为水涨船高表现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相当满意!接着又问道:“老弟啊!易哥那边怎么交代的?”
“现在被天京市最厉害、最嫉恶如仇的文警官盯上了。咱们这些做小弟的就应该为大哥排忧解难,虽然说易哥根本就不用担心别条子抓进去,可是咱们当小弟的也不能不懂事吧!这件事情咱们还得处理好。让易哥轻而易举的坐上古道六街老大的位置。你们说是吧?”陈妖给牛犇点燃烟,自己也点燃,坐在牛犇的病床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现在我们都一心跟着易哥。李银山那边我也已经打好招呼,朱虎天也已经过去,想必应该将文静给赶走了。可是如果文静一直盯着,咱们不好办啊。现在刘志恒死了。他的死得有个说法吧!而且关键是恒轩厅有不少人看到易哥杀人。悠悠众口也不好办啊!”依靠在床头的牛犇抽了口烟,声音惆怅的说道。
“其实牛哥想的太复杂了。不是说在刘志恒的办公室出现尸体吗?这还不简单嘛!弄几个认证就说死的那娘们是某个人的未婚妻,那人冲到办公室正好发现两个人偷情,那人气愤不已,掐死了那娘们,接着又将刘志恒给杀了,后来冲出来一群小弟,办公室内一场乱战,那个人也死了。这么容易的事情牛哥不会想不到吧!”陈妖抽了一口烟,眼神撇看了一眼牛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似乎对于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而且身份地位都不低的牛犇来说,这种找替罪羔羊的事情很容易。可是现在竟然想不明白。
“确实如此,可是我们几个大佬去恒轩厅的事情呢?”牛犇点点头,继续问道。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是因为牛犇身处其中,想不出能够为自己这群人开辟罪名的人。
“这更好办了。刘毅别墅不是死了很多人嘛!就连刘志轩也死在里面。你直接说刘毅想做古道六街的老大,刘志轩不同意,却被刘毅给杀了,之后你们一群大佬合力而攻之,将刘毅也给杀了。最后刘志轩的小弟因为气愤,直接将刘毅的别墅给点燃了。这种事情我想牛哥应该很容易做成吧!”陈妖眼睛撇看着牛犇,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的说道。
“老弟果然是理解透彻,难怪易哥会看中你。事情就这么办!”牛犇连连称赞道。没想到原本这么复杂的事情在陈妖的嘴里竟然这么轻而易举。所谓死无对证。尼玛……推卸到责任的人全他娘的死了,条子想找谁啊!只要让小弟们口径一致,就算是文静再厉害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丫的简直就是一群死无对证的命案。
“牛哥说笑了,牛哥只是当局者迷。以后咱们为易哥多多做事,易哥绝对不会亏待咱们的。”陈妖一脸微笑的说道。感觉自己现在跟一直崇拜的大佬能够这么近距离的说话,还能够让这群大佬对自己赞不绝口。这太娘的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人生啊!
当夜这件事情就已经通牒下去,将所有目击此事的人员全部都汇集在一起,统一了口径。那些小弟本来就是一群为了养家糊口来社会上混的,他们管谁生谁死啊!跟着谁混不是混啊!也懒得管。所以这件事情很容易处理。
无论是刘毅别墅的焚烧事件,还是恒轩厅里面的死人事件都这么容易的就解决了。文静看着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机,甚至连这件事情是否跟易知言有关系都没搞清楚。恨的文静咬牙切齿,那边又有朱虎天从中作梗,根本就无从下手,案子只能够这样断了,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挂了电话是易知言并不晓得陈妖能够将事情处理的这么完美,虽然不想欠周凤凰太多的人情,可是如果没办法,还得用一下。
易知言看了一眼床上的萤火,轻声说道:“我走了。”
“等等。”看着易知言要走,萤火连忙要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罩罩跟内内,担心自己的身材会让易知言突然兽性大发,连忙用被子包裹住,说道:“你答应我的事情算数吗?”
“我是个男人。”易知言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直接打开门离开了旅店。
听着易知言离开时说的话,萤火还没理解过来,想到刚才易知言竟然不强行上了自己,愤愤的说道:“是不是下面真的带把我又不知道?”
离开旅店的易知言并不担心玄伍,按照玄伍的水平应该很轻易的离开。想到玄伍因为经历了一场厮杀心情恐怕还没有平复。而玄伍身上还有不少的血迹,恐怕并没有回周家。易知言朝着陈妖废弃的工厂走去。
陈妖不在,只有熊子跟吴大贵还有几个人正在打牌,看到易知言进来,几个人连忙将手里的牌丢在一边,站起来恭敬的喊道:“易哥。”
“玄伍在这里吗?”易知言点点头,轻声问道。
“在楼上。”几个人脸色有些不安的说道。易知言也没有在意,恐怕这些人见识到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浑身是血的回来,特别是玄伍还不喜欢跟别人说话,恐怕这些人心里都有丝畏惧。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易知言上了楼,走在陈妖的房间,看到玄伍跟沈奕都坐在沙发上,玄伍旁边摆放着一杯水,玄伍拿起杯子喝茶的时候,手还有些颤抖,易知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走到里面,玄伍立即将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从沙发上起来,恭敬的喊道:“主人。”
“坐。”易知言坐在沙发上,摆摆手,示意玄伍也坐下来。
看着玄伍坐下来,易知言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轻声问道:“还没适应过来!”
“玄伍无能!”玄伍自责的说道。
“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易知言脸上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脑海中开始浮现出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候的情景。
看着玄伍跟沈奕都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易知言轻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是被养父母养大的,我五岁的时候,有一群马贼来我们村子抢夺东西,养父母就死在马贼的刀下,那个时候,我被养父母藏匿在缸里。躲过一劫。可是看到养父母被杀,我拿起一把斧头,跟着那群马贼,见到一个马贼落后,一斧头劈了下去。把那个马贼的脑子劈成两半,脑浆子都蹦出来,喷了我一脸。那个时候我吓的浑身发颤。一个人躲避在树丛里。还好有人路过将我给救了,要不我早就饿死了。”
讲述着以前事情的易知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忧伤,似乎还有想要说的,可是却欲言又止。想想救自己的那个人,易知言心里不知道对那个人是恨还是爱。
或许两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