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熊立岳将一衡提在手上,抓小鸡一样带回了火云峰,口中还不停骂道:“这个小娘子,美人一个,脾气不小!怪不得薄孙子不敢娶你!”
一衡听他骂自己爹爹,心中很是气愤,抬腿便是一脚———
“哟荷!”熊立岳笑骂:“你这重孙,还敢踢我?!”
“踢你如何!”一衡对他本就没什么好印象,眼下不但被他抓来了火云峰,还骂薄西山是孙子,叫他如何不气。
熊立岳的脾气在这流云宗里也算是臭的“响当当”了,谁知这回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开怀大笑:“好!像俺!”
一衡心道,这人真怪,好脸坏脸看不明白?旋及怒道:“少在那里臭美,一口一个像你,我像你什么!”
熊立岳愣了愣神,又大笑道:“薄西山那龟蛋竟然能生出你这么像样的儿子?真是怪了事了,哈哈哈。”
“他是我义父。”一衡冷冷的道。
熊立岳立刻换上一幅“如获至宝”的神情,喜道:“义父?嘿!那就有戏!我就说那孙子没这么好命,怎么也生不出你这么出色的儿子来!”
一衡听他一口一个孙子,气的面色铁青,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不理他,心道你与我爹爹有仇,今天老子落在你手上,算是触了八辈子的霉头,要怎么办随你便是。
“小子,别生气啊!”熊立熊舔着脸凑了过来,“你小子,有脾气,我喜欢,但这娘们儿叽叽的生闷气的习惯可是不好,天底下的人,不服就干,你叽叽歪歪的作甚?”
一衡哼了一声,心道,不服就干?我干得过你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熊立岳见他仍不作声,破天荒的动了动脑,挤出一句:“你可知那醉美峰的孬种还要找你麻烦?”
一衡闻言,回过头去,气道:“他来找我,我揍他便是,还怕他了不成!”
“说的也是”熊立岳表示赞同,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小子根本打他不过,一时侥幸而已。”
一衡自然不服,歪着脖子道:“我打他不过?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他不过了?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早废他一条腿去!”
“哟荷!”熊立岳讥笑道:“说你两句你还来劲儿了,那醉美峰的囊货虽然胆色不济,但人家根骨奇佳,要说一时大意败给了你,也只不过是因为拜了个娘们儿为师,缺了爷们儿气概,要是他稍稍有点胆色,今天至少废你一条腿去!”
一衡腾的跳了起来,只觉火冒三丈,吼道:“我不管他根不根骨,你现在送我回去,我再与他一战,自有分晓!”
熊立岳见一衡比他还犟,更是喜欢,有意激他道:“成!我现在就把那小子抓来,你再与他一战,看看是你能赢,还是他能赢!”
“好!”一衡干脆的回答。
熊立岳没想到他竟然答应的这样干脆,心里却是犯难,那水月现在对他像母老虎一般,他若再去,碰了钉子还是小事,要是水月那丫头找道尊告状,闹的满城风雨,说他欺负女辈弟子,那脸面上可是相当难看,他从不欺负女人,这才是他唯一顾及的痛处。
想到这儿,他又舔着脸来到一衡身边,笑道:“我去抓他倒是不难,可你小子到时被人打死了,又该算在谁的帐上?”
一衡猛一跺脚,哼道:“我的生死自是算在我的头上,与你无关,你若敢回醉美峰抓那宇文天凡,现在便去,若是不敢,也少来烦我,我自已前去就是!”说完,抬屁股走人。
“妈了个巴子的!”熊立岳也是来了冲劲,骂道:“你给老子在这儿歇着,今儿我就把那兔崽子给你擒回来,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一衡心中暗笑,看来这个熊立岳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等等!”已经飞出老远的熊立岳又飞了回来,憨厚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奸诈,笑道:“臭小子,我凭为什么替你白白忙和?”
一衡心中一凉,心想,你可算是回过味儿来了。口中却道:“那你想怎样,提个条件吧!”心里又道:我有什么能输给你的,呵呵。
那熊立岳挤了挤眼睛,却露出一幅馋相,道:“这样吧,我替你抓来那个孬种算是给你的见面礼,然后咱俩再打个赌,如何?”
“依你”一衡随口说道。
“好!像个爷们儿!哈哈!俺就赌你一定会输给那个孬种,比他还孬!”
一衡隐隐感觉到这个熊立岳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蠢,他一定是有所图谋,奈何他一想到隋心的婆娑的泪眼,就恨不能将那宇文天凡生吃了去,便应道:“孬与不孬我与他一战便知,你去是不去?”
“你等俺说完啊!”熊立岳仍在奸笑,“这样,如果你赢了呢,我就送你回去,算是帮你忙了,你踢我骂我,我也不和你计较。”
一衡笑道:“还有这等好事?”
嘿嘿,熊立岳奸笑道:“哪有这等好事!如果你输了嘛……”
“如何?”一衡就知道他有所图谋。
“如果你输了嘛……”熊立岳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道:“你就给俺磕上三个响头,拜俺为师!”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成!”一衡一拍大腿,爽快的应下,如今拜谁无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才能好好收拾一顿宇文天凡。
熊立岳哈哈笑,眼前的一衡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宝贝,这么多年以来,整个流云宗二代弟子里,就他一个人没徒弟,原因有二:第一呢,就是他脾气太臭,没人愿意给他当徒弟。第二呢,还是因为他脾气太臭,眼光又高,一般的徒弟他也看不好,于是乎,几百年来他半个徒弟都没有,往往成为同辈师兄妹们的笑柄,如今有了这等机会,叫他如何不高兴?
但见熊立岳美滋滋的看着一衡,还真有些爱不释手,心里想着以后终于扬眉吐气,大笑三声就朝醉美峰飞去……
一衡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道此人脾气真是够怪,可不能拜他为师,要不然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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