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聚,翟晓文开着自己的灰色现代,一路狂飙不减,下了京北市的大桥,三人便进入一条长街。
这长街蜿蜒很长,宽有四五辆货车并行的宽度,辽阔的有点让明亮和甄明朗咂舌。
而这条街道其实并非是当地政府修建的,而恰恰是金氏企业自行出资修造而成,这条连绵的街道两边,也都是金氏企业下辖下的一些小企业,小门饰,更是有着翡翠,玉石,珠宝的三个加工厂。
从缅、甸,越、南,云京带运回来的翡翠原石,还有川、黔一带的硬玉都是在这里完成加工,制造成手镯,戒面,项链,耳环之类。后期投入市场,赚取巨额差价。
金氏珠宝企业成立于上个世纪中期,到现在也迫近六十周年,起初,金氏就是以黄金首饰起家,黄金首饰的业务也占到了业务总量的百分之七十,但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同时消费者消费水平的提高,黄金的毛利润越发趋于透明,竞争的激烈也使得业务量下降下来。
到目前,黄金与非黄金业务也基本持平,铂金,玉石,珠宝,翡翠是金氏新的利润增长点。
车开到这条长街的尽头还有五百米的地方,甄明朗远远的就看见一群穿着水泥灰的保安站在了街道两旁,而且还有一些笔挺西装,手拿“打狗棍”的**模样的家伙也在街道一侧。
甄明朗看得出,这是温氏保全从黑虎帮过渡保全行当的一个特殊时期的产物。
而随着车子继续往前,在保安和这打手的前边却又是两排穿着红色旗袍的美人。
美人是亮丽的风景线,美人的出现,一下子把那紧张的气氛中和掉。不禁让甄明朗想起了一句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妞。
这金玉娇的生日宴会只是看这外边的造势就晓得是一次奢华之笔。严密的保全工作,也是做到了史无前例。
但是既然这样大规模的宴请来宾,金氏也一定是煞费苦心以后的决定。
前董事长金全胜不幸辞世,企业将面对改组,人事调动,以及重新定位市场等等的重重阻力,那些老合作商此时正处在观望态度,是否继续合作,还要看新董事的诚意。
在这个节骨眼,有这样大的动作,也是一种内部发出的强大的声音。
金玉娇把宴请的规模做到最大,无疑就在于向外界宣布,我们金氏企业还依旧是京北珠宝黄金界的老大,在全国也是鼎鼎有名,这一点点的变动没有使我们的公司产生影响,大家无需担忧。
另一方面,这次宴会的的确确是金氏珠宝给自己做的一个十足的商业广告,他们专门宴请到了各大传媒对宴会进行围观追踪,俨然把一场生日宴当成了金氏重整旗鼓,对消费者承诺决心的记者招待会。
而要说既然金氏珠宝别有用心,那么在商场摸爬滚打了数年,那些游刃有余的老油条为何还要充当这其中的棋子,来凑个热闹,尤其一些业界翘楚,竞争对手也来祝贺更难以解释。
但说到底,那还是因为金氏的影响力和实力。他不吝重金把自己的宝物拿出来让大家鉴赏,更是从缅、甸,越、南,云京采回来许多翡翠原石,可以让惜爱翡翠玉石的商家大饱眼福,免费博赌,这无疑有着别样的诱.惑。
把车停在金玉娇家的地下停车场以后,甄明朗,明亮和翟晓文三人也是直接进入到金玉娇的豪宅前。
翟晓文庭庭信步之间,那些个保安和打手对着他便是一阵点头哈腰,显然,这些安排的保安与打手都是温氏保全公司的人,而身为他们的小头目,翟晓文还是受到尊敬与爱戴的。
“翟哥好。”
“恩,你们好。”
翟晓文点头像个首长检阅队伍一般。
“翟哥,刚刚韩国那个组合少女时代的经纪人来了,她说,少女时代可能一会就到。”一个小弟这时凑过来说。
“啊?少女时代马上要来了?“翟晓文震惊,不禁看看表。“鸡巴,现在才八点,她们早来了一个点啊。快,你们都给我精神的,擦亮眼睛。”
少女时代是此次金氏珠宝重金请来的明星,金氏珠宝也有放出声音,一定要保证少女时代的人身安全,并且提供给她们一个有保障的环境。
承接了金氏珠宝的保全业务,翟晓文任务在身,也是有些压力。
“明朗,亮子,少女时代可能马上要来,我现在要赶紧去东区组织一下那里的保全工作,所以…”
翟晓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作为翟晓文的好兄弟,甄明朗和明亮自然理解,
“没事,你去吧。我和亮子先随便逛逛。”
甄明朗一拍翟晓文的肩膀,翟晓文也是舒了一口气,“恩,好兄弟啊。那你们先逛着,我安排好之后再来找你们。”
翟晓文说完也是快步往东区走去。
而看着翟晓文穿越这守卫森严的别墅,往里深入之时,甄明朗也是和明亮一同进入到这别墅当中,
恍然听到少女时代要来,甄明朗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自己和金泰妍,郑秀妍,林允儿,尤其是金泰妍尚且欠一晚的柔情。
在这里如果见面,将怎样延续那时的美好,填补当初的遗憾?
不过,异国他乡寂寞时候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心境,就算现在金泰妍一丝不挂站在自己面前,甄明朗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真的想要?
……
金玉娇的别墅并非只是一个小小的楼宇的堆砌,更准确一点的说,应当是一个公园。是在公园之中修建了一个别墅。
此时,甄明朗和明亮先走上的是一条洋溢着古典气息的石板路,石板路缝隙之间冒出绿油油的草花,而两边却是一些鲜有的灌木,按理来说,这些热带灌木不可能生长在当下的气候中,但是奇怪地,它们就长在那里,一棵棵椰子树,橡胶树,藤蔓,满蕴热情风情。
而行走在这石板路上的男人都是一些身穿名牌西装的,阿玛尼、圣保罗、斯汀克斯,华丽礼服打扮的女人,夏奈尔、古特尔、柏帛丽。
在他们身上,搅拌着香水气,那香水味萦绕头顶,也是冲突在空气中…
气味钻入,明亮鼻子嗤喷了一声,似乎不屑眼前的这些人,随手一抓,就从身旁走过的服务生端着的盘子上,取下两杯红酒。
“chees!”
明亮拽了一句英文,把酒杯递给了甄明朗,“咱哥两好久不喝酒了,干杯!”
“干杯。”
甄明朗接过杯子,在明亮的杯脚轻轻一碰,然后也是豪爽的一口把红酒灌入腹中。
偏偏甄明朗和明亮喝酒就被人看到,一个富家公子哥此时也是从不远处掏着口袋走来。
“哎呀,兄弟,告诉你们,红酒可不是这么喝的,是不是你们没喝过红酒呀?”
“我没喝过红酒?”甄明朗就想笑。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说自己没有喝过红酒?把空杯放到服务生的盘子上,甄明朗也是抬头看上那嗤鼻语气起来的方向。
此时,迎面朝甄明朗走来的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脸蛋很白净,五官也算秀气,一身西装本来很正派,但是手套在裤兜中,掩饰不了的纨绔本性。
男子虽然身材不是很高,一米七五不到,但是一身高档修长的西装还是把他装扮得很高大。
没等甄明朗说话,男子走过来又是一阵训斥的口吻。
“兄弟,红酒是要用品的。红酒作为鉴赏、品评的无上妙品,所意味的,是一种生活境界,而不是你这样的喝法。它需要我们能够心无旁骛地抿上去,然后品味杯中佳酿,用精神和肉体同时来感受杯中那源于大自然最纯洁的生命,每一口酒的滋味,每一眼的凝视,每一耳的倾听,都需要全身心的融入,红酒也才会给我们带来无穷的乐趣与享受,像你这么喝,简直就是浪费。”
男子始终一副教化的模样,他顺手拿过服务生的一杯红酒,顺而慢慢摇起自己杯中的红酒,然后深情地抿了一口,
“要这样喝,懂吗?”
男子的眼神中透发着不屑,却仿佛是与甄明朗有过节一般。
“是你?”
甄明朗认得这个人,虽然不是很熟悉,只不过茫茫人海见过,还叫不出名字。但是甄明朗却知道,这个男子正是自己初恋女友康辰艾后边的那任追求者。
当时,正因为他的出现,康辰艾抵不过现实的诱惑,所以离开了自己。
至于后来康辰艾和这男子有没有好,甄明朗不知。但是自己和康辰艾的分开,这个男人却是催化剂。
“哈哈,你认得我吗?但我好像不认识你。”
男子装作冥思,托住下巴瞬间,甄明朗也了解这厮不过就是在演戏。
如果他不认识自己,又怎么会劳师动众关心一个陌生人的喝酒姿态?对于这个人,甄明朗应该有恨。但是反过来想一想,在大学刚刚毕业那个时候,自己的确没有能力,没有给康辰艾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并不能怨别人。
不过,眼下自己喝酒又干他何事。
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曾经的那个穷小子?
“你不认识我?”
甄明朗眼神一闪,继续问道,
男子摊摊手,“不认识。”
“不过,好像不认识你很正常吧。你这么一个…又怎么会有哪个有名望有身份的人认识呢?”
从男子这句话里,甄明朗已经知道他的的确确知道自己,并且也还以为自己是曾经那个不名一钱的小子。
转过身,男子挖苦完后就要走,恰好也是见到一个老者从对面走来。
眼睛一亮,男子认出,这位不是珠宝界的大师级人物吗?
“你好。”叫不出大师的名字,但是男子确实和大师以前在某个聚会场合见过,所以也是迎上去。
男人往前快步走着,老者这会也是笑脸相向,躬身往这边赶来,也是匆匆忙忙。
“哎呀,还劳烦您亲自和我…折煞梁某了。”
男子得意之时,也是伸手朝着老者走去。嘴边话没全讲出,但那意思也就是,瞧见了吧,这老者是要和我握手了呢!
“庄老!”
甄明朗确乎也看到了朝自己这方向走来的老者,他就是自己几天前在叠山路市场明亮店里看见的庄老先生。
而庄老这会一股劲往这边走来,他的目光却是越过方才那男子,似乎看的是自己。
“哎呀,大师。”
男子就要和庄老平行,激动伸手去握住庄老之时,庄老却是四两拨千斤的一挡,然后就与男子擦身而过,然后三两个健步就到了甄明朗面前。
伸出滚热的双手,握住甄明朗以后,庄老也是喜欢地大笑起来,“可又见到你了,明朗。你这几日可让我想念了。”
甄明朗心很平坦,握上庄老也很自然,但是在他前方四五米的男子却是异常尴尬。
从侧面,甄明朗就看到他的脸颊到脖子都是一种霞红,还是那种阴郁天色下的霞红。
“庄老,我也很想念你。不过,刚才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小子似乎要跟您握手,你为什么不跟人家握个手再过来呢?”
甄明朗声音突然起来,不是为了报复,表现欲作祟,只是甄明朗喜欢让那些小人得到一个教训,以此为鉴。
“哦,是吗,有人刚才要跟我握手吗?我没看见。”
庄老的的确确方才是奔着甄明朗而来,所以他说的也是事实。
“哈哈,原来是庄老要跟我握手,根本就没看见站在那边的那位仁兄。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何德何能要庄老亲自走过来和我握手,还没让您看到那个有名望有身份的人…我真惭愧。”
甄明朗笑着说,只把这当做玩笑讲给庄老听。而姓梁的早已忍受不住,白了甄明朗一眼之后也是灰溜溜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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