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还在这生闷气呢？抽根烟，解解乏吧。在这摆摊怪累的。”
在小摊这边，甄明朗买了一包中华烟走来的。其实甄明朗也是看出来这老爷子跟平常的小贩是不一样的。
甄明朗大胆猜测，这老爷子可能就是满清时候的皇城血脉，吃了几十年的老本之后，终于坐吃山空了，所以才在这里摆摊。
在他的摊位上，东西不多，除了这个帝王之瓷就是几张字画。而字画这东西甄明朗也略扫了一眼。
同样有灵气流出，不过那种灵气细微的近乎于无。甄明朗想象着那不过就是古人、他家里的某个家长画的画，流传下来了，其收藏价值斑斑而已。
因为毕竟那不是名人的。
老爷子就看见眼前的这根烟是软中华的，那接近七十块钱一包的烟，一根也是在三块钱。不掉价！
老爷子先接过烟来，后边才看上去甄明朗。
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很提神，老爷子看了心中也是很是有好感。要不是自己现在家道中落，曾经这样的小伙子还是可以考虑做一做自己的上门女婿的。
老爷子是经历的太多了，所以想法也多。就这刚见甄明朗一眼就能浮想出来这么多事情的本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老爷子正眼瞧着甄明朗，甄明朗也是伸手给老爷子将烟点着。
“老爷子，我看你不像是在这摆摊的小贩。您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哦？”
老爷子自然知道自个不是干这行的，尤其刚才被那个小表侮辱后。老爷子更加想要听听甄明朗的话。
“那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你又在我眼神里看到了什么？”
甄明朗笑笑。干脆就席地而坐，做出一副要与老者常谈的姿态。而这种动作老者看了心里也是很舒服。
毕竟人家是愿意跟自己促膝畅聊的。这是一种态度。
“老爷子，说实在的，我觉得您的家里从前一定特别殷实。包括现在依然很殷实。只不过，这种殷实是需要您拿出来自己的一点玩意来完成的。就好比你这帝王之瓷，不懂瓷的人可能觉得他不是真的，懂瓷器的人自然会欣赏它。”
“哈哈，你看出来他是真品了？”
老爷子手头这黄瓷他自然知道是雍正年间的，只不过隔了几代传下来，至于是不是雍正用过的不祥知。但。真品绝对无假。
“老爷子，怎么说呢。真呢就是他的确是出在雍正年间，但是要说是雍正爷御用的，这就不好说了。这种帝王之瓷一般的是皇帝的御用之色，黄瓷也是权力的象征。但这黄瓷除却皇帝用之外，还有可能是太子，或者是王侯。”
甄明朗所说不假，黄色虽为皇帝的御用色，但是有时皇帝也会将这种权力附于某个权候或者太子。
所以。是不是雍正御用的还不好说。
如果真是雍正爷御用的，那么整个上亿元便是有可能的，要知道，曾经清乾隆万寿连延图长颈葫芦瓶是卖出过两亿五千元的天价。而眼下这个帝王之瓷更是价值不菲。
“小兄弟。我看得出，你是真心懂瓷的人，说实在的。见到你我就有一种亲切感。这黄瓷的的确确产在雍正年间。也确实是上贡给帝王的。但是就像你说的，雍正爷用没用过。真不好查证。这底款虽有雍正字样，但我也不能拿这个去说明。对收藏人来讲。有时候他们需要的也就是那段历史。所以小兄弟，如果你真心想要这瓷器，我就给你一个优惠的价格。你想要吗？”
老爷子做生意果然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商贩，这无疑又拉近了甄明朗和老爷子的距离。以甄明朗的估量，这帝王黄瓷价格应该是亿元的，起码卖出个一亿元甄明朗还是有把握的，所以只要老爷子不是要价太狠，甄明朗想着自己倒是可以把这黄瓷吃下。
“恩，我想要。我觉得这种瓷以后怕是有价无市了。带回家我也是珍藏起来，不到需要钱的时候，我还是会把它收藏起来的。”
说实在的，甄明朗确实是想要收藏这帝王之瓷，那总是一种象征，总是一种纪念。可甄明朗更加清楚，自己是需要钱的。
投入到史蒂芬的那个消防报警公司就要一亿两千万，这几乎花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要不能从这帝王之瓷上周转一下，哪里还有发展其他实业公司的资金。
“好。”
老爷子连连点头。“这个帝王之瓷我本来是想要三千五百万出手的。我爷爷在世那会就这么跟我爸说过。时隔这么多年，我相信这瓷器应当是价涨的。古董这东西就是年岁越长越值钱。可是遇到你，我就给你少掉两百万。我只要你三千三百万。可以吗？”
老爷子如果说个几万、几十万块钱要自己拿下，甄明朗委实还不能接受，更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但是眼下的这黄瓷绝对是有这个价钱在的。三千三百万，着实已经很优惠了。老爷子免去那两百万的说法甄明朗也是相信的。
在老爷子爷爷的那个年代，三千五百万的概念跟现在的三千五百万概念已经相差甚远了。或者说那时候的三千五百万简直可以说是三个亿。
老爷子的长辈既然可以这么狮子大开口，那说明这东西的价值可能远远比自己想象的一个亿还要高。
或者真就有可能是三个亿。
即使到不了三个亿，两个亿那也是一个天文数目了。
那就直接可以要自己投入到消防报警公司的资金多一些，占有更多的股权，成为更大的股东。这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爷子说出三千三百万。对，这个价格跟黄瓷的价值相比，已经不高了。但是老爷子目光却是看着甄明朗，有些自责。
老爷子真心想把这个帝王之瓷给甄明朗，但这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伙子，出叁仟叁佰万。老爷子都觉得这是大白天说梦话。
他这么年轻，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可甄明朗这会也是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老者，然后突然就展露了笑颜。“好，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