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进阶到元婴期,丹田的重要性也就下降了许多,就算不能使用也只是少了一个灵力存储的地方罢了,依牧兄此时的情况来看,想必不是不会缺少灵力的,”东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倒是听说过几种秘闻,就是有关于这进阶元婴之法。”
“还请越兄指点迷津!”星野眼睛一亮,立刻抱拳说道。
“指点不敢当,我也只是看过一些记载罢了,”东颜摆了摆手,“进阶元婴的过程就是让丹田中的金丹上升至识海后和灵魂相互融合,经过一段时间的孕育之后,最终衍化出一个包含了修士全部灵魂的精纯能量体,这点想必牧兄是很清楚的。”
星野点了点头,一脸期待的等待着东颜的下文。
“在境界足够的前提下,如果没有金丹的辅助,亦或者金丹灵力不够精纯,那么便无法突破到元婴之境,因为凝结元婴的过程修士本身是无法借助天地灵气的,能够依仗的只有自身的金丹之力。”东颜微微一笑,随后继续说道:“想必牧兄也正是因此而无法突破,否则以牧兄此时一身的精纯灵力,早就可以突破至元婴期了。”
“越兄所言不错。”星野再次点头道。
“正常的突破过程就是这样了,但是世间也并非没有其他的方法突破至元婴期,至少我知道的就有两种,”东颜面色微微一整,“第一种便是那龙族的九龙草,这种灵药可以让修士直接进阶到元婴期,甚至不需要金丹的辅助,可惜听说下界已经几乎无法再找到这种神奇的灵药了。”
“九龙草……”星野喃喃自语了一番,“那么第二种呢?”
“这第二种更加的神奇,它属于修士的体质之一,被人称为元鼎之身,拥有这种体质的女修如果元阴未泄,那么就可以在修为相差无几的情况下,通过灵肉合一的方式让男修毫无阻碍的突破至下一个境界,”东颜轻声一笑道,“也就是说如果牧兄能找到一个拥有元鼎之身的金丹期女修,那么交合之后便可直接突破至元婴期之境。”
“元鼎之身?”眉头一挑,星野有些好奇的说道:“还有如此神奇的体质?莫非连合体期、渡劫期这些瓶颈也能突破?”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按照记载来看应该是可以的,”东颜微微摇了摇头,“不过这元鼎之身一旦被破,修为便会跌落一个甚至是两个境界。”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星野明白了过来,这也是算是损己利人了,以牺牲自身修为的方式来帮助别人突破。
天道总是这样公平,亏盈相抵间不会让人占去丝毫的便宜,他的肉身能在短短的数年间拥有这等可怕的力量,那也是七位分神期修士损耗了大量的本命精元催发罡煞烈阳阵所致,等于也是变相的吸收了这些分神期修士的本命精元。
静静的思索了一番后,星野暂时把这些问题抛诸脑后,随后开始与东颜交流起了修炼上的心得,二人的资质和天赋均是远超常人,自然对于修炼一途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一番畅谈之下顿时心生相见恨晚之感。
一晃就是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两人再转遍了南海的各大道坊之后终于来到了大陆,一座位于海边的雄伟城池。整座城池依海而建,面向大海的那面灰白色的城墙足有近二十丈之高,厚达一丈左右,全部以整块的山石切割堆砌,足以应付滔天巨浪的侵袭。
“这里就是琉澜城了,也是距离我太一仙门最近的港口,每过十年都会有一批凡人从这里的清坊船坞出发,由本门弟子带领前往太一仙门,只要能通过入门测试,便可成为宗门弟子之一。”看着眼前的城池,东颜突然显得有些感慨。
“越兄当年也是从这里前往太一仙门的?”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城池,星野随口问道。
“如果没出那次意外的话,当年我的确也会从这里出发。”摇头轻声叹道,东颜突然自嘲的一笑,“说这些干什么,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们进去吧,这里可有一些颇具特色的菜肴。”
二人穿过了三丈有余的城门,随意的漫步在街道上,有余这里的气候炎热潮湿,城中之人的穿着打扮都是相当的清凉,东颜微微一笑道:“这里的气候和内陆的开阳城有着极为明显的差距,那里现在已经是白雪皑皑,人人都穿着棉袄御寒了。”
了然的点了点头,二人没走多久就见到一家占地十分庞大的酒楼,装修也是极尽奢华,人流穿梭往来门庭若市,来往之人的穿着打扮一看便知均是豪门望族,一般的平民也不会到这里来。
“牧兄,请!”走到了门口处,东颜左手微摆相邀道。
“越兄适才所说的就是这处云香居了么?”随意的打量了一番,星野轻声一笑便迈步走了进去。
两人要了一个上等的厢房,所点的菜肴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轮番送了上来,推杯换盏间就着美食,枯燥的修炼之余倒也算是难得的一种享受。
此时,就在二人不远处的另一间厢房内,一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借着酒兴在肆意的聊天。
一名身穿描金衣衫头戴名贵玉簪的公子哥站了起来,一举手中玉杯道:“这次商盟能成功进驻开阳城,还要多谢连兄的大力支持啊!来!小弟敬你一杯!”
“哪里哪里!段兄太客气了!我们商盟本是一家,不帮自己人那还帮谁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另一名公子哥摆了摆手,大笑着说道。
“连兄所言甚是,段兄这话说的好没水准!罚酒!罚酒!”周围一圈公子哥顿时纷纷落井下石。在一众公子哥的起哄下,那名段姓公子连罚三杯才算揭过了这一茬。
不过这三杯酒下肚,他也明显有些把持不住了,带着些许醉意笑呵呵的说道:“这次我们商盟进军开阳城,最大的对手还是那越家。自从越正桓那老家伙死了之后,越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不要说把生意扩张了,连守住旧业都有些困难!哎,对了,继任越家家主之位的那家伙叫啥来着?”
正在和星野笑着闲聊的东颜突然面色一凝,手中的酒杯也停在了唇边,眼中顿时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