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重阳的疑虑,王彦坤轻声一笑道:“那是自然,我青龙一脉向来都是言出必践。”
星野想了想,说道:“镜像之内的那几颗先天五行灵珠可是不可夺得的好东西啊,我想着,过个一二年思语妹妹也要结五行印符,师祖,我能不能只告诉她啊?”
王彦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说道:“星野,你说什么?师祖听不清楚啊。”
“听不清楚?”星野不由的一愣,随后眉宇间喜色一现,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王彦坤说道:“星野,你云瑶师姑和定骞师伯回来了。”
星野愕了一下,顿时大喜,催促道:“师祖,咱们赶快回去吧。”
十一月了,乾元宗有两件大事要办,第一件是宗主继任人选的第一次商议。这件事,在月初就有结果了。因为事关宗主继任人选,这次只是第一次初议,之后还要经过每年一次的两次商议,要到最后一次长老公推才算正式决定,为了宗门稳定,宗主在长老会议上严令保密。
但是谁没个知交,没个好友的?加上林皓天素来的好脾气,这所谓的保密,根本无从谈起,所以消息很快就透露了出去,在宗内可以说是尽人皆知了。
十七个长老,十二个倾向于青龙山王彦坤,一位表示要再看看,还有四位支持玄武山的郑伯奇。郑伯奇区区四票,根本无力定鼎,且未能达到当初跟司徒轩说的三成。王彦坤以对优势压过郑伯奇,完胜
而另外一件大事,便是争夺三个圣地名额的宗内大比。所有已经进入筑基期,印符初结成功的弟子均要参加此次大比,对于弟子们来说,前三固然充满了吸引力,因为那代表着能进入圣地,直面五行本源,使体内的五行印符更加精纯,这对日后的修行来说,所带来的好处是不可估量的。
即便夺不了前三,那么前十也是需要力争的,不单单是为自己和自己的师傅争得一份荣耀,更吸引人的,是宗内奖励给前十名的飞剑。
一般来说,初结五行印符,师傅都会赐下一柄飞剑,但是这飞剑的品质一般都不会太好,毕竟只是筑基之前的过渡而已,而到了筑基期,便需要一件品质上好的飞剑用来作为自己的本命法宝了。而这样能的飞剑,一众金丹期的师傅是炼不出来的,只有元婴期以上的真人才能炼制。
宗比前三的飞剑,是宗内修为第一的林皓天亲手所炼,不单品质好,而且身为乾元弟子,能拥有一柄宗主亲手炼制的法宝,也是一种极大的荣耀。
而星野和郑玄龙的目标直指本次大比前三,至于宗主炼制的飞剑,倒不是很看重,因为他们已经各自拥有了毫不逊色的飞剑,最关键的是,他们的飞剑最适合于自己所练的剑诀。
当然,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要不要又是另外一回事,自己用不上,送人总可以吧?即便不送人,留着当个珍藏啥的,也是不错的嘛。
即使夺不了前十,那么前二十,前三十,甚至只要比自己预想的多进一位,也是必须力争的。像这般在宗内能比个高低,决个名次的机会,一生基本就只有这么一次,我排名只要比你高一位,日后相见,就算年纪比你小,你也必须乖乖地叫声师兄。这不是宗规,而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啊谁都愿意当师兄,没有人愿意当师弟的因此,在弟子之中,对于大比的关注和议论,反比宗主人选的议论更多,随便走到哪里,只要有两个人以上,一说话,三句之内必定言及大比。
十一月初,所有在外的乾元宗弟子,都已经赶回了宗门,以准备观摩这五年一次的盛事,至于那些门下有徒弟要参加大比的,更是两个月前便已经不再外出,只在宗内用心督导门徒了。
即便是夺冠呼声最高的玄武山郑玄龙,在伤好之后,也是一步不出玄武殿,只是闭门苦修。之所以说郑玄龙的夺冠呼声最高,那是有原因的,其一,郑玄龙四年前便已经五行印符初成,四年间,常常随其父出外历练,眼界之阔,实战经验之足,是其他同辈弟子远不能及的,其二,郑玄龙的爷爷郑伯奇乃是玄武山的掌殿之人,天才地宝法宝飞剑样样不缺。其三,本次大比,除了郑玄龙外,宗内长老和各山峰主并无直系血亲一定要争夺第一,其四,宗内两挫郑玄龙的星野,这个最有可能和郑玄龙一争高下的人,这段时间状态不佳。
那次冲突中,虽说郑玄龙被星野打的吐血昏迷,可是星野自己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据说之后去了一趟宗内的五行镜像之地,希望结成五行印符的同时,也能把伤势治愈。
但是之后据青龙一脉的传言,星野虽然成功结成了五行印符,但是伤势只是略微好转,却没能痊愈。要参加此次大比的弟子谁没进过镜像之地,哪个不知道里面的压力和阻力是何等巨大,他们以全盛状态进入也走不了一半的路,更何况星野是重伤之躯?若是在镜像之内不能走远,结出的印符又如何能精纯
所以大家都自动将星野排除在前三之外,据最悲观的预测,星野或许连进入前二十都希望渺茫啊。种种猜测和日益紧张的气氛与星野无关,星野依然与之前一样,在奇水殿陪着胖师傅养伤。
有经过奇水殿的弟子杂役们,听着奇水殿不时传出来的咳嗽声,无不摇头叹息,为这对悲催的师徒掬一把同情之泪。
很快,到了十一月二十日,这个日子,便是修真界各大宗门宗内大比之日。清晨,随着朝阳在东方冉冉升起,乾元宗乾元大殿宝光大放直冲天际,悠扬的钟声响彻了乾元山脉的万壑千峰。
宏大壮观的接引殿南侧,竖立着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是一排铺着黄锦缎子的椅子,而离接引殿高大的台阶十余步的广场之上,是一溜齐腰高的桌子组成的长台,上面铺了长长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