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门?那是什么门派?我怎么没听说过?”,韩文蹙眉,除了心中略有不安之外,更多的是对这个新近听说的门派感到好奇;
从冲虚道长这个武当掌门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天残门,一定不是好相与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让冲虚道人这般忌惮严肃了;
“你还年轻,没听说过这么门派也不足为奇!不光是你,就连五岳剑派当中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门派的存在!说到它,就要说说很多年前的恩恩怨怨了!”
冲虚道长叹道:“这件事情与我们武当派也是多有渊源,前朝之时有一人名曰——成昆,绰号混元霹雳手!
他是个惊才艳艳的高手,但因为一些事情走上了歧途,意图助元朝鞑子消灭江湖武林!以泄心头之恨!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他的yin谋总就没能得逞,事情败露,被祖师爷的徒孙,当时的明教教主张无忌破了成名武功幻yin指,后又被当时的明教法王谢逊挖去双眼,成为了一个废人!”
听到这里韩某人不禁眨了眨眼睛,这些事情貌似他知道,只是这根天残门有何瓜葛?遂,问道:“然后呢?你不要告诉我这天残门的创立者就是这成昆!”
冲虚道长干笑两声,笑骂道:“你小子!油嘴滑舌,还真是我该怎么说你好呢!罢了!罢了!继续听着!
这天残门的确是成昆创建的!纵然此人武功尽失,双目失明。但他始终是一代枭雄,头脑尚在!
他心中愤恨,趁着当年改朝换代的大乱竟喊出了一个口号:天无道。地无法!独言为己!
也就是将自己的位置摆在天与地的上边,可谓是大逆不道!与此同时他在乱世中开始广招信徒,组建门派;
而他招收的人全都是身有残疾的人,因此江湖上叫他们天残门,他们倒也光棍儿,改了原来的名字,就将门派命名为天残门!
由于门中皆为残疾人。这些人xing格乖张、冤气深重,行事亦正亦邪,左右摇摆于正邪之间;
成昆死后。天残门更是少了束缚,接任者是个xing格暴虐之人,江湖上顺时掀起了腥风血雨,与这个天下一样。乱的不能再乱;
祖师爷不忍心生灵涂炭。于是在泰山之上约天残门主一战,并提出条件:败者要接受胜者的一个条件!
天残门主号独孤残,双腿残疾,以双刀带拐,刀法凌厉狠辣,内功深厚,乃是当时的天下第一刀!相当自负!但他也的确有自负的资本,祖师爷与他激战近乎一昼夜。这才凭借着深厚的内功击败了独孤残!”
一番长篇大论,冲虚道长口干舌燥。韩文识趣儿的倒了杯茶递过来,又很给面子的捧哏:“能与祖师爷一战的人物,的确不可小视,那后来呢?”
“祖师爷心胸宽广,对独孤残的武功修为赞叹不已,但独孤残毫不领情,用他的信条来表述就是:死者无言、败者闭口!
他虽然为人暴虐,但的确是个守诺的人,祖师爷当时就是让他自裁,他也不会拒绝;
可祖师爷何等人物?岂会做这等事情?只是对他说,希望他能够约束门下,造福武林!
可这位xing格怪诞的天下第一刀不知道该怎样去约束门下,于是乎,将门徒全都集合在一起——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我滴个老天爷啊!这是什么奇葩的想法啊!”,韩文听的目瞪口呆,惊诧万分;
“要不然怎么说这位独孤残是个怪诞的人呢!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刀,当时天残门的门徒也有上万,别说是上万人且不乏高手,就是上万头猪抻着脖子让他杀,也能累死他啊!
所以他在那一战中将天残门杀的元气大伤,而他自己也被活活的累死,临死前jing告这些天残门的人不要再重出江湖,安生的在蜀川过平静的生活!
这一安静就是数百年,但我们武当派时常关注他们的动作,他们这一代的门主又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早些年间就将麾下高手遣送到各地,搜集情报,这其中就有塞外明驼木高峰;
现在你却杀了木高峰,我怕的就是他趁机发难,重出江湖,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冲虚道长长吁短叹,韩文却不以为意,眼睛一转,笑道:“去武当就能避免这些事情了吗?临到头来,躲不过去的!师兄!”
“再怎么说武当的底蕴也不是寻常门派可以相媲美的!别的我不敢说,假使天残门敢趁机生事,去我们武当捣乱,绝对能让他们有去无回!”,冲虚道长一改往ri的平和,相当的霸气;
韩文咧了咧嘴,笑道:“也罢!去武当潜修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听您的安排就是了!这天就要亮了,我这也没睡好,还是先补个回笼觉吧!师兄!恕不远送了!”
即滑头又无赖的小子!冲虚道长也不恼怒,笑着走了出去,迎着朝阳的辉光心中甚是感慨;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江山、江湖都是如此,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老黄瓜,没什么市场了!
房间之中还有残留的血腥味儿,身上的酸痛也在告诉韩文,不久前,自己差点就死在这里,要不是那灵光一闪,恐怕这百十来斤真就交待了,这次是逃过了一劫,下次呢?幸运女神不会始终站在你身边的,硬实力,才叫做实力!
盘膝而坐,两手虎口张开对称放在丹田两旁,韩文慢慢的闭上眼睛,用《丹田九式》当中的第四式‘揉丹田’来放松身体,缓解身上的疲乏,积攒内力;
吸气舌顶上胯,呼气舌抵下腭,在身体当中由左向右进行运转;三十六个大周天之后,韩文才睁开眼睛,躺在床榻上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丹田,就像是一个水壶,用的时候是倒水,修炼的时候是蓄水,不能一直倒,也不能一味的蓄,其中的门道很多,稍有差池就会出大问题,甚至危及生命,这也是习武之人将它称为第一要害的原因;
ri过晌午,韩文才自然的醒来,梳洗打扮过后走出房门,还没走上几步,就看到远处的其他门派弟子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样子,畏之如虎?我是老虎吗?
韩文挑了挑眉头,一阵清风吹过,某个门派的弟子夹紧了双腿,韩文这才明白,自己这断子绝孙脚吓着他们了,哪个男人不怕这一招?不禁摇头失笑;
身份有了证明,一跃成为武当小师叔的韩某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衡山客栈群玉院,来到了城内的繁华地带,找到一家不错的饭馆叫了一桌子菜,准备大快朵颐,豁然抬首,某人嘴角抽搐,好像很巧的感觉;
“爷爷!爷爷!你看那个人模狗样的小子,是不是前几天碰到的那个?”,不远处,一个柳眉大眼,梳这两只羊角辫的小女孩儿摇晃着老者的手臂,言语中似乎多有不忿;
老者一抬头就看到了嘴角抽搐的韩某人,当下拱了拱手,站起身,走了过来,笑道:
“前几天韩小哥儿仗义援手,小老儿感激不尽!那匹马还没有还给小哥儿呢!今ri有缘再见,正好物归原主!”
“曲长老!你真是不要命了!整个衡山城中早就布满了嵩山派的探子!你不要命了吗?”。;
韩文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生怕与这位ri月神教的长老扯上什么瓜葛,毕竟身份不同,不似从前了,会连累到别人;
“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曲洋笑着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客气:“灯下黑听说过吧?”
“歪理邪说!”,韩文撇嘴道:“我之前已经劝过你了,为何你还执迷不悟?就算你不愿意割舍这份友情,也要将你的孙女好好安排一下吧?她可是无辜的!别让她卷入是非当中!”
曲洋一叹:“我倒是想按照韩小哥儿的提点去做,可我实在是不知晓该怎么安顿她,又将她托付给何人啊!明ri就是金盆洗手大会了!但愿不要真的如你所言啊!”
“金盆洗手大会?恐怕是一场屠杀大会吧!”,韩文连连摇头,低声骂道:“蠢货!蠢货啊!怎么能如此优柔寡断?这种危机时刻还不能拿出杀伐决绝的气势,非要等悲剧发生才后悔吗?”。
曲洋默不作声,好久,真挚的看着韩文,道:“现在我想做些安排也已经晚了,我听说武当掌门冲虚道长新近添了个小师弟,与你同名同姓,我知道就是你,所以才想求你帮我一把!”
“帮你?凭什么?”,韩文不屑的嗤笑:“我这人可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侠义君子,我只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卑劣小人!要我帮你?有什么好处?你能给我什么?你还有什么?”
“我”,曲洋一张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坐原地,双目无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曲谱,只有琴!”(未完待续。ps:ps:求订阅、求推荐、求打赏、求月票、求盟主好像很不要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