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剧情告一段落,继续上路。.
这一趟送出一块四等令牌,算上之前的,总共四块,三、四等各两块,又把凝碧剑献祭了,凝碧剑是个精品武器,这么一算武侠之心倒是有接近五十个了。
数量不少却无用武之地。
在荒野之中走了几天,这曰忽然听得前方有人马嘶鸣,还有吆喝喧哗,策马奔到一处高坡上朝下看去,只见远处的大路上,千余名披散着头发的官军赶了一大队民夫,正向西行。
民夫中男女老幼都有,个个都挑了重担,走得气喘吁吁,而众军士手持皮鞭,不住喝骂催赶,便如赶牲口相似。
一名年老民夫脚步蹒跚,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肩上的担子散开,滚出许多金银器皿、妇女饰物。
一名小军官大怒,狠狠一脚踹在那民夫的后心,踢得那民夫口喷鲜血,倒伏在地,也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苏阳微微皱眉,山坡离着大路不远,稍稍凝神看过去,就能看见那些官军的衣服背后,都写着一个大大的‘闯’字。
闯?闯王?
就在此时,从不远处的林子里走出一群人,有男有女,看穿着打扮不是满清人士,而是明朝装束了。
为首的一名男子二十多岁,但面容黝黑,看着敦厚老实,眼神却不呆板,背后背了一柄金光灿灿的长剑。。
他后面跟着三四名女子,还有几个武林人士打扮的汉子,其中一个女子不像汉人,头上戴了个金环,赤了双足,腰围着条绣花腰带,装束甚是奇特,一张脸庞却又白又嫩,眼神流转之间颇有勾魂摄魄的味道。
还有个青衫女孩子,看似文文静静的。但这群人中倒是她最先说话,指着山下的官军,气愤道:“这么欺侮老百姓,还算是义军?”
为首的年轻男子看了看苏阳,抱拳道:“这位老兄请了,在下袁承志,见你在山头眺望,面上隐隐有不忍之色,想必也是因为天下大乱。”
苏阳微微一笑,不用他自报家门,就已经猜测来这群人的来路了,袁承志、何铁手、夏青青,还有些名字记不得,都是袁承志的跟班。
“在下苏阳,偶然路过此处。”苏阳道:“看袁兄弟是习武之人,形色匆匆,不知有何急事?”
袁承志道:“我有个朋友在闯王军中,被小人陷害,正要赶去搭救。”
青衫女子就是夏青青了,夏青青道:“袁大哥,我们先救了这些百姓吧。”
夏青青一说话,何铁手就立刻帮腔道:“这些金银财宝,还不是从百姓家里抢来的,都是些该死的东西!”
袁承志微微皱眉,山下的官军有千人之多,而更远处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不断有骑兵朝这边奔来,山头上这些人虽都身负武学,但真动起手来,难免陷入重围,更何况他要去救的人命在旦夕,无心在此耽搁。
苏阳却无此顾忌,上千乱军而已,慢慢杀总能杀得完,只是天下大乱,清军、明军、闯军,数百万人,一人一剑却是如何也杀不完的。
苏阳和袁承志所在的山头只是个小土包,离着官军不过几十丈,站了这些多人,早有官军看见,一个小头目模样的闯军见山头众人之中,有几个绝色的小娘子,眼珠子一转,指着山头大声喝道:“这些人是歼细,都拿下了。”
他周围十余名军士早有此意,立刻大声欢呼,便一拥而上。
夏青青冷哼一声,就要冲出去动手,何铁手朝她使了个眼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后笑吟吟的朝官军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笑吟吟的说道:“几位官爷大哥休要误会,我们的路过的,半路遇上了歹人,还要请官爷保护我呢。”
她声音温柔亲昵,听的人骨头发酥,那十几个闯军哪里见过这等天仙似的人物,脑子顿时就糊涂了,浪笑着道:“妹子你来,跟着官爷回营,让爷们好好的保护保护你。”
“那可是再好不过呢。”
何铁手笑着已经走到了闯军面前,这些闯军已经被迷的失了神,满心都是想着把这风搔的小娘们带回去快活快活,却没人留意,两方相隔几十丈,这女子说话之间,如何就到了他们面前。
领头的闯军就抬手就去拉何铁手的袖子,何铁手嘴角露轻颦浅笑,长袖掩口,万般娇羞的一扭身躲开了他,像是撒娇做游戏一般。
这还了得,那十几个闯军被何铁手一勾引,顿时个个色心冲头,哇哇怪叫,猪八戒一样就要去捉何铁手。
何铁手也不生气,宛如穿花蝴蝶在这些人之间游动身形,不时的传来咯咯娇笑。
在她的笑声之中,就看闯军一个接一个的栽倒在地,满脸乌青,居然都不知不觉的中了剧毒。
何铁手原本是五毒教教主,行事邪气冲天,最善用毒。她后来居然爱上了男扮女装的夏青青,苗家女子爱情至上,何铁手竟为夏青青叛教,倒戈相向,岂料随即得知夏青青是女儿身,令她又悔又愧,一时无地自容,欲以金蛇咬胸自杀,但被袁承志所救,收为弟子,对夏青青也师娘相称。
但袁承志也好,华山派也罢,收了何铁手都要个要求,那就是不得再入邪道,因此见她下毒,袁承志颇有不悦,拔出了金蛇剑,暗道她依旧是改不了那怪癖的姓子,杀人就杀人,何必笑里藏刀。
夏青青拉住了袁承志的手,小声劝道:“她杀的是恶人,你恼她作甚。”
袁承志欲言又止,这三人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夏青青和何铁手都是女儿身,袁承志便是想吃醋,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冲过来的十几个闯军就倒闭在地,山脚下的官军已经发现了山坡上何铁手杀人,呼哨几声,立刻就分出一大队上百人马,朝山头扑过来,剩下的大队官兵的停止了前进,朝这边望来。
袁承志大喝一声:“回来,办正事要紧!”
“杀恶人就老百姓难道就不是正事了!”夏青青撅着嘴说。
何铁手显然更听这位小师娘的话,娇笑着已经朝山下的官兵冲去,只见她也不动手,就凭着灵巧的身法在官军之中来回穿梭,偶尔一挥袖子,扬起一片粉红色的烟雾,烟雾所过之处,立刻就有几个闯军惨叫着捂脸摔倒。
但官军越来越多,不多时就把何铁手重重围住。
袁承志无奈只能一挥金蛇剑,率领一众人去接应,和闯军战在一处。
苏阳远远在山头看着,袁承志的武功不弱,就是放在金庸世界的几个高武副本里,也算得上是普通高手了,一时之间不会有生命危险,相反倒是那前来捉人的上百闯军,被他们杀的七零八落。
但大路上剩余的闯军却已经开始集结,分成几个百人大队,从两侧包抄上来,这样杀下去,累也累死袁承志。
擒贼先擒王,苏阳眺望了一阵,终于找到了山下这群官军的头领,于是乎一拍老酒,老酒四体如风从山坡冲下,冲阵如入无人之境,在数千的闯军和民夫之中,冲向了那个领头的军官。
老酒速度极快,路上又是一片混乱,那领头的军官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眼前一花,就看一匹瘦马冲破了他的卫士,来到面前。
他正要开口喝骂,一个字都没说出口,脖子一凉,一颗大头已经冲天而起。
“尔等主将已被我斩杀!”
苏阳骑在马背上,拎着头颅大喝一声,声音如雷滚滚朝四周散去。
见长官被杀,又有几名头目一样的人物带着亲兵来攻苏阳,都被苏阳斩首。带队的军官死了个一干二净,剩下的闯军也无心恋战,抢了民夫挑着担子就四下逃窜。
这些闯军此刻已经和流寇没什么区别了,打起仗来不行,逃命倒是好手,不多时便散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几十具尸体,临走之时还杀了不少民夫。
袁承志带着人聚到苏阳身边,个个身上带血,袁承志抱拳道:“多谢苏兄解围了。”
何铁手站在袁承志身后,和夏青青并排立刻,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苏阳,嘴角似笑非笑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远远的有哭声传来,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个老妇人在伏在地上痛呼。她身旁有四具尸首,一男一女,还有两个小孩,身上伤口中兀自流血不止,显是被杀不久。
只听那老妇哭叫:“说甚么‘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我们一家开门拜闯王,闯王手下的土匪贼强盗,却来强.歼我媳妇,杀了我儿子孙儿!我一家大小都在这里,瞧瞧,是不是大小都欢悦啊!我拜了六十年菩萨。观音菩萨,你保佑我老太婆好得很啊!观音菩萨,你不肯保佑好人,你跟闯王的土匪贼强盗是一伙!”
听到老妇人的哭声,众人心中都是不忍,跟着袁承志的一名红衣女子气愤道:“咱们的军队一进了燕京,军纪大坏,只顾得掳劫财物,强抢民女。比之明朝,又好得了甚么?”
依稀记得这人好像叫红娘子,袁承志此行,就是要去救他的丈夫。
另一个男的摇头道:“闯王怎不管管,也真奇怪。”
红娘子冷笑道:“他自己便抢了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上梁不正下梁歪,又怎管得了部下?吴三桂本来已经投降,大事已定,听得爱妾给闯王抢了去,这才一怒而勾引鞑子兵入关。鞑子兵和吴三桂联军打进来。闯王带兵出去交锋,两军在一片石大战。我军比敌兵多了好几倍,可是大家记挂着抢来的财宝妇女,不肯拼命,这一仗若是不输,那真是没天理了。”
“罢了,不必多说,救人要紧。”袁承志对苏阳一报拳:“苏公子好厉害的功夫,若是无事,不如帮我们一帮可好?”
苏阳笑道:“正要同去。”(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