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陆七和所属一个不缺的聚在了醉云酒楼前,一个个衣甲鲜明,腰悬了军刀,聚在一起形成了无形的杀伐气势,属官们不知道主将今日的聚集要做什么,一个个不敢不来,而陆七也是担忧了有人不来,所以之前什么也没说。
陆七面对了一众属官,眼睛平和的扫了一下,却是看见了鲁海正自不耐的看着他,这个悍霸的大汉明显的不服他,一直的能够守着规矩,自是贵五叔的嘱咐压制,相比之下,姚松就稳重的很,陆七已然知道,贵五叔相当于是这两人的半个师傅,有传艺之恩。
“走吧。”陆七看过之后,简短的说了两字,身一转行去,属官们互相看看,只好自然成了两排的迈步跟随了。
陆七当然不是乱走,他的前面二十米外有一辆轿车前引,一直随车行穿了两片坊区,到达了一座富宅的门前,那富宅的门楼也算大气,门阶旁摆了两只威武石狮,阶上门口立着两名衣帽光鲜的家丁。
“姚松,去告诉一声,本将要见孙玉书大人。”陆七驻足后,头半转的和声吩咐,身后的姚松应了一声,左手扶了军刀的大步去了。
门口的家丁正诧异的看着这一群的披甲军官,姚松过去了扶刀威立,倨傲道:“你等速去通报孙玉书大人,我家将爷来访。”
有一个家丁忙点头应声的进去了,陆七暗自点头,姚松做的非常的好,气势表现的很足,那个孙玉书得了通报,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将官,正常而言,会不敢怠慢的出来一见,因为孙玉书是一个有八品官身的承奉郎,只要能够见了人,陆七就能够揪住不放的威迫就范。
等姚松回来了,陆七又和声吩咐道:“姚松,贵五,潭炎,鲁海,一会儿入了宅中,你们要跟随了本将,其余的兄弟,请在宅院中稍候。”
贵五叔三人一齐恭应了,鲁海只是嗯了一声,陆七也不看他,片刻后,一个宝蓝袍衣的中年人走出了宅门,却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儒雅美男,中年人在阶上止步,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不认识外面这些的军将。
陆七看了孙玉书的雅俊模样,心道也难怪了金竹会中圈套,他走上前,拱礼笑道:“孙大人,本将冒昧来访了。”
孙玉书忙拱礼相还,文雅道:“这位大人客气了,不知有什么事情找了下官。”
陆七微笑轻声道:“孙大人,本将是奉命而来的,是不是应该里面说话。”
孙玉书一惊,看着陆七迟疑一下,只好点头道:“下官失礼了,大人里请。”
陆七在孙玉书的肃手请进下,昂然的走入了宅门,等孙玉书转身回了宅中,贵五叔四人在后跟随了,其余的军将成两排的鱼贯而入,门口的家丁那里敢阻拦,反而带着笑的连连点头。
入宅走过堂道,陆七大摇大摆的登阶入厅,孙玉书在后心头惊疑忐忑,不知这是什么大人物,看军甲和一众的将官属随,此人最低也是统军的主将人物。
入了厅,陆七大刺刺的坐去一个主位,贵五叔四人行入厅中威立,鲁海本来想坐去客椅,被身后的姚松伸手暗扯了一把,鲁海回头不满的盯了姚松一眼,之后停立在了贵五叔身旁。
等孙玉书坐在对面,陆七浅笑道:“孙大人,本将是剿匪军的主将之一,是周正风将军的麾下将官,周正风将军就是皇后娘娘的兄长,如今已是统帅万军的主帅大人,不知孙大人是否听说过周将军大名呢?”
孙玉书听了惊颜急变,忙拱礼恭敬道:“周将军的大名,下官哪能是不知,下官是非常知道的。”
陆七点点头,浅笑道:“孙大人知道就好,却是不用本将啰嗦了,孙大人看看这个吧。”
陆七取了金竹与孙玉书所立的私契,放在几上推了过去,孙玉书眼神疑惑的取了私契,打开看了一下,忽扭头惊视了陆七,惊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陆七身一长探臂抓回了私契,坐下后冷道:“孙大人,本将是来找你过契的。”
孙玉书俊脸大变,立刻摇头道:“这契是不能过的。”
陆七冷视了孙玉书,淡然道:“孙大人,铺子我是买定了,你为了什么不愿过契,本将懒的多问,本将给你两条路去走,一是去与本将过契,二是本将带了你去见周将军说话。”
“你,本官是承奉郎,你无权迫了本官,你这是私闯了官宅的意图不轨,本官去上告了你。”孙玉书惊然站起,冲着陆七一通厉颜官说。
“鲁海,姚松,你们押了孙大人。”陆七冷声吩咐,姚松急应一声的扑去,鲁海一怔也跟了过去,两人过去一左一右的扣制了孙玉书。
陆七起身走过去,看着孙玉书急怒恐惧的面孔,他伸手拍了孙玉书左颊一下,冷笑道:“孙大人,看来你是想要去见了周将军,好,本将成全了你,这就请你去了城外的南大营。”
“你,你这是劫官大罪,是要杀头的,你身为军将,怎么胆敢了在京城犯法。”孙玉书惊惶的威胁道。
陆七笑了笑,和声道:“孙大人,本将只是请你去见周将军,见了周将军你就能够回来了。”
孙玉书惊盯着陆七,陆七又笑了笑,用眼上下打量,又和声道:“孙大人的皮肤好白呀,等到了南大营,若是周将军一时无暇,本将愿意为孙大人压惊,会请孙大人泡个热水澡,一定要好好的泡泡,军营的兄弟们辛苦,有一些兄弟喜欢了倒插柳。”
陆七说完,嘴角带了邪笑的看着孙玉书,孙玉书也惊恐恼怒的回视着陆七,忽鲁海分了左手,一扬拍下,啪的一声拍在了孙玉书屁股上,孙玉书立时一挺身的怪叫了一声。
“嗯,是很好。”鲁海又点头说了一句,接着又伸头看着孙玉书前身打量。
陆七一怔,随即反应很快的冷道:“走,押他去见周将军。”
陆七说完转身就走,之后听得鲁海阴声道:“走吧,我的孙大人。”
陆七才走到厅口,就听身后孙玉书惊恐喊道:“你,拿出去,不得摸我,啊,大人,大人,本官愿意过契,大人,下官愿意,愿意的。”
陆七止步回头,冷视了一眼,见鲁海的右手,刚自孙玉书的怀里退出,他淡漠道:“押他去取了印信。”
在厅中一直等回了鲁海三人,陆七明显的看见了鲁海和姚松的胸甲比前丰起,孙玉书更是哭丧着脸,陆七什么也没说的迈步出了客厅,与宅院中的将官们会合,之后他在前,鲁海和姚松夹押了孙玉书在后,一行人威武的离开了孙府。
出了孙府,孙玉书被押入了轿车中,由了姚松一人入车看着,一行人又排成了军队,直奔了衙门找户曹过契。
到了衙门,陆七自己先进去找到了户曹官,他又扯了周正风的虎皮,户曹官立时比见了亲爹还要恭敬,虎皮之后,陆七又送上了三百两银票做了辛苦费,事实上又名装糊涂费。
果然,孙玉书被夹押进来之后,一看那哭丧被迫的表情,户曹官哪能不知道有问题,但得了好处,又惧于周正风的恶名,立刻始终恭敬的为陆七立完了约契,表现出一幅惹不起的卑微模样,为事后有可能的麻烦,埋下开脱的借口。
过了契,陆七让贵五叔独自押送了孙玉书回了家,他不敢让了姚松去送,那两家伙押人去取印信,却是做了顺手牵羊的事情,一旦去了孙府,弄的不好会被了孙玉书下令家丁捉人,之后反咬一口的人赃俱获,那后果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