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主默然,过了一会儿,陆七又恭敬道:“陛下,臣建议在歙州实行屯田制,将歙州之田分给将士和平民,另外也合法了与晋国的通商,使得歙州不但能够养军,还能够为唐国上交了税赋。”
“哦,歙州之田,如何能够分得?”李国主问道。
陆七抬头起礼,正容道:“陛下,臣可以做了那个恶人,若是陛下暗中允许,臣会谎称宇文氏叛贼进袭,吓走歙州的大户之后,臣分田归为军田。”
李国主神情愕然的看着陆七,过了数秒一垂眼皮,淡然道:“陆卿所言,兹事体大,先放着吧。”
“是。”陆七恭应。
顿了一下,李国主温和道:“卿见晋王,是个什么人物?”
“回陛下,晋王是位武将,非常的善战,臣曾经与晋王切磋过,步战臣不如,弓箭臣略微强过。”陆七平和回答。
“哦,晋王应该是很赏识你的。”李国主淡然道。
陆七点头,道:“晋王是很赞赏过臣,也曾经命令臣领军作战了一次,那一次是楚国八万军进袭,臣因为身在晋国,不敢不从,战后晋王给臣封侯,臣拒绝了,之后离开了。”
李国主意外的看着陆七,他只是随口的点了一句质疑,不想陆七竟然一副老实模样的回答了一堆,而且回答的内容,听着怎么那么的别扭。
李国主垂目默然,事实上因为种种的传闻,他早就有心杀了陆天风,只是如今唐国式微,他又怕再起叛乱,若是陆天风统帅的五万军叛乱,那对唐国就有了存亡危机,那不只是五万军叛乱,而是会引起了宇文氏或晋国乘虚进攻。
在之前,杨鲲已然给他分析过了,不过杨鲲力主林仁肇继续主持池州防御,不赞成调离了林仁肇,可是林仁肇在西部的妄为,让李国主出离的忿怒,已然极度的猜忌了林仁肇。
“朕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卿退离吧。”李国主温和道。
“是,臣告退。”陆七起身跪辞。
看着陆七离了,李国主的脸阴沉了,夏大人在旁不敢了话,他如今也是看不清陆天风是忠是枭,而且李国主因为一连串的失误,脾气变的很是烦躁无常,在臣属面前还能够温文,在宫里面对了奴才们,有时会歇斯底里的发怒。
“大班,你认为歙州实行军田,可行吗?”李国主淡然问道。
“陛下,那容易让陆天风割据了歙州吧。”夏大人谨慎回答。
“割据,他陆天风在歙州已然有了五万军,有了五万朕不能掌控的大军。”李国主冷道。
夏大人默然,又听李国主轻语道:“朕也希望,常州之事,与他陆天风是无关的。”
“应该是无关的,江yin张氏,怎么可能与陆天风做了什么交易,陆天风也没有那个条件让张氏合作的。”夏大人和应道。
“好了,都过了,不要了。”李国主烦躁道,继而又道:“摆案。”
“是。”夏大人恭应,之后摆,有太监忙应令摆好了画纸,以及应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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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离开了听雨轩,由太监带路的往外走,途中边走边左顾右盼,却是想见到了刑太监,目的自然是为了荣庆儿,陆七与荣庆儿虽然是糊涂事,而且荣氏已然不是了唐国的权臣,但陆七却是觉得他有那个责任,应该尽量救护了荣庆儿。
“哦,这位公公,我问个事情。”陆七忽道,太监止步回望,却见了一张银票递来,太监一惊迟疑一下,继而飞快伸拿了银票,拢入了袖中。
“刑大人在那里呢?”陆七问道。
太监一怔,迟疑一下,细声道:“奴婢有日子没有见刑大人了。”
陆七一怔,讶道:“刑大人出事了?”
“没有出事,是暂时不在了宫里,了那里,奴婢却是不知道的。”太监得了好处,又见陆七似乎关心刑大人,就细声的告诉了一下。
陆七点头,想了一下,道:“吾太常寺,与几位旧识叙旧。”
太监一怔,细声道:“大人私了太常寺,那不合规矩的。”
“什么不合规矩,吾以前就是太常丞,见了旧识是正常之事,走吧。”陆七反驳道,一伸银票递出。
太监一看银票,忙伸接了,恭敬道:“大人请来。”
陆七跟随太监,顺利的到了太常寺,他让太监在外候着,自入了太常寺,但他却是没有正衙,而是折转了教坊,至教坊大摇大摆的直接进了,教坊门口的守卫看着陆七走过,愣是没敢阻询。
陆七直接进入了教坊署房,见到了很多的小吏,他大刺刺的吩咐要见教坊使,小吏们一见陆七当然识得,以为陆七又是太常丞了,忙有人通告教坊使来见。
片刻后,教坊使来了,见了陆七,惊疑不解的见礼,陆七受礼后,有事与教坊使问解,教坊使领会的请陆七了清净的阁屋。
入了阁屋,教坊使问道:“大人又任了太常丞吗?”
“没有,我如今是在外统领五万军的帅将,暂时是回来探亲。”陆七回答道。
教坊使脸色微变,立知失策了,她恍然明白,压根就不应该来见了陆七,陆七看了她,道:“听荣妃被关押了冷阁,吾要见她。”
“大人,下官只是教坊使,没有办法让大人如愿的。”教坊使苦笑的推托道。
“与我话,不要耍什么心机,荣妃被关押的所在是掖庭宫,那里已然不属于内宫范围,你完全有能力让我一见。”陆七盯着教坊使威冷道,隐然透着一股杀伐气度。
教坊使心惧的低头,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大人想见,却是需要换了衣物。”
“谢了,我会记你相助之恩的。”陆七平和回应。
教坊使强颜笑了笑,她是真不想听从陆七的吩咐,不过因为刑太监没有在皇宫,而陆七的事情教坊使都听过,所以在心里很是惮忌陆七的强势,她怕将陆七得罪狠了,日后会有大麻烦。
陆七换了一身皂吏武服,与三个同样的皂吏,随了教坊使离开了教坊,陆七听青雯过,刑太监在皇宫里非常的有势力,在内侍省仅次于夏太监,而夏太监主要是服侍李国主干政,所以内侍省的事情,大半都是刑太监做主。
一直走到了掖庭宫外,一路上的遇上的太监和守卫,根本不阻问,太监更是闪避一旁恭立,恍如教坊使是一位尊贵的妃主娘娘。
进入了掖庭宫,有女官迎来恭敬应对,教坊使来这里挑几个罪女教坊,女官恭敬的答应着,请教坊使里行。
一路行,深入了二三百米,抵达了一个洗衣的所在,数百的女人在寒冷的院中洗衣,陆七默然扫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认识的,走过了洗衣女,到了一个偏僻的旧屋前,教坊使和陆七走了进,女官和别的皂吏留在了屋外。
一进屋,不怎么怕冷的陆七,感觉到了一股yin寒,他的眼睛也看见了三个女人,一个女人在最里的床上,身上裹着被子,还有两个女人在屋中,正在洗衣。
教坊使和陆七的进入,惊动的两个洗衣女惶恐起身恭立,教坊使轻语道:“里面的就是,你快些。”
陆七默然走前到了最里的床前,他和颜俯视,床上的女人艰难仰视,神情很是木然呆滞,陆七却是看的很清楚,女人的容颜有些清瘦,不过轮廓明显丽质美好。
“我是天风,我来晚了。”陆七温柔轻语,双伸出抚摸了女人的脸颊,触冰寒。
“天风?”女人呆滞的眼睛有了一丝活力,细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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