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一会,皇上笑着説:“现在虽然无法观月,但大家聚在一起也高兴,朕知道各位都有节目祝兴,开始吧。”
刘妃一边递上一杯酒,娇声娇语的説:“皇上如此高兴,妾身就图皇上高兴,为皇上送上一曲。”
“皇上。”慕容雪突然站起了身,這一施礼,皇上刚好看到她含羞微嗔的表情,裸露的双肩,优美的线条,半遮半掩的姿势,更是令人遐想,声音中微微透着几分羞涩,虽然头半垂,却依然见得隐约五官模样,精致完美,“雪儿想先您之前为皇上献上一曲。——刘妃姐姐,妹妹怎么可以让您先开始,理当是妹妹先,让姐姐看得开心了,才是做妹妹的本份。”
皇上笑了笑,慕容雪此时的模样与他初次遇到她时的模样无甚差别,到让皇上身上一热,心中有了几分歉意,這些日子到是忽略了她,想来是有些怨意的。
這样想着,没有看到刘妃眼中的恨意,只温声细语地説:“雪儿呀,朕到是老早就听説你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那就劳你辛苦一下,让母后和在坐的各位开心开心吧。”
“皇上——”刘妃不依,身子往皇上身上一靠。
“這点事情,何必争个前后。”皇上略带嗔怪之意的説,“你看你,成何体统,皇后和吴妃尚未开口,你何必多事!”
慕容雪眼中含情,冲皇上柔柔一笑,耳听得同桌的丽妃轻声笑语调侃:“雪妃,几日不见,长进不少,真不愧是慕容王府的小姐,到让我丽妃大开眼界。不过,這样才是有趣。”
慕容雪轻侧首,眼望着丽妃,“有趣吗,我到不觉得,我觉得只是不得不为之。”
语气中隐含酸楚,是啊,原是皇上宠幸了她,到如今反而要如此花尽心思讨好于皇上,甚至要牺牲色相,堂堂的慕容王府的小姐,也要如此风情才成,想至此,眼圈微红,强忍了下去。
丽妃没説什么,慕容雪何等骄傲的人,原来在慕容王府是何等的让人羡慕、仰望,如今却沦落到要利用自己的容貌来引诱皇上,当然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慕容雪坐于琴前,纤手轻拂,琴声起,悠扬动听。
慕容枫点了点头,這个慕容雪也确实通棋琴知书画,慕容青良一定花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来教育她,一想到這,突然轻轻笑了笑,在白敏的时代她其实不懂琴棋,到了這儿却反而沾了慕容枫的光,可以弹琴赋诗,呵呵,到也有趣。
只是在這个朝代里,待了久了,总觉得有些被同化,从言行到举止,不由自主收敛了许多。
有时候难免觉得闷。
琴声悠扬动听中,皇上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一个漂亮的女子,痴情单纯,对他,当然是一种无法抵御的诱惑,再加上几日未曾宠幸,心中也有内疚之意,竟然不自觉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慕容雪的身边,看她弹琴。
从上面望下去,隐约看得见她胸前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优美的线条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那一份不自觉的诱惑让皇上轻轻咽了口口水,只恨不得此刻就到那无人处,尽情欢娱。
刘妃坐在位子上,心中恼火,狠狠的瞪着皇上和雪妃,皇后和吴妃却都面色平静,过了多少个八月十五,见过了多少如此的场面,她们早已经懒得去争、去计较。
其实吴妃心中更是明白,這些伎俩,自己年轻时也曾经用过,也曾经用容貌取悦于皇上,仗着年轻,仗着美丽,自以为天下就是自己的,皇上就只会宠幸自己一个人,甚至还想取代皇后的位置,而到了如今,却都淡了,皇上哪里可能只宠幸一个人呢?
一曲终了,皇上扶起慕容雪,柔声细语的説:“朕到是忽略你了,不怪朕吧?”
“雪儿哪里敢怪责皇上,只是雪儿思念皇上,怕皇上不再喜欢雪儿而伤心,是不是雪儿不好了,所以皇上不喜欢雪儿啦?”慕容雪的眼泪流了出来,一副娇柔之态,身子有意无意的斜靠在皇上身上。
皇上宠爱的揽她入怀,微笑着説:“哪里有,只是這几日朕的事情多一些,所以不太常去雪苑,朕有时间一定常过去。来,到朕這儿来,陪朕喝杯酒。”
“谢皇上。”慕容雪听话的一笑,笑得皇上心里痒痒。
太后只当是没看见,只和司马明朗説话。
慕容枫觉得有趣,其实在白敏的时代,电视也看过类似的情节,但如今活生生的演在面前,到别有几分可笑可叹之处。
慕容雪大约没有如此本事参得透‘以se诱君’的道理,毕竟也算是个刚刚出闺不久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明白這种老道的道理?更何况是让一个刚刚懂得云雨之事的小姑娘如此风情万种的诱惑自己的夫君,还是当着夫君的其他女人的面,想想也有些牵强,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给她出谋划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慕容芊。
但慕容雪听,就説明她够坚强,够聪明,如此下去,只怕是总有一天要在后宫掀起一场风雨。
有些隐忧。
慕容雪足够美丽,足够聪明,在這个现实的皇宫里,她如此逼着自己成熟,难説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取而代之。
接下来,其他的嫔妃们已经不想再做努力,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雪妃,众人也只得认了,這个皇宫就是如此的现实,大家都只是默默的吃着东西,场面到一时有些冷清。
慕容枫突然叹了口气了,淡淡地説:“司马锐,想来想去,我还真是不要爱你的好。如果爱了,必定没有了自己,只怕是到时候我也会如慕容雪這般用尽心计讨好于你,甚至不惜置自己于自己也看着不堪的地步,到那时只能是后悔今日。”
司马锐一愣,“人生哪里有那么长远的事需要此时想,能够相遇已是不容易,能够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父皇是一国之君,平时大家都忍让于他,时间久了之后,他便自己开始娇纵自己,如果以他行为看待我,你到还真是看低了我。我喜欢你,心中便只放你一人,哪里来的地方放得下别人,你能够与谁争?也只有你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