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苏云感觉古旭尧正进入某种奇妙的状态。.修士所说的状态是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如同顿悟,那就是进入了“悟”的状态中,在那时刻修士可以突破平曰里无法突破的瓶颈,那感觉就如同完全换了个人,而那个人已然对这道法融会贯通,最终留下的就是他的心得体会。
不仅如此,这修真界中隐藏的秘密数不胜数,即使修为高绝也并不一定能够知晓万一,而有的修士就不那么执着的追求“悟”的体会,他们想窥探世界的奥秘,这就需要特殊的“澈”状态才能够聆听天地间流传在天地中的隐秘。
苏云饱览群书,她在一些杂谈上见过类似的情况,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此时古旭尧究竟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事实上别说是苏云不知道,雨澜同样也察觉出了古旭尧的不对劲,可奈何却也看不出内里的文章,也正是如此,未知的恐惧才令她的脾气忽然爆发,她甚至有种从内心中发出的欲望,她希望用元力,用武力来阻止如今的古旭尧。
可惜她最后还是没有能够付诸行动,就在她与苏云心乱如麻而古旭尧长吁短叹的时候,第四个虚影悄然完成了自己的打水工作,而古旭尧最终也还是再打出了鲜血融进水桶中。
雨澜见此眉头皱的更紧,她知道此时再追问古旭尧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想要知道此时古旭尧的秘密,那么只有亲身去感受古旭尧的内心!
只见她身影一闪下来到了古旭尧身旁,以她的修为想要强行撬开古旭尧的心扉的确是不容易的,可如今黑发男子却处于这种奇妙的状态中,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是最不设防的,所以雨澜有信心能够办到。
“你要干嘛!”只是苏云此时却用自己的身体拦在古旭尧身后,挡住了雨澜那抓向古旭尧肩膀的手。
与此同时萌萌也跳了起来,她虽然道法修为都不如雨澜那般高绝,可却也绝对不会眼巴巴的看着雨澜对古旭尧下毒手。
“让开。”雨澜冷声道,可惜苏云却完全不吃这套。
“哼,你这妖女,我早就知道你想对旭尧不利,一路走来你虽然表面上很关心旭尧,可实际上还不是想在他身上牟取什么利益?如今他得此机缘,你是想要夺取不成?”
苏云紧张古旭尧,这点雨澜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苏云与古旭尧的关系非同寻常,也正是因为如此,雨澜只好耐着姓子解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难道不觉得古旭尧如今很奇怪吗?我只是想看看他此时经历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对他不利的话我也好就此终止,明白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除非你把具体的画面让我看见,否则我绝对不让开!”
面对苏云的要求,雨澜深吸一口气,虽然极度不愿意,可最终还是点头妥协。
虽说心底还是对眼前这个魔族女子有百般成见,可毕竟古旭尧的确存在着某些问题,为了他的安危,苏云移开了身子。
雨澜的玉手触碰到了古旭尧的肩膀,立刻她眼前就出现了此时古旭尧脑海中的画面,同一时间,雨澜调动元力将自己所看见的画面凝聚出来,通过噩梦湖水倒映在苏云的眼前。
古旭尧此时已经完全进入到了某个状态中,他原地盘膝而坐,面上的表情却是跟着苏云看见的画面变化着。
那是一名女子,四周是偌大的湿地树林,在这片林地中有着这么个小小的家族,而那女子就是这个家族族长的女儿。
阳光透过绿叶洒进来,微微刺眼,女子用手遮着自己的眼睛,举目望去。
“啊……怎么会是她呀……”
萌萌认识那个女子,那正是茹璃梦,同时也是此时古旭尧心中所想到的东西。
“萌萌,这不是上次在魔人谷来找过旭尧的那名女子吗?我曾经问你她是否是旭尧的好友,你却支支吾吾的,到底她是什么人?”
苏云记得茹璃梦,如此绝色美女,能够与自己相提并论之辈,又如何能够让人轻易忘记?
“啊,不是什么好朋友啦,我,我其实也不知道,等哥哥醒来了你问他好了……”
萌萌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云,这反而让她感觉到茹璃梦更加不简单,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子与树林没了颜色,很快的,所有的画面都消失,苏云收回目光看向古旭尧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第五个虚影此时已经完成了打水,而古旭尧也如机械般打入了第五滴鲜血!
“旭尧难道是把刚才的记忆……”
“看起来没错。”
苏云并不笨,雨澜则更胜一筹,眼下事情已经非常明朗,古旭尧此前怪异的举动和他所谓的发现也渐渐的露出谜底。
“到底为什么旭尧要如此呢?我实在不知道,这七里坡难道跟他有什么联系吗?”
苏云不解询问,可雨澜却沉默不语,她心中其实有了猜想,只是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很快,那象征着古旭尧心中所想的画面中再次有了变化,这次出现在苏云面前的是一张张人脸,各不相同,却都格外的狰狞,这些记忆被古旭尧融合整理,压缩到一间密室,他们在其中彼此吵嚷着,不时还会有新的面孔加入其中。
密室中的人数不断增加,时间也在不停流逝,第六个虚影此时已经来到了湖边,古旭尧这边似乎也完成了自己的准备工作,还未等虚影打满水,画面就变成黑白,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在下一息到来的时刻全都化成了古旭尧的鲜血,进入水桶之中。
“原来是这样,七张台的谜题竟然是这个……好你个古旭尧,这都可以被你找到答案……”
雨澜喃喃自语,苏云听见后当然不停追问,可雨澜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回忆着古旭尧之前所说的话,所有的一切都豁然开朗,而此时已然是月朗星稀,在苏云唠叨的声音中,远方第七个虚影露出了它的本体,与此同时在象征着第一张台的位置上,忽然冒出光柱,犹如白曰般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