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怎么在这大沙漠中间就停了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驴哥疑惑的问。
黄爷舌头舔了舔于燥的嘴唇,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说:“那个古墓差不多就在这一带,现在你们扎帐篷,枪都带自己身上,别被人偷袭了。”
“偷袭?”我奇怪的问:“这大沙漠里面哪来啥人啊。”
黄爷拍了拍我肩膀说:“你年轻不懂,我们开这么好的车,还是往沙漠深处开,不知道有没有沙匪盯上我们,小心没错。”
“是。”我们都点点头。
然后王五,带着黄爷,阿南,吴志远,还有另外三个兄弟就离开了,一下子就走了七个人。
我们剩下的七个人都把枪给背在背后,然后拿出帐篷搭了起来,然后在僵硬一点的沙堆开始挖坑,做灶台。
刀疤没做什么事情,跳到了车顶拿着个望远镜到处看,望风呢。
这些事情我们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等弄完,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哥几个,来抽根烟,歇会。”驴哥累得满头大汗,不止是他,其他人差不多都这样,平日里哪烤过这样的太阳啊。
除了刀疤之外,我们六个到一辆车上一边抽烟一边玩牌。
刀疤也没让人去换班,毕竟他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在车上,其他人都累死累活的扎营地,现在他就要辛苦一些了,不过他也没啥怨言。
我们在里面也挺无聊的,就一起打牌,我就从车里的冰柜里拿出一瓶冰的矿泉水,给他们说:“我上去给表哥送瓶水,你们先玩。”
我打开车门,翻上车顶,此时刀疤满头大汗,一看我上来,咧嘴一笑:“怎么出来了。”
“诺,给你拿水上来。”我说着把水丢给刀疤,然后掏出根烟递过去问:“没啥情况吧?”
“现在没有。”刀疤皱着眉头指着我们车开过来的地方说:“但我们车太重了,你看车轮在沙上留下的印很深,估计要晚上起风了才能消失,在这之前,随时有可能被人沿着车轮跟上来。”
“嗯。”我点点头。
虽然我们三个都是来这当卧底的,但现在也不能让这些人让其他土匪给灭了啊,就算我们三个人偷偷摸摸逃出去,但这大沙漠里,鬼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走。
又和刀疤闲聊了一会,这天气太热,我也有点受不了,就下去了。后来担心刀疤扛不住,一个三十多岁,平时或许和刀疤关系不错的家伙,就出去把刀疤给换了进来。
我们就这样玩牌,看车上的pb无聊透顶,在五点钟的时候,王五他们的身影出现了。
我们赶紧跑上去,就问:“老大,怎么样了?”
“没找到。”王五摇了摇头,他看所有人都垂头丧气的,就笑呵呵的说:“行了,一个个别这样,这才第一天,没找到很正常嘛,要真那么容易找到,早被其他人发财了,先做饭。”
然后我们就在灶台做饭起来,半个小时之后,一顿不算太好的饭菜出炉了,王五却推迟,在我们吃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吃。
他口头上说什么兄弟们辛苦了,他要最后吃。
但所有人心里都明亮得很,他怕被别人下药,即便是这群跟了他十几年的兄弟,他也一样在怀疑。
我们也不会傻乎乎的去点破,吃完饭之后,王五就把所有人的冲锋枪收了起来,然后他和黄爷俩人睡那两辆悍马h上面,把车门也反锁了,不让人轻易的进去。
而阿南手里则拿着一把冲锋枪,在外面睡。
我们一共有五个帐篷,每两个人睡一个,然后五个帐篷的人要轮流值夜,从晚上八点开始,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每个帐篷的人都要守两个多小时。
我跟驴哥是后半夜,是四点钟起来值班,所以很早就睡了。
这帐篷里面睡觉其实很不舒服,缩手缩脚的,并且感觉很没安全感。
关键是我怕蛇这个问题,我可是经常看电视里面演,沙漠里面到处都是眼镜蛇或者其他毒蛇,白天没遇到很正常,那些蛇虫鼠蚁都是大晚上,太阳不这么大了出来找食物。
我心里把王五也骂了祖宗十八代,那车上又有空调,又有床铺,睡不想在那上面去睡啊,关键是还没有蛇虫鼠蚁。
哎。
在这样的想法中,我渐渐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摇我。
我睁开眼睛看了下,是刀疤呢,刀疤说:“该你俩值班了,醒了啊。”
“嗯。”我点点头,揉了揉眼睛,走出帐篷,帐篷是围成了一个圆形,中间生了个火堆。
刚一走出帐篷,我就感觉冷得要死,这沙漠里面晚上风一吹,让人只打寒颤,我连忙跑到火堆旁边,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风子,来,抽根烟。”驴哥坐在我旁边,递了根烟过来。
我接过烟,点燃抽了口,看着茫无无边际的沙漠,心里也有些胆寒。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会这样,在我进入茫茫无边的沙漠中的时候,其实心里就一直有点心悸,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而是纯粹对大沙漠的恐惧,我们这些人,在这沙漠中要是遇到一个沙尘暴之类的,就直接可以下地府和阎罗王玩了,别提啥盗墓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找到夜明珠。”突然驴哥在我旁边说道。
“你美吧,还真把自己当盗墓的了?”我白了他一眼,突然,我们正对面的帐篷传来一声惨叫声。
“啊”
本来我此时精神就有些紧绷绷的,有点不舒服,听到这一叫,我瞬间就站了起来,冲着这个帐篷跑去,然后拿着手电筒一照。
“怎么了。”我冲里面喊去。
这个帐篷是刀疤哥的帐篷,此时刀疤哥也坐了起来,说:“我没事啊。”
我把手电筒的光射向了刀疤哥旁边的那个家伙,这个家伙就是今天去替换刀疤哥的哥们,此时他脸上,胳膊上,只要是能看到有肉的地方,竟然都有蛆虫,这些蛆虫在他肉上钻孔,爬来爬去,看起来恶心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