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神奇的一幕,黑猫突然对阿虚不停的叫着,阿虚明白了黑猫的意思——能不能用凉宫春日的力量让她变回人类,或者至少也能说出人话。
其实阿虚刚才已经尝试过了,可是却根本做不到。似乎凉宫春日身为一个残次品的神,她无法理解猫是如何变成人,于是在她那里就根本没有这个兑换选项。
阿虚只能对黑猫遗憾地说明,然后说:“想要能说话的话,至少得等我们回去。让三味线也入团,才能给你的猫语打上翻译补丁。”
黑猫失落地趴在妮娜的背上,跟着妮娜一起悲伤逆流成河。
“虽然凉宫春日做不到,但是这个世界,或许有这种可能。”阿虚忽然说道。
黑猫抬起了头,目光有些疑惑,她也看过这个故事,直到最后,合成兽恢复人身的炼金术也没有被开发出来。
“阿尔冯斯。”阿虚说了一个名字,“提取灵魂。”
黑猫的精神一震,如果学会了这种提取灵魂的炼金术,那么只要找到她的身体,她不就可以恢复人类之身了吗?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去哪了,但是现在好歹有了一个具备可行性的目标。
于是在莉莎来的时候,阿虚直接问莉莎爱德华和阿尔冯斯的踪迹。
“你们……会我们的语言了?”莉莎非常诧异,之前那个叫长门有希的女孩学语言的速度已经让她感到惊讶了,但是她也没太过震惊,毕竟她也知道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天才,或许长门有希正是在语言方面上的天才。
可是只过了一天,怎么好像全部人都懂了他们的语言?
而且说的非常流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有种违和感。
长门有希说话结巴,是因为她内向,以及对才学会发音的不熟悉。可是经过翻译插件之后,所有人的话都会自动转化为本地方言,连语气等等也会根据个人产生相应的变化,因此自然会非常流利,直接去报考广播员都没问题。
而莉莎所感受到的违和感,正是因为几个人的嘴型和说出来的话对不上。翻译插件只翻译语言,并不纠正嘴型。
阿虚觉得这也有好处,对于某些懂唇语的人来说,永远无法从远处“看”出他们在说什么。
阿虚没做什么解释,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莉莎将疑问藏在心底,对阿虚说:“斯卡还藏匿在城里,艾尔利克兄弟也在帮忙追捕,如果你们找他们有事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转告他们……冒昧的问一句,请问你们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这两天无聊的时候,阿虚也在跟黑猫对剧情。按照他们所看过的故事发展来看,爱德华和阿尔冯斯两兄弟在第一次对上斯卡的时候就以惨败收场,差点被杀,爱德华的机械臂被毁,阿尔冯斯的身体被破坏,于是爱德华不得不回老家找温莉修复自己的身体。
然而阿虚等人的插入,击退了斯卡,而爱德华和阿尔冯斯都没有出事,于是就没有回去。
于是阿虚和黑猫两人确定,什么剧情啊都没办法做参考了,从他们过来的那一天开始,剧情已经被他们改变了!
对此阿虚无所谓,凉宫春日和鹤屋表示极为兴奋——知道了剧情那还有什么意思,只有未知才是最有趣的!
面对莉莎的询问,阿虚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听说钢之炼金术师是一个很厉害的天才国家炼金术师,因此想要询问一下他关于炼金术方面的问题。”
“好的,我将你们的请求传达给钢之炼金术师……不过,他会不会来我无法保证。”莉莎所说也是事情,国家炼金术师虽然号称是国家的走狗,然而也只是在国家行动上才会被强制参加。
其他时候,他们的自由度还是比较高的。
……
“你是说,他们突然间就学会了我们的语言?还在研究炼金术?”
莉莎将事情详细报告给了罗伊,罗伊陷入沉思,从这几天的监视上来看,这批人简直就像是来旅游的,每天所去的地方几乎没有任何联系,漫无目的。从他们向莉莎申请的书籍清单中,从最开始的预言书籍,似乎大概弄懂了之后,到后边就全部都是炼金术书籍,从基础到进阶,涵盖了各个领域各个类型的炼金术。
表面上来看,这几个人确实没有任何疑点。
“我猜测他们突然学会了我们的语言,似乎是他们国家独有的炼金术……因为我注意到他们的嘴型跟他们说话的发音对不上。”莉莎也懂唇语,仔细回想了下,就注意到了自己的违和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罗伊身为焰之炼金术师,自然了解炼金术的神秘,虽然自己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可是如果以国外的炼金术来解释,似乎没什么不可能。
“那把他们的请求告诉艾尔利克兄弟吧,至于去不去,让他们自己决定。”
“是。”
莉莎将阿虚的请求告诉爱德华后,爱德华立刻答应。他对那批人同样很好奇,罗伊告诉他,修·塔克将妮娜托付给了他们,可是修·塔克并不认识这批人,为什么要将妮娜托付给他们?
而且之前因为语言不通,没办法感谢他们,这次也想为他们救了妮娜表示一下感谢。
爱德华为妮娜买了一些礼物,因为不了解这群外国人的喜好,于是为了表示友好,他给阿虚等人带了一批土特产。
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土特产都白带了,根本没人在意那群土特产。
“这就是阿尔冯斯吗?真的是只有一个盔甲啊!”凉宫春日和鹤屋两人毫无顾忌地围着阿尔冯斯,摸着冰凉的盔甲,敲一敲,里边传来空荡荡的回声,如果不是阿虚还在旁镇压,她们两个说不定就要爬到阿尔冯斯的身上,将阿尔冯斯拆开仔细研究了。
凉宫春日和鹤屋两人一下就看出了阿尔冯斯的身体问题,让爱德华和阿尔冯斯心生警惕,然而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恶意,被一群女孩子围着,摸来摸去,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的爱德华和阿尔冯斯倒显得手足无措。
“爱德华,我想向你们请教一下,你究竟是如何将弟弟的灵魂固定在盔甲上的?”阿虚问道。
沉默了片刻,爱德华望着阿虚,他问:“你们想干什么?”
阿虚两手一摊,说:“如你所见,对你们这种炼金术非常感兴趣。”
因为阿虚等人救了妮娜,因此爱德华对阿虚等人的印象很好,爱德华的目光看向了阿虚旁边的妮娜,皱眉道:“你想用这种方法救妮娜?不可能,合成……合成兽的炼成是将两者合二为一,即使是灵魂也会融合,这是无法逆转的。而且,即使你提取出来的灵魂,也是提取合成兽的灵魂,无法单一提取妮娜的灵魂,而且又没有身体……”
爱的和没有再说下去,看了眼自己的弟弟阿尔冯斯。虽然将阿尔冯斯的灵魂固定在了盔甲上,暂时保住了阿尔冯斯,可是爱德华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安不安全。
一个人,不吃饭,不睡觉,那他究竟是如何存活——倘若不需要肉体灵魂也能存活的话,那这个世界岂不是早就应该被灵魂占满了?
他没有明言,为了不让阿尔冯斯担心,这个疑问他一直都深深埋藏在心底。
再不确保这种状态的安全性的情况下,他非常不赞同阿虚的想法。
“如果再加上人体炼成了呢?”阿虚说出了爱德华心中的痛。
黑猫忽然明白了阿虚的设想,用人体炼成炼成她的肉体,然后用提取灵魂,将她的灵魂固定回肉体,这样也算是她变成了人。
她看着阿虚的目光柔和而又感动,但是她并不希望如此,人体炼成的代价太大了,她不会让大家为她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而且,根据故事中来看,人体炼成貌似没有成功的例子。
黑猫跳到了阿虚的腿上,挠了挠阿虚的手,摇摇头。
阿虚抚摸了下黑猫,以前黑猫总是会挠他,不过这次倒是没反应。阿虚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不会为你付出任何代价的。”
黑猫想了想,蹬了阿虚一脚,跳开,她收回自己之前的感动。
陷入痛苦回忆的爱德华和阿尔冯斯没有看到黑猫的异常表现,爱德华沉着脸。
阿尔冯斯抬起手搭在了爱德华的肩膀上,轻声呼唤了声:“哥哥。”
爱德华对阿虚摇头,然后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里边的机械手和机械腿,道:“我,阿尔冯斯,这是我们触发了禁忌领域的惩罚。我劝你还是放弃这种想法吧,根本无法炼成人!”
“不,你们想要的是复活……而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人体。”阿虚强调了一句。
这是本质上的不同,他们想要复活自己已经死亡的母亲,可是当他们母亲的生命特征已经完全消失的话,复活自然无从谈起。
可是如果仅仅是需要一个肉体呢?
一个完整的人类肉体。
“理解,分解,再构成,这是炼金术的三个步骤。你们炼成失败了,就认为无法做到吗?人类是极为复杂的,你们确信自己真的理解了人类吗?”
琴美静静地说道,一句话,问的爱德华和阿尔冯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