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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剑如龙,劲气激荡。
刀手们看在眼中,心中骇然,暗想莫说被这剑光环绕,恐怕那剑光只要靠近自己,自己的肉身便要粉身碎骨,陌影被四剑环绕,看来是凶多吉少。
“轰隆!”
一声巨响,随即便是坍塌之声,被剑光裹挟在其中的陌影身体忽然沉了下去,却原来是屋顶已经坍塌,出现一块巨大的窟窿,陌影固然从窟窿沉下去,向天悲也自然是沉了下去,屋顶之上,顿时便空空如也。
方才倒有十多名箭手埋伏在屋顶,可是在向天悲出剑的一刹那,箭手们知道这两大高手的对决定会殃及池鱼,早已经退了开去,至若鬼王,更是比谁都走得快。
屋里面屋子传来声音,却不如何剧烈,此时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两大高手究竟是谁占了上风,想到向天悲可怖的剑法,没有谁敢靠近屋子去瞧一眼。
齐玉本来也被吸引过去的注意力,此时却回过神来,瞧向齐宁,终于道:“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让那个女人下去陪着你,若是我心情好,明年此时,我或许会派人给你们烧些纸钱。”
齐宁本来还带着一丝浅笑,听到“那个女人”四字,眸中立时显出杀意来,神色也冷厉起来。
他当然知道齐玉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在锦衣齐家,齐宁固然是齐玉最为痛恨之人,而顾清菡同样也是齐玉的眼中钉肉中刺,以齐玉的为人,若是顾清菡落到他的手中,必定是饱受折磨。
顾清菡是齐宁的禁脔,从齐玉口中吐出“那个女人”四字,自然让齐宁杀意浓郁,淡淡道:“你是要和他们一起上,还是你自不量力独自出手?”
齐玉虽然对齐宁还是有些畏惧,但众目睽睽之下,又岂会示弱,沉声道:“谁也不许动手,否则我要他狗命。”
齐宁脸上泛起一丝戏虐的笑容:“齐玉,我说你自不量力,你还真是自不量力,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你全身上下就透着愚蠢二字,这两个字定是要陪伴你到死为止。”
齐玉低喝一声,已经直冲过来,一拳便已经朝着齐宁直打过来。
齐玉窃取了暮野王的内力,仅凭内力而论,齐宁的内功未必比齐玉高出多少,此人的内功之深厚候,放眼江湖却也是一流高手。
这一拳打过来,拳头未至,劲风已到,确实是霸道非常。
齐宁并不去与他硬接,侧身一闪,躲过了齐玉这一击,反手就是往齐玉肩头抓过去,齐玉反应倒也迅速,脚下一抹,半转身避开了齐宁,却不料齐宁这一抓只不过是虚招,算准了齐玉闪躲的位置,另一手已经一拳击出,正打在齐玉肋下,齐宁这一拳自然是力道十足,便听到“咔嚓”声响,那正是肋骨断裂的声音,齐玉却已经被这一拳打出数步之遥,只是齐玉内力浑厚,这一拳虽然刚猛,齐玉却还是硬生生地扛住。
刚一交手,齐玉肋骨就被打断一根,剧痛钻心,却又是惊怒交加。
他虽然得到了暮野王一身功力,可是论及实战的经验,与齐宁实在是相去甚远。
齐宁这两年经历过无数次凶险,多次都是处于绝境之中,所面对的敌手也都不是泛泛之辈,反观齐玉,空有内力在身,虽然也得到武技上的指点,但是在获取暮野王内力之前,毫无搏斗技巧,即使获得了深厚内力,那也是藏头露尾,少与人搏杀,更不必说与顶尖高手对决。
齐宁在穿越之前,就已经精通格斗之术,对人体之要害部位了若指掌。
他每一次恶战过后,实战经验就得到累积,时至今日,那已经是久经搏杀的老手,莫说齐玉的内力并不胜过齐宁,即使真的胜过齐宁,却也绝非齐宁敌手。
这就如同一位常年待在书塾里的学子,突然一天拿到了一把宝刀在手,却要面对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的老兵,即使老兵无刀在手,那也绝不会处于下风。
齐玉得到暮野王的内力之后,自然也知道今非昔比,任意一拳打出,都是威力十足,而且身法也因为内力浑厚变得灵活敏捷,鬼王等人因为齐宁有一身浑厚内力,对他倒也算客气,齐玉因此而愈发觉得自己身手了得,也正是因为这超长的自信,今日面对齐宁,却也是颇有底气。
孰知这刚一交手,还没碰上齐宁衣襟,就被齐宁一拳打断了肋骨。
他惊怒交加,却也只以为这只是一时疏忽,被齐宁占了便宜,忍着痛疼,低喝一声,转身再次向齐宁再次扑了过去。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齐宁本以为齐玉获了暮野王的内功之后,必然也是不容小觑的对手,但这一出手便即打断齐玉肋骨,便是齐宁自己也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简单,心下顿时明白过来,知道这小子虽然内力深厚候,可到头来还是一个草包。
眼见得他扑将过来,齐宁轻而易举地闪躲开,从齐玉身边掠过的一瞬间,突然出手,寒刃狠狠地扎在了齐玉肩头,齐玉惨叫一声,扭头过来时,齐宁却已经飘开数步之遥。
四周众刀客面面相觑。
齐玉要与齐宁单打独斗,众人只以为齐玉定然是身手不凡,可是连续两次出手,每一次都反被齐宁所击,众人一时有些糊涂,暗想这人到底玩的什么手段?
“这第一刀,罚你的不忠。”齐宁淡淡道:“勾连叛逆,欲图谋反,该罚!”
齐玉两次没能得手,暴怒如雷,厉声道:“拿刀来!”附近一名刀客将刀丢过来,齐玉探手接过,再次向齐宁冲过去,挥刀兜头便往齐宁砍下去,这一次依然是被齐宁轻松闪开,顺手又是一刀扎在齐玉的另一边肩头,冷笑道:“这第二刀,罚你的不孝。齐家保家卫国,你却背弃家风,该罚!”
齐玉两边肩头鲜血直流,此时却也已经明白,自己的武功距离齐宁实在是相去甚远,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却又如何好逃命,握着大刀,两只手臂却因为剧痛直发抖,那大刀也是颤抖不已。
“今天你是否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齐宁叹道:“从头到尾都只是被人当做一条狗,叫的声音大了,却误将自己当成了一头狮子。”摇摇头:“你这一生最可悲的地方,就是从来没有认清自己,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话声落后,整个人已经如同猎豹般向齐玉直冲过去,齐玉连连受挫,已生胆怯,见得齐宁冲过来,又大喝一声,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迎着齐宁冲了过来,横刀砍过来,运劲于手,这一刀当真是凌厉至极,大有一股开天辟地的气势。
但齐宁却并没有与他硬接,靠近的那一刹那,整个上半身却已经后仰,以双足为支点,上身不可思议地一个半旋,避过齐玉这一刀的同时,整个人却已经如鬼魅般到了齐玉身后,不等齐玉反应过来,寒刃出手,冰冷的刀光闪过,齐玉左腿齐膝处已经一分为二,半条腿已经与身体分离,鲜血喷溅而出。
出刀速度太快,齐玉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身体往前,却猛然发现没了支点,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倒地之时,一股钻心的疼痛终于从腿部向全身蔓延,他翻过身,低头看到兀自在喷血的短腿,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深入骨髓,恐惧与疼痛交杂在一起,从他口出发出绝望的惨嚎。
“这第三刀,罚你的不仁,明知道谋逆叛乱必会让苍生受苦,你却毫不在意,该罚!”齐宁走到齐宁身边,一脚踢开齐玉手中的大刀,看着齐玉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脸庞,蹲下身子,叹道:“你这种愚蠢之人,竟然也想参与这样残酷的游戏,你不死还能是谁死?”
齐玉那怨毒愤怒之心在痛苦之中荡然无存,满是恐惧地看着齐宁,颤声道:“你你要怎样?”
齐宁却是伸出手,很温和地握住了齐玉的手腕,柔声道:“虽说你愚蠢透顶一事无成,但终究还是为齐家做了一件事情。”
“你你什么意思?”齐玉声音发抖,也就是在这一刻,却忽然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气力正迅速向手腕奔涌过去,如同江水决堤一般,他知道大事不妙,想要控制这股气息,可那股气息却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中,他心下骇然,只见到齐宁面带微笑,凑近过来低声道:“你一身内力也是窃取他人而得,你快要死了,留在你身上没有丝毫用处,不如献给齐家,以赎你的罪孽!”
四周众人瞧着齐玉被砍断了左腿,都是心下骇然,又见到齐宁握着齐玉的手腕,一时也不知道齐宁到底意欲何为,随即看到齐玉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更是不知其然。
内力倾泻而出,速度越来越快,众人见得齐玉被齐宁掌控,反倒不敢轻易杀上前去,只见到齐宁始终握着齐玉手腕,有人看出事情蹊跷,但到底发生何事,也确实不知。
随着内力向外倾泻,齐玉的肌肤开始萎缩,脸庞也开始向里凹陷。
齐玉只觉得全身的气力正在急速被抽离出去,想要反抗,却全身无力,想要求救,可是只能张着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只是个笑话!”齐宁轻声道,嘴角泛起一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