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镇妖宝藏图
不远处,两人脸色发苦地低语:“这个变态怎么也来了!”
“鬼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与其想这个,不如考虑一下怎么办。”
“……要不,回去?厉虎、孙双都来了,横看竖看,咱们希望不大。再说,那玩意是真是假还不清楚。”
“就这么走,你舍得?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缘。错过了,咱们恐怕一辈子都不容易进入真脉境。”
“不舍得又怎样。商锌就是个弑父母杀兄弟,剥皮实草的变态,谁不知道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有他在,又有厉虎他们,你觉得咱们还有多少机会?”
弑父母杀兄弟,剥皮实草?这个商锌实乃畜生,该杀!
纪峥悄然聆听到只字片语,当听到“机缘”一词,饶有兴致地微微挑眉,暗暗期盼两人再多说一些。可惜,这时两人闭上嘴巴,因为商锌手里拎着一根淋湿了的柴火,施施然回来了。
将那一根湿漉漉的柴火丢到厉虎生起的火堆里,商锌笑眯眯说:“我贡献了柴火”一边就要盘坐下来,旁边不到半丈的厉虎面色骤变,瞬间一击轰得火焰顺着往一个方向席卷。
商锌仿佛早有预料地闪电一退,轰隆。
两人两拳之间爆出一记闷雷,夹杂商锌嬉笑:“开个玩笑,何必动粗呢。厉虎,你明知不是我对手,还敢对我出手,是看不起我吧!”
商锌闪身一退,来到离纪峥不远的两名武者身边,令所有人措手不及地,快如闪电的一爪覆向其中一人脸庞。
那人大骇连续闪避,竟还是躲不过被一爪罩住。
五指如刀,刺入此人脸庞,商锌依旧让人森寒彻骨的笑眯眯,犹如利爪往下撕扯。那人脸皮瞬间被强行撕扯破烂,痛极之下发出惊心动魄的凄绝惨嚎,当场活活疼痛到晕死过去。
这人整张脸变得血糊糊的,令人反胃,一个惨根本不足以形容。
商锌面上却流露着一种使人悚然的“笑”,对议论他的两人说道:“其实你们说没错呢,我就是个弑父母杀兄弟,剥皮实草的变态,我就喜欢剥皮。”
“特别是生剥活人的……皮!”
另一人被这一幕冲击得失魂落魄,随着这句话才醒过来狂叫一声,拔腿就逃。可惜,他又哪里快得过商锌,回首眼睁睁看着就那恐怖的剥皮一爪罩过来,哪怕此人胆子不小,仍是肝胆俱裂,只道自己要惨死。
一刹那,商锌骤然一闪,突然变招袭向侧后方。与果断来救的厉虎对轰一拳,凌空后翻,抱怨不已:“厉虎,你真特么喜欢多事。要不是杀不了你,我真想剥你的皮试一试。”
厉虎眼里爆出一团精光:“随时奉陪!”
商锌瞥一眼被厉虎护住那人,哧笑:“乖,下次要学聪明点,明知道不是别人对手,还叽叽歪歪背后说人小话,会被当成看不起别人的,会死人的。”
他的笑声又尖又细,相当怪异渗人,让人浑身不自在。纪峥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才丢掉那种不适感,心道这人果然变态,怪不得没人愿与之共处一室。
商锌与厉虎明显实力如此出色,这样的人到底是收到什么消息,为什么而来呢?
敢称之为“机缘”,总不会太差劲。
沉默笼罩大殿,每个人不时看别人,揣摩别人,显然视商锌厉虎二人为大敌,暗暗打着自己的算盘。
纪峥虽缄默又低调,奈何他整个人犹如刚被打磨出来的刀剑,又光亮又锋利,别人就是有心装看不到,也没法无视。倒是退缩到最角落的车队众人,浑然没人注意。
一炷香后,商锌与厉虎仿佛察觉到什么,不分先后地同时望向大殿之外,将耳朵支起来。
骤然间,商锌闪出一抹喜色,冲出大殿冲入暴雨里。
厉虎慢他一线,紧随其后冒雨狂飙。
继两人之后,纪峥立刻捕捉到暴雨里传来的依稀人声,打斗声,要不是聚精会神,恐怕不易察觉。他迅速锁定声音方向,将要一跃而起之际,忽然心中一动,强行约束自己:“不急,先看看情况。”
毫无一人察觉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因为同一时间,众人里有两人一前一后跃出,快如闪电冲入暴雨里。
包括纪峥在内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居然又是两个七重高手!”这两人来时还不觉,混在众武者中又沉默又低调,也不显山不先睡。直到现在真气一涌气息一放,才暴露修为。
众人的反应速度,恰恰是修为的体现。
待七重高手离去三十来息,余下的六重武者们才陆续察觉声音,无不欣喜地不顾暴雨,接二连三冲出大殿。纪峥选择这时出击,既不太落后,也并不显眼。
储物袋里有斗笠和蓑衣,然而在如此暴雨天里,什么斗笠蓑衣都毫无遮挡效果。看纪峥便知,他刚出来不到二十息,整个人就彻底被淋成了落汤鸡。
暴雨覆盖了整个世界,天色昏沉得几乎随时可以进入深夜,令人忘了现在本该是太阳当空的申时。
人在暴雨里,能见度格外的低。
听着飘来打斗声,怒骂声,纪峥重新锁定方向,足尖连点激入山里,腾空上树纵跃。要不是有声响,在如此低的能见度下,跑到迷路都有可能。
翻过一座山坡,杂乱声音一股脑扑面而来:“……别躲躲闪闪了,大家都知道,你得了镇妖宝藏图。”
“洪玉,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岂不是两全其美。”
“看看,现在你周围有多少人,你哪还有一丁点的希望,不若乖乖认栽。”
七八丈外有大约十名武者,或孤身一个,或三三两两地,将场中一人围着,并你一言我一语地试图软化那人。
当杂声一下子涌入耳朵,这一幕进入眼帘,纪峥心中一惊:“镇妖宝藏图?”
可惜,他与对方之间一览无余,到来的声响明显,想要隐蔽来不及,索性飘落在树枝上,压得树枝狠狠往下一沉,仿佛要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