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水间月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
“duang,duang,duang。”使了一些力气再敲一次,还是没有人回应。
水间月的脑门上流下来三根黑线,使劲的又敲了三下,简直就像抡起拳头砸了三下。
“砰,砰,砰!”
就在水间月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经畏罪潜逃或者畏罪自杀了的时候,越水七槻终于把门打开了,脖子上缠着的头戴式耳机还有音乐透出来,解释了它的主人为什么迟迟没有听到敲门声,越水七槻歪着脖子,一脸呆萌的看着水间月。
音乐是英文歌,男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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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的房间里,服部平次倒骑在椅子上,为无聊的看着趴在床上的柯南:“工……啊……那个谁,你说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
“让我想想啊……“柯南一下一下晃悠着腿:“我想肯定是在做和自己的兴趣爱好有关的事情吧。”
“诶?不应该是不断地整理自己的行动有没有疏漏吗?“服部平次对柯南的看法持不同意见。
“那都是蠢贼啦。“柯南一杆子就把服部平次打到了蠢贼的思维:“我觉得既然是侦探的话,应该是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让人看出自己的情绪差异,既然不能参与破案的话就极力表现出自己对案件的漠然,换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在拼命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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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水七槻的房间,越水七槻不满的看着水间月:“警官又来干什么?还有什么要要问的吗?难不成又想要查我的行李吧?“说道这里,越水七槻一副看流氓的样子看水间月。
“查不查行李的问题我们待会再说,首先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身为南方名侦探的你的智慧。“水间月笑道。
“这么说果然还想想要翻女生的行李。”越水七槻鄙夷的看着水间月。
即使明知道这是越水七槻故意为之的心理战术,水间月还是被搞得哭笑不得,想要板起脸也做不到,只得挥挥手:“还是说正事比较好。”
“好吧好吧,不过刚刚还一脸厌恶侦探的警官这么快就来征求智慧,让人该怎么评价才好呢?“越水七槻讽刺的看着水间月。
“你说呢?”水间月玩味的看着越水七槻,让越水七槻心里直发毛。
“请说。”越水七槻老老实实的说道。
“从我们从现场发现的血迹里面来看,被害人的血迹应该结结实实的喷了凶手一身,但是在公馆里的各位并没有哪位身穿一身血衣,何解?”水间月郑重其事的发问了,而且也是决定凶手身份的最大的一张牌。
“这还不简单,只需要穿一身雨衣或者之类的装备挡住血迹,之后是直接丢弃还是清洗血迹都很方便啊。”越水七槻一副警官您没办过案吗的表情。
“可是死者也是一个素有名气的侦探,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既然是后脑受击,就意味着对于来访者没有防备,如果来访者身上穿着雨衣,多少会警惕些吧?”水间月又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凶手并不在我们之间,现在还在公馆外面的某处徘徊?”越水七槻的语气就好像在讲睡衣派对的午夜鬼故事。
“我个人的想法是,会不会凶手在杀完人之后,便换了一件衣服呢?”水间月认认真真的说道,就好像真的在请教越水七槻一样。
“你这个思路不错诶!”越水七槻激动的打了个响指:“我、黑色君,还有呢个冒牌导播全都有换过衣服,不过我和黑色君上节目需要的缘故,只有那个冒牌货把酒弄在衣服身上,自顾自回房间换衣服了!”
“不过嘛,也不一定是杀完人再换衣服啊。”越水七槻话锋一转:“也许也可以先换一身衣服,然后杀完人之后再换回来啊。这样的话一直在厨房没有被我们看到过、有大把时间的甲谷先生也很有可能咯,还有那个叫白马的,他说他留学的学校没有校服,可是实际上有没有谁知道呢?也许他换好了校服去找时津润哉,两个人起了口角再激情杀人,他临时想到办法掩盖了过去之后又把衣服换回来也说不定,这样的话警官你的任务就繁重了许多了哟!”越水七槻的表情完全是在幸灾乐祸。
“可是至少说明有一件血衣存在,这一点总没错吧?”
“不管被藏到了哪里,都是可以找出来的,先找行李,行李里搜不出来就在公馆里面找。”
“只要凶手是公馆里面的人,就没有机会去外面的无人岛深处挖坑把血衣埋了,早晚可以在这里早到。”
“这里不是有好多侦探了嘛,互相交叉开来帮忙搜索也不错,侦探对于藏东西的方法总比警察了解的多。”这一句话已经算是半明了的指出凶手是侦探了。
随着水间月的话音落下,越水七槻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看来水间警官是认为我就是凶手了,我能问问为什么嘛?”越水七槻挑明问道。
“首先就是你谎报年龄这件事,这里的人虽然不认识你,但是你是否是高中生实际上只要了解一下就知道了,侦探甲子园这个节目一开始就不应该邀请你,除非你是凶手的谋杀对象,或者你就是凶手。代入这一观点之后,厨房下水道后面找到的锤子和缒尾广生窗下的螺丝尾就会感觉到很强烈的嫁祸的感觉。”水间月摇晃着手指。
“如果我年龄暴露之后补充一句,主办方因为在南方找不到适龄的高中生侦探,因此希望刚毕业没有多久的我去代替,是不是嫌疑就减小了?”越水七槻苦笑一句,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还是不够。
“谁知道呢,反正还有第二个疑点。”水间月伸出第二根手指:“为了营造节目的神秘性和打侦探们一个措手不及,在所谓的节目开始之前并没有给选手们大致的时间安排,而已经想到了甲子园项目应该穿上校服的你们选择了把衣服带到岛上去换。”
“其余几人尚且好说,因为校规繁琐所以需要大量时间整理校服的你就不怕刚一上岛就要开始节目录制吗?”水间月一句一句的逼问着。
“因为这个时间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我故意把时间留着给那个混蛋耍帅,自己去布置自己的死亡密室,然后去把他杀死之后从容的换好衣服的时间,警官你是这么想的吧?但是证据呢?”越水七槻已经相当于变相承认了自己做了案,但是没有证据就是不认罪。
水间月扭头看着越水七槻的大号行李箱,意思很明显。
“好好好!我打开给你看行了吧!”越水七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扭扭捏捏的走到行李箱前面把它打开。
‘怎么整得我跟变态大叔似的……’水间月被越水七槻的样子弄得苦笑。
“喏,这就是我穿来的衣服,不信的话你问问其他人。”找出上午的衣服,越水七槻大大方方把它递给水间月。
带着手套的手接过衣服,水间月皱起每天:“怎么有点湿?”
“淋雨了好吗?又没有地方晾衣服,还不想摊在床上,只好先在里面塞着咯。”越水七槻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介意吗?”水间月变魔术一样,手里多了一小瓶鲁米诺喷罐。
“这东西不太好洗吧?”越水七槻笑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放弃一样:“随便随便,想咋样咋样吧!”说着还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呲——水间月毫不客气的把鲁米诺试剂喷了上去。
“什么鬼!”试剂喷上去上去之后,既不是证明了清白的的毫无反应,也不是映照了罪行的斑驳痕迹,而是整件衣服都发出了强烈的蓝色荧光。
“你干了什么?”水间月应该愤怒一些,但是有些力不从心,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什么也没干呀!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洗衣服的时候喜欢用一些漂白剂,说不定是漂白剂的残留的缘故哦,你不知道吗?除了和血红蛋白反应以外,鲁米诺试剂也可以和铜铁等元素还有漂白剂一类具有强氧化性的屋子反应,所以所,以后弄一些准一些的东西吧!不要再冤枉哪个无辜群众了。”越水七槻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呵呵,算你化学学的不错,那这件衣服由警方封存一周,一周后再鉴定完毕还给你。”水间月完全不明白她有什么得意的。
“什么意思……噫!怎么会有这种人?”越水七槻的脸就像表演变脸一样,刚得意起来就散了,但还是没有忘记装的好像水间月就是拿走女生衣物要干什么猥琐事情的……
“唉,你不会不知道吧?漂白粉经过三至五天就会消失,而那个时候血迹还能检测得到,在警方的实验室里检测的话不会冤枉你的,该是血就是血,是别的就不会说是血。”水间月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却斩断了越水七槻的最后一招。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越水七槻不顾形象的瘫倒在床上,抱怨道:“为什么同样是警察,你就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哦?这么说我在南方的同僚们办起案子来很糊涂咯。”水间月随口问道。
“不是南方,是北方,四国岛的混球们。”越水七槻开始讲述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自然越水七槻讲得故事就是她的作案动机,一般这种内容水间月一向没兴趣多听,但是也许是这个故事里涉及了警察,所以水间月没有阻止她,而是静静地听完了她的故事。
还有前几天那个寺庙里的藏尸案,水间月也好奇的听完了老和尚藏尸的动机,也许只能说,人真的会慢慢改变吧。
越水七槻讲完之后,水间月沉默了良久,说到:“事件过去许久,你朋友的案子恐怕已经没有办法再鉴定了,不过如果缒尾广生坦白还有一线机会,至少我能做的,也许只有替四国的同僚们向你还有你的朋友道歉了,对不起。”水间月郑重其事的向越水七槻道歉道。
“带我走吧。”越水七槻伸出双手等着被铐住:“我现在在想,您这种坚决排除侦探影响,只相信自己判断的警察,也许也有很多可取之处。”
“嘿,只要还在岗位一天,我经手的案件就永远不会让侦探瞎捣乱。”水间月扬起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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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陆地的船上,水间月向警员们转述了案件的前因后果,柯南也在旁边听着。
“好了,我问你们,在这次办案里面学到了什么经验?”水间月考校起手下来。
“嗯……在人员不足的情况下根据重要性和工作量细致分工?”白鸟作为警部补自然要第一个回答道。
“善于活动脑筋?”森也回答道,他觉得联系到血迹来缉凶有他的功劳。
“随时看好天气?”加藤熊信纯属不要脸乱搞起来。
“全错!”水间月带着一丝兴奋的否定道:“这次办案告诉我们,侦探也是会办错案的!侦探也会是杀人凶手的!所以谁都不许给我迷信侦探,听懂没有!”
“听懂了!”警员们有些想笑,但是水间月的样子太严肃,不敢笑。
“噗。”作为一个(前)侦探的柯南更是直接笑了出来。
水间月,是一个极度讨厌侦探的警察,大概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事情了吧。
好像是时候来一点月佐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