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间月说的笃定无比,大概就差找一个草纸给大家演算一下这个手法的可能性了。
“什么这么多,凶器在哪里啊?就在我的车上的话,那你倒是找出来啊!“泰山惠发飙了一样问水间月:“刚才在监控上也看到了吧?我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卷线的动作。”
“哦呀?“水间月又笑了:“只是强调监控上面看不到卷线的动作而不说监控里看不见你升降车窗吗?看来你刚才就已经注意过了,因为光线昏暗和画质模糊,监控上面并不能清晰的看到你的车窗有升降。换句话说,你不打算否认你升降过一次车窗吗?”
“升降过又怎么样,随手为之而已。“泰山惠和水间月遇到过得成百上千个凶手一样,不到最后一刻都死咬着不承认,与其说是对自己的手法有足够的信心,倒不如说是在死挺着期待虚无缥缈的奇迹。
“至于凶器,我想已经不需要到你的车里去找了吧?“水间月反问道。
“难道在身上。“站在边上的围观群众听到了,都好奇的扫视着泰山惠。
“我的意思是说……“水间月看到对方脸色变了,心里就更有底了:“似乎凶器已经在警方的手里了哦。”
“诶?“不仅是围观群众,连警员们都觉得惊讶了。
只有早一些就猜到了真相的柯南,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
“已经落到警方手里的东西,只有……“众人的目光落在了之前被水间月拿出来留待检验的玩具车上。
“我事发前后连碰都没有碰过这个玩具,怎么可能把凶器藏在上面!“泰山惠还是不信邪。
“泰山女士。“水间月的口气突然变得非常沉稳,他走到玩具车的旁边把它拿了起来:“您可能对玩具不太了解,所以不清楚。“水间月隔着包装箱指了指玩具车上面的天线:“这个天线可不是装饰哦,这说明这是一台遥控车。那么遥控器现在在哪里呢?你的包包里面?还是你的衣兜里面?”
“让我猜测一下作案过程,首先你要准备一长一短两根线,短的一根一端绑在玩具车的轮胎内侧,另一端从包装盒里面探出来。”
“然后长的那根一直带在身上,今天等到布袋先生和暮木先生都下车,伴场幸哉睡死了之后,把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牵引出来,从伴场先生的车边绕过去,带回自己的车里,一边和短线系在一起,一边利用车窗勒死伴场先生。”
“接下来也就是最后一步,就是利用遥控器,在不接触玩具车的情况下启动它,让它把线卷起来。”
一边这么说,水间月一边把玩具车取下来,仔细观察一下之后从一个轮子后面挑起来一个线头。
“这样总没有别的好说的了吧?凶器上面百分之百可以验到死者的血迹,而除了你以外也没有人有机会触碰到这辆玩具车。“水间月向泰山惠下达了最后通牒。
“我还以为自己想出来的手法天衣无缝呢,原来最后破绽百出。”泰山惠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来玩具车遥控器,丢给了水间月。
水间月接住,不出所料遥控器上面的操纵杆被胶带固定在最高档位,所以水间月之前一打开遥控车的开关就转了起来。
遥控器上面有独立的开启键,一打开就听到玩具车发出咔吧一声然后转了起来。
“好了,案件结束!无关人等可以自由离开了,相关人等请和我们会警视厅做一个笔录。“水间月说道,回头对柯南说:“柯南你可以和博士一起把病号送医院了。“
“嗯!“柯南点点头,转过身跑到博士的甲壳虫之前:“博士!咦?博士!“结果柯南发现甲壳虫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既没有博士也没有灰原哀。
“怎么,人不见了吗?“水间月的脸色也变了。
“诶?茱蒂老师呢?“小兰和园子突然发现来自她们一起来这里的人不见了。
“在找那位博士和那个小姑娘吗?“正在收队的加藤熊信凑了过来,之前水间月把他撵出去守门来着。
“你看见了?“水间月瞄了一眼这家伙,已经猜出来大概发生了什么。
“嗯,那位老先生抱着一个生病的小女孩,跟我说需要带小女孩去医院。“加藤熊信说道。
还没等到水间月发作,加藤熊信立刻解释道:“我们都在案发现场遇到他们多少次了,也说不上有嫌疑了吧?而且老先生还很好说话,主动提出来把车留下来,而且让我用警车把他们带出去免得其他人看见有意见。”
……水间月无语的看着加藤熊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加藤熊信的举措无可厚非,当然是建立在他不知道阿笠博士一行人最近被跟踪的前提下。
“博士!你们搞什么!“柯南这个时候已经拨通了阿笠博士的电话,心急如焚之下不分场合就对着电话质问道,在外人看来有些没大没小。
一看到博士和灰原哀不见了,而车又留在原地,柯南吓得以为是最近跟踪他的人带走了他们两个人,结果弄了半天是这阿笠博士自己跑回家了。
“因为小哀看起来状况越来越严重了嘛。“阿笠博士在电话里面非常爽朗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而且这是新出医生的主意,去和警方好好说一说就让我们出来了。”
“新出医生!“柯南惊叫道。
“对啊,虽然你说他的电话打不通,但是我看着小哀的样子蛮着急的,就想着再试一下。“阿笠博士解释道。
“那现在你们在家里?“柯南追问道。
“对啊,除了新出医生来了之外,还有茱蒂老师也跟来过来帮忙。“阿笠博士说道。
“什么!“柯南又叫道,这次声音太高,引得不少人把头转过来。
“算了,等我回去再说吧。“柯南也注意到自己太显眼了,挂断了电话又跑到水间月身前。
“干什么?“水间月想起来这小子之前明显不信任自己来着,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大事不好了!茱蒂老师还有新出医生都跑到博士家里去了!“柯南慌慌张张的说道,顾及周围人的关注还有笑声说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新出医生是谁?“水间月当然记得新出医生现在是被贝尔摩德伪装的,但是表面上他和新出医生的交集只有他父亲被杀的案件里面说过话而已,现在不应该熟悉到只是听到姓就能想起来人的程度。
“新出医生就是小兰学校的校医!但是我总觉得那个人超可疑的!“柯南挥舞着胳膊夸张的说。
“跟我有什么关系?“水间月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和那个……“柯南还没说完就被水间月打断了:“那个我不打算管了,以后不用找我了。”
“什么?“柯南一脸愕然,不敢相信水间月说的话。
“我说那个组织的事情,我不打算管了,你自己加油吧?“水间月摆摆手,小声说道。
“为什么?“柯南今天承受的心里打击都太大了,而且一波接着一波。
“还能为什么?本来就和我没有什么直接利益相关吧?“水间月一脸淡漠的说道:“以前我调查这个是出于警察的职责,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那些东西超出警方的能力了,调查它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是因为我之前的消息没有通知你的话,我抱歉,我只是不想……“柯南以为水间月是因为自己之前隐瞒消息不报所以生气了。
“你不需要道歉,我乐得清闲了。“水间月打断了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整理东西的佐藤美和子:“反正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不想再接触那些危险的东西了。“眼睛里面故意表现出来的柔情结结实实的映在了柯南的眼睛里。
“好吧。“被骗的柯南以为自己看出来,对方根本就是找到女朋友了就不想冒险,想要急流勇退了。他没底气去劝说水间月到底能不能退的出去,只是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阵的不平衡。
水间月有了女朋友就想要收手不干,而他工藤新一在奔走在回到小兰身边的路上又少了一个盟友。
等到柯南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水间月已经不见了,不仅是水间月,所有警员都已经撤离了。
……
第二天一早。
“小哀还没醒的话鸡蛋粥就只能放在这里,等她醒了记得提醒她吃哦,那我先去上课去了,拜拜!”
“小兰姐姐再见!“柯南装出一副活泼的样子挥手送别了小兰,然后叹了口气。
昨天无论是可疑的新出医生还是可疑的茱蒂老师,谁都没有整什么幺蛾子来,确认了小哀的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就相继离开了,柯南也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装哭装的很像,但是装睡就不怎么样了,感觉趁热把小兰给你做的鸡蛋粥吃了吧。“柯南对着睡得很安详的灰原哀说道。
“哼。“灰原哀坐了起来,看着柯南。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哦,我知道你喜欢应付小兰这种热情的人。“柯南解释道。
“不……“灰原哀否认,但是又止住话头,转而说道:“你知道昨天为什么我会恶化吗?”
“诶?为什么?“柯南真有些好奇,之前水间月之所以会把他们留下原因之一就是灰原哀的并还不算太重,但是据阿笠博士说他之所以急着把灰原哀送出去,就是因为当时已经昏迷了过去,而前往百货大楼之前灰原哀还有非常清醒的意识来着。
“本来我只是感冒有些头晕来着,但是后来发生了案件之后……“说到这里,灰原哀的表情变得苍白了起来,就好像又经历一遍当时的感觉一样:“我感觉到了组织的气息。”
“什么?!“柯南有些惊讶:“难道是……茱蒂老师?”
“不,比她们出现的时间更早。“灰原哀摇摇头,“你们一开始发现尸体我就感觉到了。”
“那岂不是……“柯南的脸色变了。
“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说过吧,他身上有淡淡的组织的味道,可能是因为追查组织,或者有组织成员接近他而沾染的。“灰原哀的表情更加严肃了:“现在已经非常浓郁了,就好像他是一个真正的组织成员的那种感觉,他身上的气息达不到琴酒的程度,但是足以和伏特加、科恩之流相提并论。”
“什么?“柯南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了:“这说明他现在和组织的成员很亲密了吧!”
“不只是亲密了,或者说不是一般的亲密了。“灰原哀摇摇头,那让浓郁又纯正的气息不是可以随便沾染的香水,是跟少见,更熟悉的特别气息。
“看来要在他的身边排查组织成员了。“柯南说道。
“嗯。“灰原哀点点头,拿起了身边的鸡蛋粥,用勺子取了一口送到嘴里,
“好烫!“她叫道,但是脸上不自觉的笑出来,很轻,很美,很自然。
……
这个时候水间月在打电话。
“您好,这是是新出诊所。”
“你好,鄙姓水间。”
“是水间警官吗?致电诊所有什么要事吗?”
“没有什么,只是想要问一问……你最近在做什么而已。”
“做什么?没有做什么很忙的事情哟,随便看看病,然后……最近在研究进一批货,正在验货哟!”
“还有什么可验的呢?对于自己的眼光没有自信吗?更何况这批货……您还不一定可以买的到呢。”
“我对自己的杀价水平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要别被奸商骗了,我也不会做强买强卖的事情哦。”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在两个人对暗号一样的聊天中,通话终于挂断了。
“考比勒……“化妆成新出医生的贝尔摩德想要拿一根烟抽,但是医生的形象是不能碰烟的,所以她也不能碰,以免沾染烟味,只好悻悻的放弃了。
“要开始行动了吗?我是不是也要做准备了?“水间月眯起自己的眼睛回忆至今为止贝尔摩德在自己面前的表现。
讨厌的圣诞节,走在路上饥寒交迫的单身狗感觉自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