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
孙二娘醒过来的时候,见王雱一言不发的拿着包子观看着,顿时破口大骂的道:“阴险贼人,你们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干嘛害咱们。咱们和你有仇啊?这还有没有王法。”
“叫什么叫!”
马金偲故意几脚踢在她的屁股丫里,呵斥道:“王法?我家衙内就是王法!他就这德行,在这荒郊野外的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至于那个汉子,则是很奇怪的看着,一句话都不说。
“咱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用药害咱们?”孙二娘又看着王雱。她现在才知道这小子是最坏的。
王雱想了想道:“第一个原因是我不喜欢你的名字。没什么理由。其次我就奇怪了,你厨房规模那么大,一般这个规模的包子店都开在城内才方便供应肉食,你说你供应的是猪肉,你以为我没养过猪?你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养猪场的气味,也没有任何屠宰场迹象,却不见各种猎户和屠夫来供应的痕迹。我是被迫害妄想症,当我发现这里和我想的不一样的时候,我最近又特别想喂人吃药,所以就……”
孙二娘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暂时没说话。
马金偲听王雱说的那么诡异又严重,感觉也很不好了,因为这个时代的确有不少黑店会卖人肉,且太湖县之前也真有不少失踪人口的传闻。
于是马金偲紧张了起来,起身道:“卑职能动了,请衙内吩咐。”
“去每一处仔细检查。你是老江湖,知道什么地方能藏东西。主要看这是不是黑店,若是黑店就砍死她们黑吃黑,若是我错了就赔钱道歉赶紧溜,简不简单。”王雱道。
老马果断的去调查了。
某个时候,传来马金偲的惊呼声音道:“衙内,你快来看啊!”
“我不来,你告诉我怎么了。”王雱继续守在这边房间里。
话说王雱脑壳又没坑,每次看电影最蛋疼的事,就是分明已经掌控了局面,却有事离开后,被绑着的人就各种机智,最后脱困翻盘了。
尽管孙二娘两人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然而王雱这么猥琐的人就是不放心,拿着一把锤子,随时守在这里,打算他们一挣扎就用锤子敲击他们。
少顷后,马金偲的声音又传来道:“衙内,发现了许多钱!”
卧槽,一听到钱王雱就恨不得飞到隔壁去看看有多少?
但王雱没被胜利冲昏脑壳,迟疑少顷道:“马金偲你赶紧的给少爷过来,听我吩咐。”
少顷马金偲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抱拳道:“请衙内爷吩咐。”
王雱便递给老马一把菜刀,指着地上的孙二娘两人道:“不要听他们说话,不论他们说什么都当做听不到。有异动就果断砍死,不用请示。”
马金偲有些尴尬的道:“真砍死啊?死人永不销案,现在咱们都不确定他们有没犯事。”
王雱只得改口道:“额,好吧,有异动直接把腿砍了,摧毁其反抗能力。即便错了黑锅我来背,医药费我来陪,认错我来认。我还负责给他们制作假腿。”
毛驴小宝不知道跑哪去了,于是王雱带着王小丫来到隔壁耳房。地面上有机关,是一个地窖入口。
原本伪装的还是很隐蔽的。不过这类机关,当然瞒不住马金偲这种偷鸡摸狗之辈。
王小丫胆子小,不敢下去,下面好黑啊。
其实王雱胆子也小,不过听到钱财就是要亲眼看看,于是耳语交代了王小丫几句,王雱拿着火把下去地窖了。
地窖有小房间那么大,就如同堆放粮食似的,满地都是铜钱,堆放了三分之一个房间的样子。
看似规模和重量惊人,用车估计得拉几车的样子。但真实计较的话也没有想象的多,估计也就一千贯的样子。
当然对于这个时代的民间,这是一笔巨款,和后世的百万现金差不多一样的概念。
这么多的现钱,让王雱皱起了眉头。
因为现在交子虽然信誉不是太好,但还没到失败的地步。孙二娘明显是民,一般的民不能持有金银却可以持有交子的。
所以从被迫害妄想的角度出发,王雱认为他们无法解释这些钱的来源,于是很难换交子搜藏。
通俗的说法是:黑钱需要洗白后才能换到交子。
大宋洗钱比后世简单,但也会损失一些。在官府“补缴税款”后就行了,那连一cd不到。哪像后世洗钱要损耗一半。
一些人不愿意补税洗钱的原因在于,如果钱财和身份不相符,就容易被官府“留心,加入黑名单”。
其实这也很简单,贿赂就能解决,花费可以控制在一成以内。这是马金偲说的。
于是结论是:在大宋洗钱的成本最多两层。代价并不算过分。
若在这么低的代价上仍旧不想走程序洗钱的,王雱认为只有一种解释:他们的财富来源敏感到了一般人不愿意介入的程度。
思考到此的时候,王雱离开了地窖。又仔细在整个区域亲自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破绽。
唯一感觉是太干净了,一个大批量卖肉包子的地方,厨房中应该有各种形态的剔骨刀、剁肉的刀,没制成包子的肉泥也应该有一大堆。
不论如何这种地方当然不能太干净,一定会有“血腥味”的,因为不论她卖猪肉驴肉还是狼肉,也得有血腥味。
明知道处处透着不对,但王雱查了近乎半个时辰,就是什么也发现不了。
作为被迫害妄想着,又特别想吃下这笔钱,所以王雱总觉得她们有猫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