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
<td><table border='0' align='left'><tr><td>
</td></tr></table></td>
<td><table border='0' align='left'><tr><td>
</td></tr></table></td>
<td><table border='0' align='left'><tr><td>
</td></tr></table></td>
</tr></table>
“不愧是绝顶高手,飞天玉虎这样的人物,居然连你一剑都接不下,你这一剑,怕是比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也不逞多让了吧。”情儿从地上爬起,连身上的尘土都顾不上拍去,走到李杨身旁,看着飞天玉虎的尸体,夸口称赞。
这能比上天外飞仙?
李杨心里直摇头,手一抖,掌中剑气自消。
情儿羡慕的看着这幕。
绝顶高手就是绝顶高手,举手投足间的一个小动作,都是她这种人,一辈子都只能望其项背的事。
“剩下的,就不需要我出手了吧。”李杨淡淡道。
“不需要,不需要。”情儿乐呵呵道,三步并作一步,小跑到飞天玉虎的尸体前,拔出刺入尸体喉咙间的精钢手套,反手从自己腰间取出一把短剑,横在飞天玉虎喉间,犹如拉锯似的来回切割。
一时间,血汁横飞。
“你要干吗?”李杨看着这血腥变态的割头一幕,不禁嫌恶的皱起眉头。
情儿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割下他的首级了,不然,我总不能背着这么大个的尸体入城吧,对西方魔教,一颗能代表凶手身份的人头,也足够交差了。”
“那你慢慢割吧,我先走了。”李杨不想再看这倒人胃口的画面了,转身走人。
“你这是要离开京城吗?”情儿看李杨走去的方向,与京城方向背道而驰,不由问道。
李杨停顿了一下,“京城正在全城通缉我,既然我已经出来,也没必要再回去了。”
“可你就不想知道,这凶手的真实身份?”情儿又问道。
“都已经是死人了,不重要。”李杨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你这一走,不知何年才能再见,不如留下来,今晚我再好好“谢谢”你。”情儿巧笑嫣然,抛出了一个对男人十分有效的邀请。
李杨之前,也的确很想“谢谢”她来着,可现在事到临头,却头不回,脚步停,显得毫无性趣。
“算了吧,我怕又惹上什么大麻烦,而且前路,不知道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孩在等着我,我可不会在你这颗树上吊死。“
留下这么一句话,李杨的身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淡出视线。
“不想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哼,狗不了吃屎。“情儿脸上笑容消失,尽是鄙夷之色,完全没有刚才邀请李杨时的样子。
低下头,手里的短剑高高扬起,狠狠落下,一剑,就剁下了飞天玉虎的人头。
这一幕,哪里还有刚才,拉锯式切割时的磨蹭劲儿。
情儿又扒光了飞天玉虎的衣服,将人头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住,趁着血液还没有浸湿透出,弃飞天玉虎裸尸于官道,收起短剑,向京城飞奔回去。
一般人提着颗人头,自然无法进入如今处于戒严中的京城。
情儿显然不能算在这一般人里。
她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极为擅长隐匿、乔装、潜入、盗窃等术,带颗人头混入京城不难。
又不是杀入京城。
入了城,回到家。
一进门,第一眼看到的,自然就是摆在庭院中的毛驴、驴车、箱子。
与上午的时候不同,那一个个被打开的箱子,此时都是关着的,绳子也重新系好了,连吹入箱中的那几分驴毛,都被清理出去了。
这当然只能是情儿干的。
“本以为那家伙还会回来,没想到却是多此一举了,害得我白忙活一场。”看着那驴、那车、那箱,情儿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上午,自己打开箱子时的情形,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冲进屋内,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坛开封的酒、一盏点燃的灯。
“那家伙都离开京城了,这些碍眼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将酒水洒在驴车上,将灯火丢入其中,小小灯火,借着酒水,“腾”的一下涨起,越烧越旺,越烧越大,没一会儿功夫,便彻底将整辆驴车,连同车上的数十口箱子,统统吞噬了。
火光映在情儿的脸上,竟有几分狰狞的报复快感。
报复的不是早上被耍一事,这只是导火索而已,将她这十天来对李杨卑躬屈膝的侍奉,以及十天前那一晚,处子之身被破掉时的痛苦,集中引发了出来。
之前在李杨面前,还隐忍不发,此刻李杨一走,诸事已毕,尘埃落定,便就如眼前这火焰一样,汹涌爆发了出来。
“我失去了尊严。”
“我失去了清白。”
“但是,我将得到更多!”
站在火焰前,手里提着人头,情儿口中喃喃自语。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
或许只有她们女人自己,才能懂女人的心吧。
“嗯昂。”一道驴叫声,瞬间打破了思绪。
情儿一眼瞪过去,“等我回来就把给你炖了。”
“嗯昂嗯昂嗯昂……”小毛驴叫得更大声更害怕了,也不知是怕身后燃烧的驴车,还是怕眼前的情儿。
这漂亮的美人,在这头小毛驴眼里,似乎也变丑了……
情儿自然不会在乎一头毛驴的眼光,回到屋内,将包裹人头已经浸湿渗血的衣裳解开,换用一个盒子盛装,然后就随手搁置在了一边。
这颗人头是专门为西方魔教的人准备,对于她接下来的计划,却根本用不到。
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短剑,最后带上了一些飞镖暗器,留下一物后,大步出门而去。
走过一条条街道,穿过一弄弄小巷,情儿来到一扇后门前,如果视线顺着这扇后门,看向前门上的招牌,赫然就会发现四个熟悉的大字:
银钩赌坊。
往日赌徒云集的银钩赌坊,今日破天荒的关门歇业了。
“梆梆。”情儿伸手,轻敲后门。
不一会儿,后门打开,走出一个男仆,先向情儿身后四周张望了一眼,确定没人跟踪后,才低头恭敬的请道:“您来了,这边请。”
情儿只身走入。
她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不需要男仆在前领路,她自己便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还问道:“你主子在哪里?”
“就在上回接待过您的地方。”男仆回道,也没有去领路,就留在原地守候,任由情儿自己过去。
巧了,如果李杨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不就是他和蓝胡子,写字据毁字据的偏厅嘛。
情儿走进去。
“人呢?”
偏厅内有人,只不过是几个侍候着的丫鬟,显然不是情儿要找的人。
其中一个丫鬟站出来,恭敬回道:“夫人正在梳洗换衣,一会儿就来,您且耐心等待。”
“夫人?还真拿自己当正宫娘娘了。”情儿嘴里嘲讽道。
丫鬟不敢接这个话茬,安静的在一旁侍候。
情儿也压下心底躁动的情绪,坐下来等待。
屋内陷入安静。
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偏厅外很快响起脚步声。
来了!
情儿精神一振,向厅门口看去,整个人也下意识的郑重站起,准备迎接这桩意义重大的交易。
“踏踏踏……”随着重重的脚步声,一个女人出现在厅门口。
这个女人头梳朝云近香髻,身穿锦绣琉璃裙,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贵气,活脱脱的贵妇。
只是这贵妇的长相,就和这身装扮不搭了。
四方脸、高颧骨、厚嘴唇、粗毛孔,再配上此刻并不怎么好看的表情,令人对贵妇的幻想,瞬间破灭。
这贵妇一经出现,看到屋内的情儿后,当场跳脚,“小贱人,居然真在这里,我这就让你知道知道,勾引我男人是什么下场!”
说着,就张牙舞爪的冲进厅内。
再看情儿,面对冲过来的贵妇,呆了一下,脑袋里满是问号。
勾引男人?
谁?
李杨吗?
就那货,还用勾引?
就呆了一下,情儿差点被那贵妇挠个满脸花,幸好及时反应过来,一脚向后跳开,怒道:“他妈你谁呀?”
惊怒之下,都爆粗了。
显然,情儿并不认识这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