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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西斯开着车来到家具厂附近的那片原始树林边。
他的车开进了一条幽静的林间小路,路面的宽度堪堪一辆车通过。
西斯的眼睛瞪到最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滑漉漉的满是冷汗。
手枪,他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枪的保险已经打开,枪里装满了子弹。
车身的两侧擦着树枝和低矮的灌木丛,不停的发出沙沙沙的摩擦声,车辆的能见度仿若就在鼻子底。
西斯知道,道路的尽头有一栋木屋,他上个月十八号晚上搜寻到这个地方。
护林员泰利亚金还没入睡,她在编制着一个竹筐,木屋内没通电,只有一根蜡烛在点燃。
木屋内设施很简陋,一切都显现的那么原始。
木桌上,放着一排石雕,九个,样子都差不多,和科波菲尔视频内见到的基本一致。
石雕的旁边,摆放着一把阴森森的匕首。
她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她的脸上泛起了诡异的笑容,她从一个瓷罐中抓了一点东西抹在脸上,又拿起匕首,吹灭了蜡烛。
西斯将车停在这栋小小的孤零零的破旧木楼前,掏出了手枪。
他用缓慢的步伐靠近。
一点一点,慢慢的,他靠近了木门。
他竖起耳朵听了一阵,抬起脚,一脚踹过去,木门应声而倒。
砰砰砰,西斯在依稀的光芒中对准床上隆起之物连开五枪。
他用手机照明,却发现床上没人,只有一床棉被。
西斯走出木屋,端着枪四处寻找。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来吧,我们谈谈。”
无人回应西斯,只有森林的树梢在风中的低吼。
他不敢多呆,用后退的方式朝着车辆而去。
上车,锁车门,发动汽车,西斯快速离开。
车辆离开乡间下路,上了大道,西斯才放松下来,他开得很快,他要迅速离开。
前方出现一座桥,西斯开上桥面,伸手去拿烟。
他将烟叼在嘴巴里准备点燃,就在这时,他从车内的后视镜中看到一个人,就坐在后排座上,她,在看着他。
她的脸是那么的的丑陋恐怖,她的眼睛在黑夜中如幽灵一样歹毒。
“你在找我吗?”
西斯吓得尖叫一声,方向盘一扭,车辆撞在桥梁低矮的防护栏上,防护栏被撞断,车辆一半悬空挂着桥梁上。
“我的腿!”
西斯被夹在驾驶位置上出不来,虽然他很想出来,腿被变形的方向盘夹住了。
女人打开后门,望了望星空,将匕首扔进河里。
她来到车后,双手推着车。
西斯惊恐绝望的大叫:“不,该死的,不,你不能这样,我们可以商量的,救命”
车辆轰隆一声栽进河水中,溅起高高的浪花,车辆消失在河中。
她慢慢的走下桥梁,来到河堤边,将脸洗干净。
天亮了,一辆大货车经过,她站在路边招手,货车司机停下来,伸出脑袋:“美人,有什么为你效劳的吗?”
“能搭你的顺风车吗?”
“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泰利亚金。”
“很好,上来吧,美人,遇上你真的是我的荣幸,你真的很漂亮。”
上午十一点,王灯明和探长开着警车上了那条林间小道,他们从树林边的农场里了解到,这里原来还有个护林员,女的,她当护林员有好多年了。
当王灯明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泰利亚金正在准备她的午餐。
“你好,你是泰利亚金?”
“是的,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泰利亚金将长长的黑灰色头发砸在脑后,显得分外的精神。
她穿着绿色的牛仔裤,绿色的牛仔衣,一双明媚的双眼像夜空的星辰,她健康娇艳的面容像山花一样美丽,她的笑容,如春风般的温暖。
“美女,你要是能再胖一点就好了。”
王灯明笑道。
“太胖了,走路不行的。”
“你在这里护林的时间多长了?”
“快九年了。”
“是当地财政给你发工资吗?”
“是的。”
“能让我参观一下您的木屋吗?”
“当然可以的,警官请吧。”
王灯明走进木屋,木桌上,一排显眼的石雕摆放在桌面上。
“警官,石雕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石雕哪来的,买的吗?”
“不,树林中的,以前有很多,我觉得有收藏价值就收集了一些,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可以考虑送你一个。”
王灯明忙摆手。
“方便的话,两位警官,你们来我这里是因为”
王灯明:“随便走走,听说树林的中心位置有个护林站,就来看看,你平时有没有见到一个”
“一个什么,警官。”
“没什么,嗯,你在准备午餐,看起来你是个烹饪大师。”
“谢谢。”
探长的目光从那排石雕移开,说道:“能请我们吃午餐吗?”
“当然可以的。”
王灯明笑道:“谢谢您的美意,我的拍档不是正经人,谢谢,拜拜。”
王灯明出了木屋,朝着警车走去。
探长急的跟在后面:“为什么不继续调查,这个女人太可疑了,你没看见她屋子里的石雕?”
“看见了,她是故意给我们看的,科波菲尔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西斯的电话进来了。
“王,西斯的车莫名其妙的掉进了河里。”
“人呢?”
“你猜。”
王灯明挂了电话,他上了车,护林员站在门口朝他挥手,优雅的挥动。
“是她杀了科波菲尔,没错,她是最后的凶手。”
探长:“摄像机没拍摄到她的脸,背影倒是很像,遗憾,要是丰满点就不用当护林员了,逮捕她?”
“逮捕你个鬼,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你不是特别渴望我早点结案。”
“怎么突然就想着结案。”
“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天。”
“结案报告怎么写?”
“报告怎么写,关我们屁事!”
“你确定最后的凶手就是她?!依据是什么?”
“有时候查案不需要依据,想想暮枯谷,想想阿拉斯古猛镇的教堂吧,我们最好别惹她。”
护林员还在挥手,笑容甜美的令人心醉而不舍得离去。
“我明白了,她不是在守护树林,是在守护其他的未知东西,是不是这样?”
“鬼知道,你要是不想落得科波菲尔那样的待遇,那就热情的跟她道别,热情点,真诚点,对你有好处。”
探长于是拼命的挥手道别。
警车已经离开,王灯明从倒车镜中,看见处在半山坡的木屋前,护林员依然在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