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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厨房的分支在一天前就被毁了,包括首领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扔进了监狱,但他们好歹还能活着。”
“布鲁克林的据点在3小时之前被攻破,英雄协会的英雄们包围了那里,还有疑似神盾局特工的人在支援他们,n.y.p.d.封死了所有逃走的道路,那里彻底没救了。”
“藏在下水道的三个仓库被刺客联盟的杀手攻破,所有人都被屠戮一空,我们的物资被烧毁了。”
“和组织相关的17个银行账户在15分钟之前被尽数冻结”
“东瀛官方似乎也在配合这场突如其来的行动,有数名高级干部在办公室被抓获,还有不甘寂寞的圣洁会。”
“我们在伊势山中的据点被这群死脑筋的守护忍突入,那里的神龛被尽数摧毁。”
“刺客联盟对我们发出了悬赏令,永久生效,针对组织里的每一个成员”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超过200名外围成员死在了他们的暗杀里,和我们断绝联系的成员更多,很多人都去警局自首。”
“底特律那边刚刚建起来的分部被炸毁了,我们的兄弟被堵在据点里活活烧死很遗憾,但无人生还。”
“费城迈阿密,还有其他城市,神盾局的分支部门几乎在同一时刻行动,那些猎魔特工干脆利落的摧毁了我们在各地的据点,根本没有留给我们反应的时间。”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被送到了一艘正在驶离海港的船上。
在昏暗的船舱中,手合会的现任首领,东瀛忍者信正盘坐在一处榻榻米上,任由身后的医生为他清理伤口。
但躯体上的痛苦相比精神层面的打击简直不值一提。
信的双眼赤红,他拼了命才从刺客兄弟会的刺客们手中逃得一命,但眼下这糟糕的情况,让他的脑子都快要爆开了。
明明直到昨晚入夜之前,一切还都很顺利的!
他们从东瀛远渡北美,要在这里完成建立伟大影域的使命。
他们已经确定了纽约城市下方埋藏的古老龙骨的位置,只要挖出那具备种种神奇效果的龙骨,就能实现手合会一直以来的夙愿。
那将是一个能让所有加入手合会的同胞们永生不死的国度
数百年的暗中积累与数代人的努力眼看着就要得到回报,但为什么?
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原本一切顺利的局面会被反转到现在这个地步。
一夜之间,手合会将在北美建立的帝国雏形,就那么被打的灰飞烟灭。
就连已经得到了“兽”赐福的信本人,都差点死在了那群超级英雄的围剿之中。
“砰”
信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眼前的桌子上,这愤怒的东瀛人对眼前跪坐的数名逃出生天的手合会高层喊到:
“我们没有招惹官方,更没有去招惹神盾局,我们一直和刺客联盟维持着友好的关系,为什么它们会突然如此极端?要和我们不死不休?”
“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在信的暴怒之下,他眼前几乎人人带伤的高阶忍者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由一个个子矮小的忍者回答说:
“昨晚一切都很正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古怪的事情,那么大概是戴肯的行动。”
“戴肯?”
信皱起了眉头。
黑暗金刚狼戴肯和手合会的关系挺复杂,那个凶悍而残暴,又具备不死之躯的年轻人是手合会最强大的杀手与刺客。
是他帮助手合会暗杀了东瀛的黑道帝国岛田家的长子岛田半藏,帮助手合会摄取了岛田家庞大势力,让手合会在东瀛的权势更甚。
也是他帮助手合会解决了前来寻仇的岛田源。
在过去几年中,戴肯和手合会的合作一直维持在让双方都很满意的程度上。
但如果要较真的话,戴肯其实并不是手合会真正意义上的成员。最少在信眼中,戴肯只是一把用起来很顺手的刀,一个没有归处的浪人而已。
“他昨晚做了什么?”
信问到。
“戴肯昨晚邀请了四个中忍帮助他做一件事情。”
个子矮小的忍者蒙着面纱,他说:
“似乎是和他的亲人有关,但那四个中忍一直没有回来”
“他们似乎和某些人发生了冲突,如果说昨晚有值得关注的情报,那么就只能是这件事了。”
“啊!”
信愤怒的咬着牙,他说:
“所以,这只是无妄之灾?这一切都是戴肯引来的那个杂碎在哪?”
“他消失了。”
另一个忍者说:
“在逃亡的时候,我麾下的武士去找过他,但戴肯的住处空无一人,他也根本没有回到组织的据点。”
“他消失了,在惹下大祸之后,他把一切都甩给了我们。”
“该死!”
信愤怒的咆哮着,无人回应他的愤怒。
直到好几分钟之后,这群被戴肯坑的无以言语的忍者们互相对视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面对眼前聚合的力量,在北美立足未稳的手合会根本不是对手。
继续纠结过去,纠结是谁的错已经没有意义了。
最重要的是未来
接下来该怎么做?
没人问出这个问题,但信还算是个优秀的领导,他从下属们的表情中知道了他们在想什么。
信哼了一声,他说:
“召集还活着的兄弟们,我们返回东瀛”
“北美是个是非之地,但没关系,没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没人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龙骨,已经建好了影域的雏形。”
“下一次我们只需要再小心一些。”
“但首领,还有很多兄弟被关押了起来。”
一名忍者说:
“我们难道就要这么放弃他们吗?”
这个问题让信很厌恶。
他也知道有很多人并没有被杀死,而是被关押了起来,但问题是,经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灭杀打击,手合会在北美的势力几乎全线溃败,他们很显然惹上了一个对付不了的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能自保就不错了,还要去救那些被关起来的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算信想去救,该怎么救呢?
难道要把剩下的这点精锐力量也赔进去吗?
但在眼下的情况里,信也不能直接放弃他们,这会让本就遭受打击的手合会内部离心,所以他思来想去,便拿出了一个含糊其辞的说法。
“我会想办法的,我们在纽约也结交了一些政界人物,也许”
“首领!”
就在信说话的时候,舱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忍者汇报道:
“有一艘直升机正在接近我们的船,他们发来消息说,他们是来帮我们的。”
“帮我们?这个时候?”
信顿时眯起了眼睛。
刚刚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又被打的半残,然后就跳出了一些人说来帮忙。
哪怕信的智商比脚还低,他也会怀疑的。
但这艘船上还有几百名忍者呢最少在这艘船上,信的势力还是占优的。
“我去见见这群‘朋友’。”
信对自己的下属们说:
“你们做好准备。”
片刻之后,换了一套黑色长袍,看上去气度不凡的信,站在已经驶入外海的船的甲板上,迎接着直升机中走下来的人。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只有两个人。
男的穿着黑色西装,外套黑色皮衣,如士兵一样金色短发梳的整整齐齐,还抹着发油,表情严肃而冷漠。
女的穿着血红色的长裙,皮肤娇嫩,身形完美,优雅而又诱惑,看上去轻盈的不似凡人。
不过她带着一副方形眼镜,性感的嘴唇上还涂着很厚的口红,鲜红色的,看上去异常怪异。
被手合会的黑暗神灵“兽”赐福的忍者信能察觉到,这男女身上都有隐藏起来的厚重力量,都是很危险的人,但却不带恶意。
这对组合有意思了。
“我们之前似乎从未有过交集。”
在三人直面的时候,信直言不讳的说:
“两位说来帮忙,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你们打算怎么帮?”
“请允许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信先生。”
那古怪的女人发出了一连串笑声,似乎觉得信的问题很好笑,她笑的前仰后合,她用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捂着嘴,她对信说:
“我们呢,来自保护伞公司,你可以叫我水银,我身边的这位帅哥叫威斯克我们奉命前来帮助你们逃离这可悲的局面。”
那邪里邪气的女人轻声说:
“你们的人,愚蠢的惹到了渡鸦,梅林的报复是你们承担不起的你们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是什么样的敌人。”
“你们想要回去东瀛避难,恕我直言,这简直是自投罗网,据我所知,那位心思阴郁到可怕的人,已经派出了自己的下属,正在东瀛海岸上等着你们。”
“你们想要逃出生天,唯一的方法就是接受我们的帮助,躲起来,然后变得更强,等待着复仇的时机。”
这女人哼了一声,她说:
“至于我们为什么要帮你们这群丧家之犬,很简单,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你们很有用!”
“有用?”
信眯起了眼睛,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深深张开,对藏在船舱各处的忍者们发出了准备的指令,他反问到:
“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会很有用?”
“唉和蠢货说话就是累。”
水银后退了一步,她努了努嘴,她说:
“威斯克,你来和他们解释吧。”
她身边那个冷漠的金发帅哥伸手推了推墨镜,用一种低沉而肃杀的声音说:
“因为对于刚刚培育完成的强化t血清而言,一群经过长久训练的忍者和武士们成功融合的概率,要比一群毫无意志可言的普通人更高,高得多”
“你们确实很有用,你们将会是极好的试验品。”
威斯克的话说完,信的表情就变得难看起来,而那邪里邪气的水银小姐还在一边帮腔说道:
“呵呵,信先生,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
水银的嘴唇抿了抿,她带着满满的恶意,对信说:
“没人会为你们求情,也没人关注你们的死活手合会注定已经完蛋了,你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价值,就只剩下了这个。”
“不过不要担心,我也没有骗你们。”
“你们会有复仇的机会的,而且不需要太久了。”
“哗啦”
忍无可忍的信在下一刻从宽大的袖口中抽出胁差,整个人一晃而成数个残影,手中的利刃抖动着,就朝着眼前的威斯克劈了下去。
在他身后,隐藏在各处的忍者们也纷纷杀出来,手持武器,朝着眼前的两个人扑上来。
这两个人是带着恶意而来的,他们完全是在趁火打劫!
“咔”
但信的表情在下一刻呆滞了。
他砍下的胁差被威斯克用两根手指轻松的夹住。
在金属的呻吟声中,那把好剑被眼前这金发帅哥轻易的拗断,而在他身后,面对被数百名忍者围杀的场面,水银发出了低沉而邪恶的笑声。
“瞧瞧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下一刻,水银张开涂满了鲜红色指甲的五指,鲜血的力量被唤引出来。
在血色萦绕的光晕中,那些扑向两个人的忍者们在这一刻仿佛被手指捏住了心脏,他们体内的血液在这一刻似乎都不再属于他们。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而在他们眼前爆发出的传奇生物的威严,如实质性的压力一样压在他们肩膀上。
那压力在这一刻迫使他们踉跄着跪倒在地。
“唔,对,就是这样,向德古拉朝拜吧”
水银原本娇媚的声音诡异的变成了低沉的男低音,就像是这美好的躯体里,塞进了一个男人的灵魂一样!
信是甲板上唯一还能站着的人,他看着手里的断刀,以及身边那些痛苦的跪倒在地的同伴们。
他当即果断的爆发出所有的力量,转身就跑。
在他身后,带着墨镜的威斯克抬起手,他的手臂飞快的膨胀,就像是布满了骨刺和坚硬角质的恶魔手臂一样。
在威斯克信手挥舞中,那狰狞的利爪狠狠的拍在信身上,将坚固的甲板拍出一个凹陷,将信整个人都拍进其中。
“兽啊,帮帮我!”
信在威斯克那恐怖的手臂压制下挣扎着,他用东瀛语嘶吼着,就如绝望的困兽。
“兽?”
水银走上前,用自己的高跟鞋踩着不断挣扎的信,她不屑的说:
“那是什么玩意?一个如此羸弱的邪灵就值得你们这么卖命吗?”
“真是可怜啊你们这些人。”
“连出卖灵魂,都只能卖给上不得台面的老鼠不过没关系,保护伞会回应你们的努力,会给你们新的力量!”
“珍惜这个机会,然后”
“为新秩序,服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