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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平静地回道:“前辈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多问?”
山中老人笑道:“总是有些事情要确认一下的嘛,不过李沧行,我若是你,就不会把这两个女人带来苗疆。”
李沧行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一个人不能分身行事,她们两人也不肯离开,非要查出事情的真相,要知道那金蚕蛊的事情,事关她们重要亲人的生死,这点有什么问题吗?”
山中老人的声音透出了一丝诡异:“好了,有些事情现在不方便多说,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这个决定后悔的。今天我想问的都问完了,咱们如果有机会再合作的话,以后再见面。”
李沧行咬了咬牙:“这就走了吗?我觉得今天我吃了不少亏啊,实际想问的消息,基本上你一条也没有回答,倒是你,从我这里知道了不少你不知道的事情。前辈,合作应该是双方都拿出诚意来,不至于这样欺负后辈吧。”
山中老人哈哈一笑:“李沧行,我如果把什么都跟你说了,那就是在给自己挖坟,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心思,一旦你从我这里套出了所有有关万蛊门主的底细,一定就会把我作为报仇对象的,为了我老人家能多活几年,不至于在成仙长生之前就给你坏了大事,我还是保留一些消息的好。至于那万蛊门主更多的细节。要看你以后的表现,我再决定是否向你透露。”
李沧行心中万分焦急,但表情依然平静。声音的语调也非常稳定,显得从容不迫:“前辈,既然如此,以后我们怎么再联系呢?你说过今天走的时候,会把这里毁掉,不留任何痕迹,这点我相信你能做得到。那若是以后我想找你。怎么办,通过马三立传话吗?”
山中老人“嘿嘿”一笑:“李沧行啊。你又想从马三立那里知道我的什么消息吗?劝你别打这方向的心思了,我说过,会切断和马三立所有的联系,他对我的情况也一无所知。只要我不通过玄羽联系他,他是根本不知道我的所在。”
李沧行咬了咬牙:“这么说来,只有你想要找我时,才会通过马三立来报信,让我到指定的地点和你见面,而你却永远可以不出现,对吗?”
山中老人缓缓地说道:“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的身上。只要我自己不露破绽,你是不可能查到我的。你现在在云南也只是初来乍到,想必陆炳会给你提供不少调查沐王府的方便。接下来你去好好地探查一番沐王府,我想你是会有一份惊喜。”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这点不劳前辈挂怀,晚辈今天至少是知道了你这么一尊大神的存在,也算是意外收获了。至于沐王府那边,我当然也不会放弃,你不是希望我从沐王府身上查到万蛊门主的下落吗?那我自然会如你所愿。只是我有一点很好奇。你这样指点我查出万蛊门主的身份,就不怕我见到他后。在报仇之前先向他问清楚你的身份吗?”
山中老人哈哈一笑:“你若是真有本事找到万蛊门主,那我的身份自然也差不多能给你猜到了。好了,今天的对话到此为止,我祝你好运,在我认为有必要的时候,会联系你的。”
铜管中再无声音,李沧行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却只听到铜管中传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然后一切归于沉寂,他知道这一定是那个山中老人炸毁了刚才跟自己谈话的那个密室,毁灭掉了所有的痕迹,李沧行踱出了湖中小屋,长舒一口气,太阳已经升起,他的脸上和心灵同时感受到了一丝曙光,定了定神,李沧行向着前方发足奔去。
入夜,滚龙寨内的一处守卫森严的高大高脚竹屋里,沐兰湘和屈彩凤都各自卧在床上,和衣而眠,屋外巡夜寨丁们的脚步声和梆子声清晰可闻,而屋内的两位侠女却是假装闭着眼睛,却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在说着悄悄话。
“姐姐,师兄应该是跟着那马三立有所收获了,只是他一天都没有回来,你说,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傻妹妹,你对沧行这点信心也没有吗?这么多年,你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吗?即使是蒙古大漠和倭寇的龙潭虎穴都让他闯过来了,这小小的云南,还困得住他这条真龙吗?”
沐兰湘幽幽地叹了口气:“要换在平时,我自是不会担心,只是,只是这回面对的对手,凶险异常,那个内鬼,可是凤舞亲口说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无法对付的,一想到这个,我这心里就有块大石头一直挂着,怎么也放不下来。”
屈彩凤微微一笑:“只怕那是凤舞不想我们报仇而故作惊人之语,若论武功,我想象不到世间还有人能敌得过当天在南少林的众多高手的联手之力,就算是要起兵,只要沧行有这意思,那狗皇帝想杀他也非易事。妹妹,不用多心了。”
沐兰湘摇了摇头:“姐姐,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这回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在这里经营多年,而我们却是在明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屈彩凤笑着密道:“沧行这些年也碰到不少这样的险境了,他应该是知道分寸的,再说了,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跟过去也只会添乱,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在这里拖住姓杨的,给沧行争取时间,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沐兰湘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好姐姐,还是你会说话,听你这样一说。我可是一点也不担心了。这两天那杨一龙对我们可是殷勤备至,可是那个马三立,还有那个张三平却是再也见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屈彩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事确实透着一丝古怪,那马三立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寨子,沧行应该是追踪他而去了。而张三平,却是从今天开始消失的,我想一定也是昨天杨一龙和他说了什么,才让他连夜离开。”
李沧行的声音突然同时在二女的耳边响了起来:“杨一龙是让他连夜回沐王府报信了。”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既而笑容上脸。即使是现在易容成了一个中年白面男子,也依然笑颜如花。一双眼睛更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大师兄,你回来了呀,一天都没回来,真是急死我们了。”
屈彩凤笑着密道:“沧行。只有你的宝贝师妹急,我可一点也不急,你们小两口要说情话,就换个运功方式好了,别让我听到,好肉麻。”
李沧行叹了口气:“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
屈彩凤的脸色一变:“怎么,这回的事情不顺利吗?”
李沧行这回易容成了一个寨兵,打着火把在屋子外游荡巡守,没有人注意到他那一动一动的胸腹:“也不能说不顺利。只是这次有了意外的发现,那个马三立的后台,是个神秘的老人。自称叫山中老人,这个人认识万蛊门主,跟他有合作。”
沐兰湘急密道:“大师兄,那你抓到这个山中老人没有?”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这个人非常厉害,还有什么影象巡踪之法。并不是亲自现身跟那个马三立接头,他们说话的那个地方是一间镜屋。镜子的反光在一扇香炉之上汇成了人的图像,不知此人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可以在别处看到这种图像,真是不可思议。”
屈彩凤和沐兰湘都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良久,屈彩凤才幽幽地说道:“那这人的说话声又是怎么能让你听到的?”
李沧行密道:“那个山中老人所在的地方,通过了一根铜管和那接头地点相连,我和他是通过那个铜管传声对话的。只是接头的地方是在湖泊中央,我无法通过管线找到他的所在,而且他和我说完话后,也把自己所在的位置炸毁,我听得到爆炸之声,即使顺着铜管找到他所在的位置,也不可能追到他的人了。”
沐兰湘叹了口气:“此人的心智,真是闻所未闻,大师兄,你和这个人聊了些什么?”
李沧行回想到和那山中老人的对话,这一路之上他都在想这个问题,听到沐兰湘提及,则点了点头,密道:“他说那个万蛊门主也是身负了血海深仇,想要报复,才走上了这条路,而万蛊门以前一直是和沐王府合作,直到了这代的门主时,才因为报仇的事情而转而跟这山中老人成了朋友,大概是万蛊门行事隐秘,人手稀少,情报和资金方面极为有限,所以才需要势力强大,眼线遍布全国的山中老人加以支持。”
屈彩凤摸了摸自己贴在面具上的胡须,眉毛一扬:“那这个山中老人又图的是什么呢,别人有仇,他可没有,又何必来害我?”
李沧行马上回道:“彩凤,这就是我要问你的问题了,当年你师父的尸体,最后是如何处理的?”
屈彩凤有些奇怪地回密道:“当然是下葬了,就在我们后山原来的那个全是老弱妇孺的大寨边的山头,跟我们巫山派对外战死的兄弟姐妹们葬在了一起,她老人家说过,死后也要看着巫山派平平安安的。怎么了,大师兄?”
李沧行咬了咬牙:“这么说来,只怕你师父尸体内的那只金蚕蛊,被那万蛊门主取出送给山中老人作为见面礼了!”
屈彩凤几乎要跳了起来,杏眼圆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怎么可能!”
李沧行叹道:“彩凤,这个山中老人的追求跟黑袍不一样,他要的是长生不老,跟当今的嘉靖皇帝倒是如出一辙,所以他只关心修仙问道之事,这金蚕蛊可以吸食绝顶高手的内力与精华,用道术或者邪法服食之后大概能助他修仙长生,所以他愿意和这万蛊门主合作。”
沐兰湘也是几乎要把银牙咬碎:“这等丧尽天良的恶贼,即使是碎尸万段,也不能洗净他的罪恶,大师兄,下次见到这个恶贼,一定要把他粉身碎骨,让他修他娘个蛋的长生去。”沐兰湘从小在武当长大,甚至连骂人话都不会,这些年走南闯北,粗口倒是学了不少,但仍然很少骂人,这下气急攻心,也顾不得淑女的风范,直接暴起粗口了。
李沧行却是没工夫在乎小师妹什么时候学会了粗口,他回密道:“师妹,现在只靠着意气用事是不行的,跟这山中老人的账,只有以后再算,现在只能想办法从他的嘴里套出多一点的情报,尤其是关于这万蛊门主的。”
屈彩凤忽然密道:“这山中老人既然是万蛊门主合作的朋友,又为什么要出卖万蛊门主呢,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不跟你多说一句话。”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觉得这山中老人也不是一棵树上吊死,并不是只想和万蛊门主一个人做朋友,他在乎的只是修仙和长生,如果我也能帮上他,他当然求之不得。而且,如果你师父尸体里的金蚕被他得到,而紫光师伯尸体里的那只金蚕却被陆炳所得,万蛊门主显然就没有让他完全满意,听说这金蚕蛊只有三个,两个已经用掉,剩下第三个还不知道种在了何人身上,如果我是山中老人,也不会把希望全寄托在万蛊门主身上的。”
沐兰湘若有所思地回道:“大师兄,你真的要和这个山中老人合作吗?”
李沧行冷笑道:“此等丧尽天良的恶贼,即使不考虑到我紫光师伯和林前辈的事情,让我知道有人以此邪术修炼,我也必除之,又怎么可能助纣为虐呢。只是现在我还需要想办法取得他更进一步的信任,只要见了面,那我自然有办法逼他说实话。”
屈彩凤点了点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