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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摇了摇头,正色道:“还不是因为夫人一直看不到你,又有点担心了嘛,我去的时候,她一直在那里默默地流泪,根本不肯吃东西,这回我耐住性子一直好好地劝她,最后还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才吃了点,一个劲地问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扔下。”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这事确实怪我,是我小心眼,让她这样,我现在就去找她,安慰她。”
凤舞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我过去的时候,顺便把夫人的保胎药也给拿来了,药材我都检查过,没有问题,煎药的壶和炉子我也拿过去了,不如你就在那里煎药,顺便陪陪她吧,主公,现在反正你跟她事情也全都说开了,我觉得没必要再对她隐瞒,夺取太祖锦囊的事情,你也可以跟她说清楚的。”
耿少南摇了摇头:“此事太过凶险,我不能跟她说得太详细,现在她有孩子,不能太担惊受怕,我想过,此事你我还需要轮流行事,她的身边,不能缺人,包括你我在这里练功的时候,她一个人呆在那里,我都挺担心的。”
凤舞微微一笑:“夫人又不是婴幼儿,她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两仪仙子呢,现在就算怀了孩子,寻常的一二流高手也近不得她的身,其实只要不是吃饭喝药,别人就算想要下毒害她,也不容易呢。”
耿少南点了点头,站起身,开始穿起自己的外衣:“你说的有道理,现在你的天狼战气已经到了第三层了,我这阵子晚上和你加紧练功,尽快让你到第五层或者第六层,有了这个功力,你就可以假扮屈彩凤了。”
凤舞的眼中突然碧芒一闪,一阵红色的灼热战气猛地从她的周身要穴喷出,就象一阵突如其来的热风,吹起了耿少南额前的头发,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俏皮的笑容:“有主公助我,就是练到第七层,也没有问题呢,你先去吧,我在这里一个人练会功,到时候我再去做饭。”
何娥华的小屋,这时候已经旧貌换新颜,刚才还遍地狼藉的屋内,已经变得井井有条,雅致的小桌,绣墩,摆放得整整齐齐,几盆兰花被放在门口和床边,沁人心脾的幽香溢满了整个房间,而何娥华也换了一身蓝色的新棉袄,坐在床上的锦被之中,一脸的愁容,眼巴巴地看着门口,望眼欲穿。
耿少南信步而入,何娥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想要下床,耿少南的眉头一皱,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师妹,你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下来。”
何娥华点了点头,又把抽出来的一双玉足给缩回了被子里,耿少南看了一眼桌上被吃了一半的几样饭菜,笑道:“怎么,这么多好东西,你也不想吃吗?”
何娥华看着那几样红烧肘子,翡翠虾仁,勾了勾嘴角:“在武当很少吃这些东西,我有点不习惯,太油腻了点,反而是一开始吃的那些稀粥和馒头比较合我的胃口,也许,也许是因为我吃那些吃饱了,这些后来的有点吃不下了吧。”
耿少南微微一笑:“那我回头跟凤舞说,让她做得再清淡点,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只要大夫说可以吃,那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给你弄来的。”
何娥华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吃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在这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真的好害怕,你可以多陪陪我吗?”
耿少南柔声道:“我恨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呢,只是我也说过,现在我有正事要做,太祖锦囊是可以保我们平安的东西,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我取得了太祖锦囊,能逼太子不再对我们下手,那我也可以放弃夺位的念头,与你离开锦衣卫,就是做一个普通的王爷,无忧无虑地渡此一生,好吗?”
何娥华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惊喜交加地说道:“你真的可以不要皇位?”
耿少南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我一直都在告诉你,我夺权不是因为我想当皇帝,而是因为只有当了皇帝,我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保护你,因为我的身份在这里,太子是不会放过我的,但如果我手上有太祖锦囊,能让他投鼠忌器,那他就害不到我了。”
说到这里,他勾了勾嘴角:“至于我和武当的恩怨,我会找个合适的方式解决的,虽然对武当的大部分伤害是我师父所为,但他也是为了我,而且,你爹毕竟是我打伤的,也是我喂下僵尸粉的,还有那些因为我练功走火入魔而死的师弟们,我都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何娥华紧紧地握住了耿少南的手,柔声道:“我就知道,我的大师兄是有担当的男子汉,一定不会一条路走到黑的,你若肯悔过,那我一定会帮你求情的,不管你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我都会和你一起分担,永远不离开你的。”
耿少南心中一阵感动,轻抚着何娥华的手背,说道:“师妹,这样的我们,才象夫妻的样子,我希望我们从此之后不要再有隔阂,不要再有分歧,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太早了,我必须取得太祖锦囊,才有谈论这些的资格,这几天我得抓紧练功,只有我确信能胜过徐林宗时,取得太祖锦囊,才有把握。”
何娥华的秀眉一蹙,松开了手:“为什么你还是要针对徐师兄呢,太祖锦囊是屈彩凤的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
耿少南叹了口气:“我能想到的,徐林宗也一定能想到,他知道我现在唯一的胜算就是这个太祖锦囊,加上他和屈彩凤的关系,一定会去保护她和太祖锦囊,甚至布下陷阱等我钻,所以,我必须考虑到和徐林宗正面冲突的可能,师妹,你明白吗?我不会主动伤徐林宗,但总不能他杀到我头上,我也不还手吧。”
何娥华幽幽地说道:“那你带我跟你一起去吧,碰到徐师兄,如果我求情,我想,他是可以放手的。”